照片里的人司徒景不认识,但那双眼睛却十分的熟悉。
这个女人的眼睛和应茹雪很像!
“我不认识她!”
司徒景看了很久后,坚决摇头。
当年的那场车祸事故很大,根本没人会生还的!
“抱歉,我可能弄错人了。”
肖义深深看了司徒景一眼,然后退了回来。
司徒景刚才的神情里有异,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爷爷,我……想辞掉司徒集团总裁的位子。”
一阵静默之后,司徒昊突然开了口,原本温柔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有些艰涩。
“你小子是不是也要气死爷爷?”
司徒安邦已经受了不少的刺激,如果司徒昊再说一些令司徒安邦接受不了的事情,他恐怕要进医院了。
“爷爷,对不起,我没有那个资格做司徒家的人。”司徒昊垂低了头,目光晦涩,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坚定开口。
“我身上没有流着司徒家的血液,我不是爷爷的亲孙子,请爷爷成全我吧。”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司徒家最正统的继承人,却没想到他最后竟和司徒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司徒昊,你胡说八道什么!”
司徒安邦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我的亲孙子,那谁才是!”
这小子究竟怎么一回事,出去几天人都变了!
“肖义,把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拿给爷爷看吧。”
司徒昊不理会司徒安邦的质问,而是让肖义把之前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拿出来。
“稍等。”
肖义冷冷看了司徒昊一眼,然后上楼把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拿了下来,交给了司徒安邦。
该来的总会来。
司徒安邦看完亲子鉴定报告后,一双老眼冷冷地看着司徒景和赵丽花,大吼。
“你们两个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司徒昊竟然不是他的亲孙子,为什么!
“爸,啊昊确实是你的亲孙子,一定是肖义故意陷害啊昊,想要谋夺司徒家的家产!”
赵丽花根本不接受这样的事实,情绪异常激动地污蔑肖义做了手脚。
啊昊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怎么不会是这个老不死的亲孙子!
“司徒景,你说。”
司徒安邦从赵丽花那里问不出什么来,便问司徒景。
“爸,啊昊的确不是你的亲孙子,是赵丽花和别的男人生的。”司徒景阴阴地冷笑,那眼睛里有着刻骨的恨意。
“你可能不知道吧,小时候我为了救掉进冰窟里的弟弟,在冰窟里待了半天,导致我的身体有了隐疾,从此以后我不能生育,你说我还能为司徒家传宗接代吗?”
“你……”
司徒景的话让司徒安邦一个气闷,苍老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打击摔倒在地。
“爷爷!”
幸好司徒昊就在他旁边站着,出手快速扶住了他,把司徒安邦扶到了沙发里坐下。
“爷爷,对不起……”
司徒昊双膝跪地,对司徒安邦重重磕了一个头。
“司徒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丽花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瞪大了眼睛,发疯一样朝司徒景扑去,直接去掐司徒景的脖子。
“你个疯婆子!”
司徒景用尽全力挣脱了赵丽花的钳制,并用力把她推倒在地。
“我让别的男人和你睡了一觉,你倒也争气,一次就怀上了,而且是个儿子!”
在这点上,司徒景很感谢赵丽花替他解决了最头疼的后顾之忧。
“不可能!”
赵丽花失声尖叫,“和我睡觉的一直都是你,怎么可能会有别的男人!”
“哼,你忘了,有一个晚上我把你灌醉了,你当时醉得不省人事,我就让刘秀和你睡了一觉,刘秀就在这里,你不信可以问他。”
司徒景说这话的时候透着浓浓的不屑,而且神情十分的厌恶。
“刘秀,司徒景说的是真的吗?”
赵丽花听了司徒景的话后,立即将阴狠的目光对准了刘秀,那样子仿佛刘秀只要说错一句话,她便要扑过去咬死他一样。
“夫人,对不起……我那时候在先生手底下干活,不能不听先生的……”
刘秀十分惭愧地低下头,根本不敢看赵丽花那吃人般的眼神。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玷污我!”
真相已经清清楚楚了,赵丽花哪会善罢甘休,立即扑过去撕咬着刘秀不放。
见状,司徒安邦赶紧叫人把赵丽花拉开。
“好了,都别闹了!”
司徒安邦重重用龙头拐杖敲击了一下地面,等众人都安静后,他才开了口。
“刘秀,你做了那么多错事,自己去警察局自首,司徒景,你杀害了你的弟弟,已经不配做司徒家的人了,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司徒安邦的儿子,司徒家的一切也不属于你!还有你赵丽花,谋害然丫头的儿子,你以后不再是我儿媳妇,滚回娘家去,从此你和司徒家再也没什么关系!”
司徒安邦一一给每个人定了罪,然后把人全部赶了出去。
“爸,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被佣人强行拖出去的司徒景不甘心地嚷嚷着。
只可惜司徒安邦已经听不到了,因为司徒安邦已经气得晕倒了。
司徒安邦这一晕倒,司徒家便陷入了一阵混乱。
肖义和司徒昊合力把司徒安邦送到了医院,检查结果很不乐观,所以苏然便留在了医院里,日夜照顾着昏迷的司徒安邦。
司徒安邦昏迷了一天一夜才清醒了过来,面上死气沉沉的,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爷爷,你醒了,我去帮你叫医生。”
苏然见司徒安邦清醒了,高兴之余还松了一口气。
爷爷这个样子,她真怕爷爷醒不过来。
“不用了,丫头,给爷爷倒杯水。”
司徒安邦干哑地叫住了想要冲出去叫医生的苏然,难受地闭了闭眼。
“好,爷爷。”
苏然马上应下,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喂给司徒安邦喝后,她扶着司徒安邦躺了下去。
“爷爷,还要喝吗?”
“不要了,你坐下来陪爷爷说会话。”司徒昊摇了摇头,伸手抓着苏然的手臂让她坐下来,显然有很重要的话要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