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后天境大成对力量的把控吗？”
楚凡眼中闪烁着思索之色，心中喃喃道。
这时，乔老挥了挥手，将那一堆碎末吹散，又拿了一盏茶杯放在桌上。
“后天境圆满，楚小友知道是什么表现吗？”他看着楚凡，笑问道。
楚凡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对于武者这一块，他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一直都在瞎打瞎闹。
好在遇到的对手都不是特别厉害，才让他有惊无险的走到了现在，但凡遇到一个厉害一些的角色，他可能早就翻车了。
忽然，楚凡想到那个夜里，他被楚云的人追杀时，遇到的那名戴着斗笠的神秘人，那家伙的实力到底有多恐怖，那种人，恐怕早就是宗师境界了吧！
回过神来，楚凡盯着那盏茶杯，等着乔老给他展示。
只见乔老屈指在杯身上一弹，茶杯只是晃动了一下，没有一丝变化，随后，他端起茶壶，往那茶杯里注入一股热茶。
“楚小友，再喝一杯茶吧。”
楚凡微微一愣，不明白乔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他没有耽搁，而是直接朝茶杯伸出手去。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没有一丝异常的茶杯，却毫无征兆的炸成一团碎末，滚烫的茶水四溅而出，不少还滴落在楚凡手上。
好在楚凡已经是一名武者，这点痛感他并不在乎，但还是条件反射般的收回了手。
“这是……”
楚凡有些惊愕，心里似乎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悟，在他心里慢慢浮现，但是稍纵即逝，让他无法表达出来。
“巧劲。”
乔老微微一笑，淡然自若道：“到了后天圆满的境界，武者对于内力的把控，不仅是越发精细，更是如同让内力有了生命，听从自己的命令。”
“我刚在茶杯里注入一道内力，却让它引而不发，在你即将端起茶杯喝茶时，我再控制它爆炸，滚烫的茶水便溅到了你手上。”
“原来是这样！”
楚凡脸上浮现惊喜的笑容，急忙从一旁拿出一个崭新的茶杯，放到乔老面前。
“乔老请继续，先天境又是什么样的表现？”
现在的他，就跟一个饿了很多天的人看到新鲜的饭菜和美味的肉食一般，疯狂的想要从中汲取营养。
可乔老却苦笑一声，连连摆手道：“楚小友，你这可就难为我了，我练了一辈子，也就是在上次被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后有所感悟，才突破到后天大圆满的境界，至于那传说中的先天境，我从未想过自己有突破的一天，宗师境就更别说了。”
“所以啊，我只能给你讲解到这儿，至于更往后的，只能靠你自己去探索了。”
听言，楚凡同样尴尬一笑。
他果然有点着急了，如果武者境界这么容易突破的话，恐怕国内早就掀起一股尚武风了。
就是因为武者境界太难突破，许多人穷极一生，甚至连内力都汇聚不出来，就更别提往上晋升了，而当武者成为凤毛麟角般的存在，那自然无法让民众信服，这世间有古武的存在，甚至有时候遇到了，也只是被当成在拍电影。
“感谢乔老指点，我已经领悟了许多。”楚凡感激的道。
乔老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而后道：“楚小友，虽然我没法向你展示先天境的情况，但我习武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感悟的，可以向你分享一下。”
“乔老请讲。”
楚凡立即摆出一副饥渴的神情。
乔老道：“其实根据我的观察，后天境武者的关键在于对体内内力的把控，而先天境武者，很有可能是对外力的一种控制。”
“外力？”
楚凡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有些不解。
“哈哈哈，这个外力，可不是单纯指蛮力，其内深意，楚小友你可要好好理解，等你什么时候理解了，你就到那个境界了。”乔老拍了拍楚凡肩膀，大笑着说道。
谁料这时，楚凡忽然转身，对着书房墙壁上的一副古画，屈指一弹。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波动一闪而过，只见那副壁画如同被一柄看不见的利刃划过一样，直接断成两截。
这一刻，乔老根本来不及心疼这副壁画价值几百万，而是目瞪口呆的喊道：“先……先天境界！！”
楚凡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喃喃道：“这就是先天境界吗？”
乔老艰难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楚小友，刚才不论我展示后天境界哪一个层次，你应该都发现了，我的手指都和茶杯有接触，才能将内力传导过去造成破坏，而先天境界，是可以将内力以一种更加凝练的方式打出体外，在远距离造成破坏。”
“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已经是一名先天境界的武者了，你才练出内力多久啊！”
楚凡想了想，随后挠头笑道：“也才几个月时间吧，在练习那本《呼吸术》之前，我还不是武者呢。”
“什么？！”
这一瞬间，乔老脸上的神情更加骇然，他颤声道：“楚小友，你别告诉我，从我给你那本《呼吸术》后，你就再没修炼过其他功法了，助你突破到先天境的，就是这本《呼吸术》？”
“应该是吧。”
楚凡点了点头，“我没有修炼过其他功法，一直以来都是在练习《呼吸术》，我感觉这本功法挺不错的，让我实力进步的非常快，而且还没什么阻碍，不是说武者在突破的时候，会有什么瓶颈吗？我好像从没遇到过。”
听到这话，乔老更是惊骇交加。
当年得到《呼吸术》后，他可是苦心钻研了许久，结果不仅没练出什么成果，反而把自身原本的修炼给耽误了。
最后无奈他才放弃，转而修炼乔家的家族功法。
可他万万没想到，同样一本功法到了楚凡手里，却变得如此神奇，不仅帮他快速汇聚内力，成为一名武者，更是让他一路毫无阻碍的突破到了先天境。
一念及此，他神情猛地一变，双眼直直的盯着楚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