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她有所行动,一楼大厅传来整齐划一的倒吸气的声音,颜芷枫转眸一看,原来是几个穿着纱衣的女子正从楼梯上走下来,纱衣轻盈,隐约可见玲珑的娇躯。

四名妖娆的女子中间簇拥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姑娘。

面纱影影绰绰,隐约显出女子娇好的面容,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比天下的星星还要明亮,顾盼间,流波婉转,勾魂摄魄。

而女子身上同样穿着纱衣,与她周身四名女子的粉色纱衣不同,她身上的纱衣是白色的,纯洁的白,性感的透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对男人视觉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好美!”大厅里响起赞叹声。

男人们看向白衣女子的眼神如同饿狼看到了小白兔,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虽然女子脸上戴着面纱,但那婀娜的身段以及露在外面顾盼生姿的眼睛,无不透露着一个信息……她是一个大美人!

“这就是雪儿姑娘吗?果然长得美啊,面纱快摘下来给我们看看,我们也好叫价啊!”

“说得不错,别遮遮掩掩了,快把面纱摘下来让大伙儿先瞧瞧!”

颜芷枫站在旁边,皱眉盯着那个白衣姑娘。

那不是孟雪沁。

孟雪沁没有那样勾人的眼神,而且以其骄傲,更不可能对着一群寻欢作乐的男人抛媚眼。

难道摘星阁情报有误?

白衣女子来到了高台上,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天香楼里用了夜明珠,还有几种会发光的宝石,因而光线不暗,女子的手在光的照耀下,雪白如凝脂,把一群色鬼看得直咽口水,喧哗声都停止下来。

紧接着,玉珠落盘般的声音响起:“奴家知道大家今晚都是冲着咱们雪儿来的,不过,雪儿有些害羞,所以便由奴家代她出面。”

她一说完,四周便沸腾起来。

“代出面?什么意思?难道雪儿不出来见大家?这叫我们如何出价?我们可都是冲着雪儿来的!”

“你代出面,难道今晚卖身也由你代劳吗?”一个长得色眯眯的胖男人目光猥琐地在白衣女子身上打量。

“当然不是。”白衣女子笑了笑,声音清冷中又带着魅惑,像是一只小手,轻轻挠过无数男人的心,把他们弄得心痒难耐。

只听她道:“雪儿比我还美,她虽不能出面,但天香楼请了秦都最好的丹青大师给她作了一幅画,此画也只能描绘出雪儿七分美,而今晚出价最高的人,将能真实的雪儿见面,并共度良霄。”

此种拍卖方式,前所未见。

把大家勾得心痒难耐,可是只能见一幅画,这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她没你说的那么好,你要怎么办?”

“天香楼搞什么名堂,爷可是冲着今日的雏儿来的,用一幅画就想打发爷吗?”

“我不管,把雪儿姑娘叫出来!”

高台四周的人几乎要闹上台,而颜芷枫趁此功夫回到了雅间里。

秦琰煜看到她,一颗躁动的心稳下去。

她再不回来,他就要出去找她了。

颜芷枫冲他邪魅一笑:“担心我?”

秦琰煜面无表情:“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上茅房。”

秦琰煜一噎,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粗俗。”

颜芷枫就是故意的,这个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知趣,原本以为他变了,结果依然整天冷冰冰的,哪里像几天前她生病时那么“温柔”。

“打探什么了吗?”秦琰煜收回打量她的视线,见她身上并无受伤,转移到正题上。

颜芷枫坐到他旁边,目光落在窗外,蹙眉道:“没有。”

楼下,白衣女子让她身边的粉衣女子打开一幅画。

此时,周围的光线都暗了下来,唯有画纸的地方比较亮,随着画轴展开,画上女子跃然而出,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颜芷枫定睛一看,是孟雪沁,又不是孟雪沁,至少她认识的孟雪沁不会穿这样的衣服,露出这种表情,可是那张脸,又的的确确是孟雪沁。

孟雪沁长像并不是艳丽型的,反而有些娇俏可爱,不过画里的孟雪沁,却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而且画上的她穿着半透明的纱衣,看上去诱惑力又增添了几分。

从视觉上来讲,画上的孟雪沁的确堪称是花魁。

一幅画把男人们的丑态都勾了出来,吞咽口水的声音四下此起彼伏。

颜芷枫神色冷凝,天香楼背景不简单,定然也知道孟雪沁的来历,却这般作为,有何目的?

孟雪沁真的在他们手里?或者这只是一个幌子?

“今天带了多少钱?”她转眸问秦琰煜。

“十万两银票。”秦琰煜道。

颜芷枫摸了摸下巴,若是有人认出孟雪沁,恐怕十万两不够。

不过即使拍不下来,也可以强抢。

这般想着,对于能不能拍下孟雪沁,颜芷枫倒没有特别强烈的想法。

她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孟雪沁是不是真的在他们手里?

思索间,拍卖已经开始。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叫价已经叫到了一万两。

时间也只是个问题而已。

“可恶!他们怎么敢!”一个包间里,卓天皓眼神阴冷地盯着一楼那些疯狂叫价的男人。

他们在他眼里都是即将变成尸体的死人。

另外一个包间,秦景轩冷眼看着这一幕:“这就是你要本王看的?”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年轻公子淡笑道:“是啊,王爷觉得我准备的这个惊喜怎么样?”

年轻男子看上去二十多岁,脸色苍白,身材瘦削,看上去十分羸弱。

而且秦景轩从他身上感觉不到半点修为,似乎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半点武功。

可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如何有这份胆量来与自己谈判交易?

秦景轩眯眼审视他,这个年轻人说是太子的亲信,但自己从来没在太子身边见过他。

年轻男子任他打量,脸上挂着成竹在胸的笑。

“谈谈你的目的吧。”半晌,秦景轩道。

年轻男子微笑:“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江,单名一个智,智慧的智,曾是太子门下一名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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