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看书阁 > 其他小说 > 冰泪何人顾苏凌暖程冬诚 > 第164章 18年前(四)
双手撑在那里,如同定格了一样!

得知此事的程腾云勃然大怒,虽然立即把那个女人送往了医院,但却还是没有保住孩子,而且那个女人,终生不能生育!

夜!

下了很大很大的雨,电闪雷鸣!!!

“程总,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三岁的小少爷就要拿刀砍我,冬诚把我推下了楼,我们的孩子……”

程腾云的脑海中,一直回想着秘书的这句话。

怒火攻心!

程冬诚和小少爷的身体,被程腾云一手拎着一个,丢入了一件黑暗的房间。

这是这座别墅储存杂物的房间,并没有进行多好的修缮,下雨的时候,还会往下漏雨。

“腾云腾云不要啊,冬诚还小,他不是有意的,三儿才两岁半,你不要把他们关到这里面。”

高欣容死死地抓着将要关闭的门,声泪俱下的哀求着程腾云。

“滚开!”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你们,一个疯儿子一个疯媳妇,你不是不想让你的儿子去精神病院吗?那好,我就把他关在这里。”

程腾云一脚蹬开高欣容,

“还有三儿,小小年纪竟然敢拿刀吓唬人,一起关在这里反省,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我告诉你,你再求情,连你一块关进去。”

程腾云狠狠的关上了门,不管高欣容怎么祈求,他就是不为所动。

有的时候,男人不相信你,不是因为你做了不让人相信的事。而是他不愿意相信你,一字一句都不愿意相信。

你呼吸,他都觉得是谎言组成的!

高欣容救不了儿子,就守在储物室的门口,让雨水淋在自己身上,一遍一遍的安慰着两个儿子。

做完了这一切,程腾云就离开了!

去陪着他受伤的小情人,安抚着受伤小情人的心。

把他的两个儿子,关在储物室里,就连送饭,都是从房顶扔进去,扔一些面包牛奶什么的。

整整七天!

程冬诚和小少爷,在那个又黑又潮的储物室里,关了整整七天!

这七天里,程家上下的每一个人都在守着折磨。程冬诚声嘶力竭的呼喊,小少爷撕心裂肺的哭声,高欣容歇斯底里的求救。

如同一根又一根利箭,深深刺入每个人的心中!

那场滂沱大雨早已经停止,天空早已经放晴。可是笼罩在程家上下所有人头顶上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散!

当程腾云打开储物室门的那一刻,他们所有人都忘不了那一个场景。

就在正对门,程冬诚抱着小少爷,两具身体蜷缩在木板前面,程冬诚的头发还在滴水。

一滴一滴!

“我的孩子……”

高欣容跑过去,将两个儿子搂在怀中,程腾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叫车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但还是迟了!

迟了一天。

小少爷已经死亡,一天了!

幸在程冬诚年龄大,抵抗力强,经过抢救活了下来。可是从此之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得暴跳如雷,脾气极为不好。

程腾云,以为是自己害死了孩子,跪在程家大宅门外七天七夜,祈求高欣容的原谅,为自己赎罪。

可是,他用这把带着父亲名义的刀,在程冬诚的心中划上的一道,穿透了心的伤痕,却永远都无法愈合!

——

休息室内,静谧非凡!

程冬诚站在落地窗前,双目遥望远方,紧紧盯着那一轮太阳,手中拿着一杯红酒。

抬头,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抿掉了唇角的酒渍,他的喉结,在阳光的照耀下,上下滚动。

那双眼眸中,在强烈的阳光下,看不见喜怒。

苏凌暖靠坐在床上,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都渗出了血迹。

安静的休息室,苏凌暖还是听到了一个声音!

心碎的声音!

目光,带着未干的泪痕,定格在程冬诚的背影上。

从来没有一刻,觉得程冬诚的背影这么孤寂。即使这三十度的阳光,都暖不化他一丝丝的冰凉。

他就像是一座千年冰山,肆意的散发着寒意。

苏凌暖只要一伸手,她就会被冻伤。

可即使会被冻伤,苏凌暖还是要去触碰他。

如果她苏凌暖的暖,暖不了程冬诚的冬。那么,她甘愿被他冰封着。

扶着伤口,苏凌暖下床走到程冬诚的身后,伸出手臂,紧紧地拥住了他的腰肢,从后背拥抱住他。

当她的手,覆在程冬诚手掌上的时候,才发觉,他的手真的那么凉。

刺骨的凉意,冰的苏凌暖的手指,都瑟缩着。

“怎么起来了?”

程冬诚发声,声音依旧温柔。

可是苏凌暖听得到,他隐忍的伤痛。

“躺的累了,就想起来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你身边了。”

看他一个人这么孤单的站在这里,她就想,行行好抱抱他。

苏凌暖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很轻松,像是没有听程冬诚的故事,像是以往那样的开玩笑。

可是,当她的话音一出口,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即使那么努力的去掩盖自己的伤感,却还是带着哽咽的颤音,说着这番话。

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暖暖!”

程冬诚转身,将苏凌暖整个人拥抱在了怀中。他将自己的下巴,抵在苏凌暖的额头上,双手用力再用力,拥抱着苏凌暖。

“阿诚,对不起。”

苏凌暖带着哭腔,说出了这五个字。

天哪,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该怎么去心疼,该怎么去爱抚面前的男人啊?

她只有小小的身躯,只有小小的力量,甚至觉得自己的爱,都是微不足道的。她该怎么去安慰这个男人?

“让我抱抱你。”

他没有说傻丫头,没事。而是说,让我抱抱你。

苏凌暖曾经形容程冬诚,是一匹站在寒月下面,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他仰天长啸,发出孤寂悲凉的叫声。

不是在祈求上天的可怜,而是在发泄心中的孤苦。

她曾经在一本小说上,看到过一句话,她十分喜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独自舔舐着伤口,直到遇到灵魂的另一半,这道伤口终于可以愈合。可是世界这么大,又有多少几率遇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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