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烟还是比较羞涩,红着脸不说话,安晓晓摇头不语,保守又传统,这大概是这个村子的通病吧。

安晓晓写完药方,又去了旁边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瓷瓶,倒了些药丸出来,放在纸上包好。

“每天早晚各一次,连续吃七天,这病就除根了,不过你得注意,平时心中开阔一些,不要生闷气,否则,很有可能会复发。”

宸烟不解,又有些害怕:“晓晓妹子,这跟生气有什么关系啊?”

心中又暗暗佩服,这个安晓晓,光靠诊脉就能知道她平时心眼小,真是神了。

“你这是典型的气滞血淤,经常生气,影响气血流通,久而久之,就会影响月事。”

宸烟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目送宸烟离开,安晓晓想起来,自己在上一世的时候,专攻的就是妇科,要是能利用她的所学,治好村民们的病痛,那也算是功德。

她满足的站起来,伸了伸腰,缓解了一下久坐的关节僵硬,冲着门口喊了一声:“下一个!”

……

忙了整整一天,安晓晓累的很,吃过晚饭后,头刚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姚氏检查完了女工们的针线活,回到房间的时候,另外三个人已经睡熟了,安晓晓还在轻轻打着呼噜。

姚氏走过去帮她掖了掖被子,脱了外衫正要吹灯,却听见外面隐隐有叫门声。

“安晓晓!安晓晓!”

姚氏赶紧拿起一盏灯,披上衣服出去了,隔着栅栏门,发现来人是许家媳妇孙氏。

“什么事儿啊?”

孙氏很不客气,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把你们家安晓晓给我叫出来!”

姚氏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好说道:“晓晓睡了,有什么事你先跟我说。”

“哼,跟你说?”孙氏推开栅栏门进了院中,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们家宸烟,先前还好好的,就因为吃了你们安晓晓给的药,大半夜的突然大出血……”

孙氏刚才还是一副大闹安家的架势,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我们宸烟怎么这么命苦啊……”

姚氏一听顿时吃了一惊,宸烟那孩子她有印象,白天的时候的确来过。

“你先别着急,我去喊晓晓出来去你们家看看。”

姚氏小跑着进了屋,大力推着自家闺女:“晓晓,快别睡了,赶紧去宸烟家看看。”

安晓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怎么了?”

孙氏倒是不含糊,跟着姚氏进了屋,一把掀开了安晓晓的被子,把她从床上揪了起来。

“还问我怎么了?你给我家宸烟吃了什么?怎么居然大出血起来了?”

一边说还在一边抹眼泪:“宸烟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安晓晓心中咯噔一声,困意全无:“这怎么会?婶子你先别着急,我可以发誓我的诊断没问题,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咱们赶紧去看看宸烟,把血止住了才最要紧。”

看在安晓晓态度不错的份儿上,孙氏的气消了不少,担心着自家女儿,还是冷着一张脸催促道:“快点快点!”

安晓晓胡乱披了件衣服,拿上药箱匆匆出了门,姚氏心中紧张,也跟了过去。

孙氏刚才进来大吵大闹一番,安铁和安乔也被吵醒了,父子两个知道出了大事,赶紧穿好衣服跟了出去。

隔壁的院子里,萧郡城那条小狗冲着门口狂吠,风墨警觉的起身,一脸警惕的下了床,将门推开一条小缝,谨慎的朝外看。

最近这段时间的逃亡,让萧郡城也警惕了不少,一手握着枕头下的匕首,沉声问风墨道:“怎么回事?”

看着门外接连有几个人影路过,而且都是妇孺,风墨放了心。

“主子,没事,好像是有人过来请安晓晓看病。”

萧郡城拧起了眉:“现在?”

“大概有人生了急病,安晓晓是村医,这个时候出夜诊也是正常。”

萧郡城若有所思:“可是刚才的叫骂声却见并不正常。”

他没有多想,将枕头下的匕首抽出来别在腰间出了门:“走,过去看看。”

风墨有些犹豫:“主子,安晓晓出急诊,咱们过去干什么?这大半夜的,还是睡觉比较踏实……”

说着打了个呵欠,躺在床上卷上被子准备继续睡。

萧郡城自顾自出了门:“那我自己去。”

风墨没办法,不得不起来,跟在了萧郡城的后面。

……

许家,许宸烟的卧房里,满满的都是血腥味,床褥上也满是鲜血,许宸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看的安晓晓一阵触目惊心。

许宸烟看见她,气若游丝的说了句:“晓晓……你来了……”

安晓晓二话没说,甚至连药箱都来不及放下,就去握她的手腕号脉,片刻后,脸色越发阴沉。

“这不可能……”

姚氏担忧道:“怎么了?”

孙氏也顾不上哭闹了,握着自家闺女的手,一边流眼泪一边安慰:“好闺女……”

安晓晓问她道:“我给你的药,是不是按剂量吃的?”

许宸烟轻轻点头:“全是按照你的吩咐吃的,不敢有误。”

“药呢?”

许宸烟的母亲早就把药拿了过来,递到了安晓晓的手里。

安晓晓打开瓶盖闻了闻,心中的怀疑越发坚定。

“这个剂量……好像有点多了。”

她赶紧从药箱中拿出针灸用具,取针快速扎在了许宸烟的几处穴道上。

“这个药不能再吃了,等会儿给你重新开一些。”

安晓晓飞快说完,就去配药了,看上去专业又专注。

几针落下之后,许宸烟的出血量明显变少了,孙氏不由得放了心,但余怒未消,她给自家闺女端了杯热腾腾的红糖水,没好气的对安晓晓道:“那药明明是你给烟儿开的,现在居然又说剂量太大,你是不是大夫?幸亏我发现及时,要不然我们家烟儿可就危险了。”

安晓晓正在凝神思考用药以及用量,顾不上搭理她,孙氏却以为安晓晓理亏不敢说话,越发来气,一把揪住了安晓晓的衣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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