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吕飞扬学乖了，不再贸然拜访，而是直接给那家企业法人打了电话。
那家企业法人叫张东升，倒也豪爽，直接应诺道：“那你来吧，我们好好聊聊。”
吕飞扬4点多钟下了火车，刚刚在宾馆住下，就接到了张东升的电话：“吕总啊，到了吗？”
“刚刚到。”
张东升直言道：”不好意思，我明天突然有事，要不这样吧，晚上一起吃顿饭，边吃边聊吧。“
吕飞扬当然愿意：“好啊。”
“那行了，晚上我派司机去接你，见面再说吧。”
吕飞扬痛快道：“好，那我就听你安排了。”
6点多的时候，司机来了，他将吕飞扬接到了大型的私人会所，礼貌道：“张总在百合花包房等你呢。”
推开了百合花包房，吕飞扬有点傻，包房很大，在房间的一角有一个偌大的桌子，桌子边坐了五六个男人，其余十来个人都是女的。
每一个女人都是花枝招展，一看就是做服务行业的。
一个剃着寸头的30多岁男人迎了过来，笑呵呵的自我介绍：“我就是张东升，今天我请朋友吃饭，稍微有点乱啊。”
吕飞扬有些扫兴，本以为可以安安静静的聊一聊呢，但客随主便，有些话不能直说，只好强作笑颜的问道：“我是不是有些打扰了？”
张东升很豪爽：”不会不会，都是我的同学也是好朋友，他们玩他们的，我们该聊啥聊啥。“
吕飞扬跟着他走到桌前，大家相互介绍了一下。
张东升让吕飞扬坐在身边，问起了他们企业变动的情况。
进过初步的沟通，吕飞扬发现张东升还是很想和他们合作，所以尽量打消他的顾虑，让他更加信任厂家。
这边谈着正事，桌上的其他人玩的却很开心。
那些女孩挨各敬酒，和男人们打情骂俏着。
吕飞扬谈过了正事，也和他们一起喝着酒。
这个时候，张东升仿佛变了一个人，将身边的两个女孩左拥右抱的摸摸索索。
一个男人起哄道：“老张，看你有点饥渴啊。”
张东升嘻嘻哈哈：“最近可憋死我了。”
男人挖苦道：“我老婆怀孕我也憋了好久，也没像你现在这个样子。”
张东升眼珠一瞪：“我俩能一样吗？你老婆不在你可以偷腥，我老婆天天在家，我偷谁去啊？”
男人哈哈一笑，对身边的女孩说道：“你去帮他现场解决一下。”
张东升摆手：“别扯啊，公共场合我可接受不了，我这个人很传统的。”
众人哄笑，小姐们的笑声更盛。
大家喝了一会，女孩们突然一起起身，张东升急了：“哎哎哎，你们这是要去哪啊？要起义吗？”
其中一个女孩解释道：“各位老板别着急，我们这是要给你们表演节目了。”
“哦？”张东升有了兴趣，想看看她们这些人会怎么表演。
只见这些女孩走到舞台前，将一个幕帘拉开了一角，所有人都躲到了幕后窸窸窣窣着。
张东升大喊：“你们干什么呢？”
“换衣服。”
话音未落，一曲悠扬的旋律响起，幕帘后徐徐飘出了四个穿着芭蕾舞裙，踩着芭蕾舞步的小天鹅。
“我操，四个小天鹅。”张东升脱口而出。
吕飞扬是懂行之人，一看这四个女孩就是专业出身，弄不好是那个舞蹈学院的学生。
她们轻盈飘逸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旋转环绕之间，不着痕迹的相互拉了一下对方身上的挂钩。
芭蕾舞裙飘然落下，只剩下身上的三点。
“我操。”张东升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也太会玩了吧。”
吕飞扬的内心也是一震，这也太有创意了。
四个小天鹅脚尖轻舞，虽衣裳薄缕，但在她们专注的表演下，竟然没有丝毫的猥亵，反而很有艺术气息。
跳到最后，节奏变得更加的轻快，小天鹅踢出的脚步也更加的张扬。
张东升看得是垂涎欲滴，拿着一杯酒走到了舞台前面，坐到了地上，从下而上的观赏着。
有人起哄道：“老张，你看啥呢？”
张东升高高的一举酒杯，拿腔作调道：“干杯，为了艺术。”
把台上的四个小天鹅逗得“噗嗤”一声，顿时泄了气。
一曲天鹅湖演罢，就进入了群魔乱舞的时间。
其他那些不会跳舞的女孩，加入了战团，照猫画虎的舞动了一番，房间里莺歌燕舞，环肥燕瘦，一片旖旎。
吕飞扬经过了一年的业务磨炼，对这些场景早已司空见惯，所以见怪不怪的喝着酒，和他们一起尽情言欢。
有过了这样的经历，吕飞扬和张东升的关系很快的融洽了起来。
隔了一天，两个人签订了一份合同，吕飞扬又赶往了下一个地点。
就这样，经过了吕飞扬他们几个人的努力，最终还是有了很大的收获，工厂终于恢复开工了。
接下来要处理的就是发工资的事了，可是这件事让吕飞扬很是头疼。
因为光华设备厂属于自负盈亏的企业，所以企业账户上没有钱，集团也不会管。
无奈之下，吕飞扬只好从黑卡了刷出了一笔钱转给了财会。
做完了这些事，吕飞扬的第二脚算是踢开了。
艾米又打来电话：“少爷，恭喜啊，企业能运营了，看这个架势，今年的业绩会不错啊。”
吕飞扬反而惶恐：“艾米，我才感觉到做企业是真难啊，恨不得想到后年的事，最近我都有点失眠了。”
艾米笑道：“少爷，有忧患意识是不错，但也不能压力太大了，要学会放松啊。”
“好的，我会的。”
放下了艾米的电话，吕飞扬点了根烟，冥思苦想着。
这段时间他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责任，因为整个工厂这么多人的命运全靠他了。
虽然说工厂暂时没有了危机，但也只是暂时的，现在最关键的订单的延续，尽快的挽回因为企业动荡所丢失的市场。
可是最终的结果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