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面顿时闹喳喳地起来。我心绪难定。几次想给黄灿打电话但是却强迫自己忍住了。对,她说得对,这件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

事情很快就被证实了。因为蒲主任来了。

“这个人是以前的刑警队长。估计是仇家报复。”他说。

“这下好了,我们医院的业务要受到影响了。”护士长说。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我认真在听,偶尔地和他们说上几句,尽量地让自己保持正常的状态。现在我想好了:如果黄灿不来找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找她的。

不过我有件事情必须要马上去办,这样也行对黄灿是一种保护。

我去找到了老吴。

“今天小黄为什么没和你一起来?”老吴问道。我绝对他是随口问的,急忙地道:“她已经把您介绍给我了,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来办就是。”

“这样,我陪你去和老张头当面谈一次。”他说。

“非常感谢。”我急忙地道谢,随即将一个装有五千块钱的信封悄悄递给了他,“不成敬意。”

“这怎么行?你是小黄的朋友,我不能……”他拒绝道。

我强行把信封塞到了他手里,“我应该感谢您的,还有那么多事情需要您帮忙呢。”

他依然不接,“这样吧,事情办完后再说。”

“没事。反正对方已经答应出售了,我也愿意买。”我说。

他这才接受了。

随即,他骑上摩托车带我去到了老张头的家。

“怎么样?人我可给你带来了啊。老张头,你喊那么高的价格,再少点?”进屋后老吴对两个老人说道。

“我儿子说了,不能再少了。”老张头说。

“这样,六万。大家都让一步。怎么样?你儿子在沿海发大财,几千块钱的事情。你是当老子的,这点主都作不了?”老吴道。

“我觉得可以。人家是当医生的,能够来买你这房子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人,你一时半会儿能够卖得出去?”老张头的女人说。

“那好吧。不过我要现金。”老张头道。

“行。我们要签一个合同,然后办手续。这样,我先给您两万,剩下的等手续办完了一并给您。您看可不可以?”我说道,心里对老吴感激不尽。

老张头去看老吴。

“我觉得行。我替宇文医生作担保。手续的事情很快,今天到明天两天办完。”老吴说。

老张头随即答应了。

“你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有些手续我去给你办。合同的事情你自己起草。”在回去的路上老吴对我说。

“办手续需要钱吧?我先给您。”我说。

“别急。办完后你再给我。”他说。

我回到医院后给蒲主任请了一天的假,理由是我要办老丈人的出院手续,还有把他安顿下来。蒲主任从迟浩南那里知道了我岳父岳母的事情,他很理解,“宇文啊,你可真够难的。”他叹息。

“没办法。我还得去给他租房子。”我苦笑道。

“去吧,办好了再回来上班。”他说。

我不住道谢。

在接下来的一下午和第二天,在老吴的帮助下我办完了所有的手续。老张头在三天后离开了本地。

我随即给岳父办完了出院手续。

“小月,走,今天我们带你爸去看他住的的地方。”我随即给江月打了个电话。

“这么个破烂地方还要那么多钱?”江月问道。

“我喜欢这里。”他父亲说。

“您喜欢就行。”我说道,“这家的主人离开的时候把电视冰箱什么的都卖掉了,猪也卖掉了。这些东西得先买。”

“电视冰箱就不需要了。你去帮我买两条猪仔,再买几只小鸡仔就可以了。”岳父说。

我从钱包里面拿出两千块钱朝他递了过去,“爸,您先拿着。那些东西您自己去买吧。我可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卖的。钱不够了您给我说。”

他接了过去,“宇文,小月,你们看我,这次花了你们不少的钱。”

“爸,没事的。”江月道。

“过几天你们来一趟。”他说道,“我有事情对你们讲。”

“有什么事情您现在就说吧。”江月说。

“过几天吧。下周周末也行。”他说道。

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事情,也没怎么在意。不过,现在已经把他安顿下来了,我心里也很高兴。“行。下周周末有空我们来看您。”

这时候我手机在响,“宇文,你在什么地方?”电话是蒲主任打来的。

“在外边。”我说。

“你马上回科室一趟,有一个病人需要你马上处理一下。你管的床。”他说。

我暗自奇怪,今天是周末,应该有值班医生的啊。难道是一个危重病人?

“什么事情?”江月问我。

“蒲主任打电话让我马上到科室去。说有一个病人登着我去处理。”我说。

“那你先回去吧,我帮爸爸把这里收拾一下。”她说。

我点头,随即匆匆往医院赶。

当我到了医院,进入到病房后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重病人,“蒲主任呢?”我问值班医生。

“在他办公室里面。”值班医生说。

于是我去到蒲主任的办公室,敲门,“进来。”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推门而进……让我感到震惊和恐慌的是,我发现在他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两个警察!

从内心里面我对警察有一种惧怕,更何况我现在心里有事。“蒲,蒲主任,您找我。”我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

“这两位警察同志要找你了解点事情。”蒲主任说,眼里有着一种歉意。

“找我?”我“诧异”地道。心里不住地在告诉自己:一点要冷静,你一定要冷静!

蒲主任出去了。

“怎么?宇文医生看到我们有些害怕?”一个警察问道。

“我也没办法。我从小就害怕看见穿制服的人。”我苦笑。

“我们是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的。你没干坏事情怕我们干什么?”警察笑道。

“就想很多人害怕我们当医生的一样,很多人没生病也害怕看见我们。特别是很多健康的孩子。”我说。

“呵呵!有道理!”警察说。

“你们找我什么事情?”我问道。这时候,我平静多了,镇定多了。

“你请坐吧。我们今天来找你呢是想向你了解几个情况。”他说。

我坐下了,“什么情况?我是医生,我知道什么情况啊?”

“你知道我们找你什么事情?”他问道。

我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你们来找我肯定是因为什么案子的事情吧?最近医院里面出了一起案件,但那不是我们科室出的事情。”

“你认识黄灿吗?”另外一个警察忽然问道。

我一怔,“认识啊。怎么啦?”

“你们怎么认识的?”他问。

“她孩子是我的病人。我是她孩子的主管医生。”我回答。

“就这么简单?”

“我们还是朋友。她帮过我很多忙。”

“哦?她帮过你什么忙?”

“她两次帮我找回了我的岳父。还帮我岳父找到了一个住处。今天我正带着岳父去看房子呢。”

“你帮过她的忙吗?”

“一直在帮她啊?我经常去她家里看她的孩子。她孩子是先天性心脏病,很严重的。”

“她家庭的情况你了解吗?”

我点头,“知道一些。她爱人好像是烈士。家里现在就她母亲和一个孩子。”

“就这些?”

我点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孩子又有病,我不大去问她更多的情况。警察同志,她怎么啦?她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你最近和她联系得多不多?”

“经常联系的。还时不时地再一起吃饭。”

“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

我在想,“好像是前天晚上吧。我们科室的唐波尔和我一个朋友,我那朋友是我们蒲主任的外侄,他们俩拿了结婚证,他们请客,也叫了黄警官的。对了,还有我老婆,还有唐波尔的哥哥。我们一起吃的饭。”

“几点结束的?”

我在想,“记不得了,大家喝了很多酒。估计九点多吧。”

“然后呢?”

“吃完饭大家就散了。对了,我和我老婆送了黄警官回家。她也喝多了,说话都含混不清了。”

“你们送她回的家?”

“是啊。警察同志,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啊?”

“没事。就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对了,你们吃饭中途的时候黄灿离开过吗?”另外一个警察问道。

“好像没有吧……我想想,应该没有。我们一直在喝酒。中途我和迟浩南一起去上了一趟厕所。”

“你还记得吗?你们吃完饭的时候究竟多少时间?”

我摇头,“都喝多了,没注意看时间。要不这样,我打电话问问迟浩南或者唐波尔。”

“你打吧。”

我拿起电话拨打给唐波尔。“小唐,前天晚上我们吃完饭的时候是几点钟?”

“你问这个干嘛?”

“你快告诉我。”

“九点一刻。”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我当时看了时间的。我是护士,习惯了。”

我压断了电话,“九点一刻。唐波尔说她当时看了时间的。她是护士,有看时间的习惯。”

“你们当医生的没这习惯?”

“好啦,就这样吧。谢谢你,宇文医生,谢谢你配合我们。你看,今天是周末,结果还把你叫到医院来,真抱歉。”另外一个警察制止住了那个警察对我的那句问话。

“没事。警察同志,黄警官她真的没事吧?你们怎么来调查她啊?”我问道。

“没事情。只是例行性调查一下。对了,这件事情请你保密。”警察说。

“我可以给黄警官打电话吗?”我问道。

“当然可以。”他笑了,“宇文医生,再见。”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黄灿打电话,“黄姐,你出什么事情了?干嘛警察来找我调查你的事情?”

“没事。你别管。”她说,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许久之后,不禁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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