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婧荺还在看书，上一本已经被她看的差不多，不懂的地方记在小本本上，准备等封墨轩闲下来就去问他。
这时，外面突然闯进一个气喘吁吁的身影，他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走了进来。
是杨助理。
这是……怎么了？
杨助理先是扫了她一眼，才严肃道：“封总，大事不好了，公司的部分流动资金不知去向，而且……市场销售部的方案，出现了问题。”
许婧荺的眼睛都瞪圆了，她放下书，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封墨轩接过杨文华递过来的文件，低头看了一会儿，再抬眸时眼中已掠过彻骨的寒意。
许婧荺从没见过他这么阴沉的表情，不由心生害怕。
“许秘书，通知各部门，十分钟后紧急会议。”
“是！”许婧荺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
这一路上许婧荺都在盘算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流动资金出现问题那必然和销售部脱不了东西，多多少少都会牵连一些，再加上他们刚才说话时有聊到，市场销售部的方案问题，能不成……
许婧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衍生了出来。
直到到了会议室，看见徐晓莜微红的眼眶，她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忍不住道：“封总……这件事情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封墨轩莫名的看了她一眼，“你平日里对这些事情都不怎么上心，今天怎么突然关注到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
平日里的一些事情她是懒得管，现在却是不得不管。
许婧荺直接无视掉他的问题，“我就想知道，方案出了什么问题？”
她小跑跟在封墨轩的身边，为了不让第三个人听见两人之间的谈话，她不仅将声音压得很低，整个人也封墨轩非常近，无意识之间手已经抓住了封墨轩的胳膊。
看着她那双灵气的眼睛转动着难以藏匿的担忧，封墨轩面不改色，将她的手拉了下去，“你一会儿就知道了，这也是你要学的，好好看着，在商场上混迹，可不能像你平时那样了。”
许婧荺脚步顿了顿。
她平时……怎么了？
许婧荺站在封墨轩身侧，眼睛与徐晓莜对视上了。
徐晓莜并没有在封墨轩喊坐下时坐下，只身一人站着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焦点，只是头微微往下垂，这么远的距离也依然能够看见她眼圈的一抹红。
许婧荺环视了一圈，发现这次开会的人除了董事会以外是平时的一半，这么大的阵仗只因为一个方案出现问题了吗？
她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突然，一位不知名的董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徐晓莜念道：“都是你干的好事，咱们封氏，好几年没出过这么大的事儿了，现在把大家都召集起来，搞了这么大的阵仗都是为了你心里的那点私利，徐晓莜啊，枉费我们栽培你这么多年，你这个人真是叫我们太失望了！”
戏，已经开始了。
徐晓莜的头垂得更低了，她捏紧了手指却只闭着眼睛憋出了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