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然后将她手上的杂志放到了一边,满眼都是温柔,“豪,我答应你。”

我顿时激动起来,过去将她拥在怀里。我已经感受到了她的温柔和激情,情不自禁地,我朝着她的唇而去。现在,我已经对这项活动轻车熟路了。

她的唇好滚烫啊,我心灵的深处开始颤动起来。

“嗝!”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竟然在那一刻再次地开始打嗝了!

这次江月没有再笑了,她在问我,满脸的担忧,“你怎么啦?”

“可能是心理作用。我第一次和你接吻的时候太紧张了,现在一到这种时候就出现这样的情况。”我苦笑,心里很烦闷。不过,我说的可是真话。不然的话,我和唐波尔接吻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出现这种打嗝的情况?

“那怎么办?”她问我,很担心的神态。

“我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紧张。”我说,柔声地。

“我知道的。”她轻声地道,声音里面带有一种感动。

“我们多在一起的话,可能就不会再这样了。”我趁机说道。

“快了。唐波尔不是马上就要毕业了吗?”她说。

“是啊。还有一周。”我说。不知道是怎么的,在我的心底里竟然悄然地升腾起一种遗憾的情绪出来。

“我问问我妈妈,你也给你家里讲一下。我们再定结婚的时间。豪,在结婚前我总得去见一下你的父母吧?”她说。

“可是,我现在没假啊?我父母还没退休,他们也没有时间的。”我说。

“你先问问你父母吧,看他们怎么说。”她给我出主意。

我点头,忽然地想起一件事情来,“小月,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蒲主任带了他外侄来了。那个人叫迟浩南,今天刚刚大学毕业,是我们市一家设计院的工程师。我看他好像蛮喜欢唐波尔的样子。我想,干脆把这个人介绍给她得了。这样一来的话,蒲主任和我们科室那里就好办了。我姑姑那里也好说一些。你觉得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她点头道。

“这件事情是你去给她讲还是我去?”我问道。

“还是你去讲的好。我不认识那个什么迟浩南啊。”她说。

“好吧。过段时间。到时候我找蒲主任要迟浩南的电话。”我点头,觉得这件事情好像还真的非我莫属。

“你是不是在心里有些失落?”她看着我,忽然地问道。眼里全是笑意。

我顿时警惕起来,“小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心里已经喜欢上了唐波尔?”她问我道。

我脑海里面得思绪如电般地转动,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回答很重要,这可不是简单的“是”和“不是”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她在看着我,虽然带有笑意,但是我知道,这里面包含了某种陷阱。

“如果,”我字斟句酌地道,“如果你再让我和她那样处下去的话,很难说的。这小丫头,精灵古怪的,我现在都有些怕她了。”

她在呆呆地看着我,

我惶恐、忐忑地看着她。

终于,她说话了,“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和你结婚吗?”

她的声音幽幽的。

“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你从来都不会在我面前隐瞒你的思想。”她说。

我内心惭愧无比。

在取得了江月的同意后,第二天我如约去参加了黄警官的晚宴。带着唐波尔。其实我可以不带唐波尔去的,但是我觉得自己单独去面对一位陌生的女性会感到有些不大自在。还有,不知道是怎么的,我的内心里面有一种想要唐波尔同行的愿望。我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唐波尔的吻对我的诱惑太大。

谁让我和江月接吻总是会打嗝?

我发现,男女之间的吻是可以让人上瘾的。那种令人激动和迷醉的感受真是美妙无比。前几次,我从唐波尔那里感受到了自己人生中从所未有的愉悦。其实,这里面还有一种东西存在,那就是偷情。我发现,偷情的诱惑远远大于接吻本身。因为在那种诱惑里面还带有一种刺激。

黄警官安排的是一家中档酒楼。环境还不错。

“这里的菜很不错。”我们三个人坐下后黄警官向我们俩介绍道。

“你太客气了。”我礼节性地说了一句。

“应该的。我孩子全靠你们照顾。”她说。

“孩子的爸爸呢?”唐波尔问道。在路上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了她黄警官孩子的病情和病床号。不过,当唐波尔问出了这句话后我觉得很不恰当——这位黄警官的爱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果不是因为某种特别的原因的话,她孩子的父亲肯定会到医院来的。

“他牺牲了。这孩子是他留下的骨血。所以,我必须把这个孩子养大。”黄警官黯然地道。

我很是吃惊,“牺牲?孩子的父亲也是警察?他是一位英雄?”

她在点头,“几个月前,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宇文医生,唐护士,我们今天别说这件事情了。来,我们喝酒。”

“今天谁在医院里面照看孩子?我给科室打个电话让他们照顾一下好不好?”我急忙地问道。

“不用了。今天是孩子的外婆在医院里面。”她说。

“你放心吧,黄警官。孩子的父亲是英雄,我们会尽力医治好他的。”我说,即刻地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却一时间没有发现自己话里面不对的地方。

但是唐波尔在笑。

“宇文医生,你家是本市的?”第一杯酒喝下后黄警官问我道。

我摇头,“不是的。”

“那小唐的家是本市的?”她又问道。

“也不是的。”我替唐波尔回答道。

黄警官诧异地看着我,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我猛然地明白了她诧异的原因了——因为我买菜的事情。

然而,我却不好去对她解释这件事情。

“黄警官,你们当警察的破案是不是很厉害?”唐波尔却对我昨天买菜的事情浑然不知,不过她对黄警官的职业似乎很感兴趣。

“那是我们的职业。”黄警官笑道,随即叹息,“自从孩子的父亲牺牲后,组织上就把我调了派出所工作了。组织上是为了照顾我。以前我在市刑警队上班的,我的工作就是破案,就是和犯罪分子打交道。哎!现在到了派出所,整天无聊死了。”

“黄警官,那你可以给我们讲几个你曾经亲自破案的故事吗?”唐波尔兴趣盎然。

“破案其实和你们医生的工作一样。都是从很多表面的现象中去揭示其中的根源和真像。当然,我们喝你们也不完全一样,你们需要对病人进行大量的检查检验后才可以得出结果。我们虽然也需要这样一些手段,但是我更多的是运用逻辑分析。将自己摆放在犯罪分子的位置上去分析对方的心理,去推断犯罪分子作案的动机,以及他下一步可能会去做的事情……”她介绍道。

“我很喜欢听你们破案的故事的。黄警官,麻烦你给我们讲一个嘛。”唐波尔却对理论上的东西不大感兴趣。

黄警官微微一笑,随即开始给我们讲起故事来。

“有一次我们接到报案,说有一个人掉到水库里面给淹死了。那是一个冬天,水库是在一座高山上面,报案的人是那个地方的村长。那位村长对我们说,他很怀疑那个人的死是因为谋杀,但是却没有证据。于是我们就去到了现场。那个冬天真冷啊,温度起码在零下十度以上,山上的水库都结冰了,人在上面走动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到了现场查看,发现死者掉下去的地方那一带的冰层却很薄。当时我就问村长为什么会觉得那是一起谋杀案,村长说死者的老婆是当地出名的美人,最近和村里面一个叫孙小虎的人打得火热,而且当天有人看见孙小虎和死者一起去到了水库,所以他觉得是孙小虎谋杀了那个人。于是,我们就提审了那个叫孙小虎的人。我们首先问他:‘今天你和死者一起去的水库吗?’孙小虎回答说‘是’我们又问:‘死者是怎么掉到冰窟窿里面去的?’孙小虎却说他不知道,‘是他把我叫去的,他说我勾引了他老婆,说要找我算账。我们在水库的冰上打了一架,你们看,我脸上都还有伤呢。’其实,我们刚看到他的时候就一架发现他脸上的那团淤青了。我们没有理会他关于伤的事情,于是又问他道:‘后来呢?’他回答:‘后来,那个地方的冰忽然破裂了,我和他都一起掉到了冰窟窿里面去了。我好不容易才从里面爬了起来。我在那里等了很久都没有看见他的踪影,顿时知道麻烦了,于是就急忙跑到村长家里去告诉了他这件事情。我就是害怕你们警察认为是我谋杀了他呢。’后来,我们又去问村长,村长倒是证实了这件事情,村长对我们说:‘当时我看见孙小虎全身湿漉漉地跑了来,他来告诉了我这件事情。’我当时就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因为水库距离村子大约有一公里左右,也是在高山上面,于是立即就问村长:‘这个孙小虎当时穿的什么衣服啊?’村长回答说:‘棉衣、棉裤,全身湿漉漉的,站在我家门口还在往地上淌水呢。’我当时一听,顿时就笑了起来,说道:‘村长,你的猜测是对的。是谋杀,凶手就是孙小虎。’后来,经过我们再次对孙小虎的审讯,结果证实了我的分析是对的。”

“为什么啊?”唐波尔问道。她和我一样,顿时被她的这个案子吸引住了,但是却不明白黄警官判断那个孙小虎就是凶手的依据。

“你们想想,零下十度的温度,水库距离村子里面接近一公里的路程,他的棉衣棉裤竟然还是湿漉漉的仔往地上淌水,这可能吗?在那种温度下,他的衣服早就应该结冰了。很明显,他是在谋杀了死者只后先回了趟家,故意把自己搞成那样子后才去到的村长家里。也就是说,哪个孙小虎根本就没有掉进冰窟窿里面去,掉到里面的只有死者。后来我们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也是如此。当时,两个人在水库的冰面上发生了争吵,孙小虎摸出了一把刀来,将对方一步步地逼到了冰面的薄层处。”

“你们当警察的太厉害了。”唐波尔由衷地道。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你们医务人员和我们一样,经常看到死亡。不过,你们看到的死亡是因为病魔造成的,而我们警察看到的死亡却大都由我们人类本身造成。或者是因为贪婪,或者是因为情感上的破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我总是认为,一个人要让另一个自己的同类死亡,这是是人类潜意识里面的兽性在起作用,因此,在破案的时候我们总是对习惯于去寻找杀人动机。但是,在我经历了这样一个案件之后我才发现,有的案件并不是如此。”黄警官接下来却这样说道。

“你快讲讲。我最喜欢听这样的故事了。”唐波尔兴趣盎然地道。

我看着黄警官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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