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于心死。
如果一个人被彻底伤透了心，那么她也就不会在做什么不切实际幻想了，而是真真切切的沉溺于和痛苦的斗争之中。
说实在的，其实楚然并不相信慕修言会喜欢林米娅，他充其量只是将林米娅当成一个妹妹而已。慕修言一直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他也曾经对自己温柔过，不是吗？
在她还是楚家大小姐的那些日子里。
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同情林米娅，这几天慕修言不知道为什么同她逢场作戏，希望她梦醒时不会太过于心痛。
接下来得几天，在慕修言故意的温言教导之下，林米娅的业务能力居然飞快的成长着，楚染也开始分配了不少手里工作给她。
虽然林米娅对待楚染任然是冷嘲热讽，不过她也开始能分担一些楚染的工作，让她轻松了不少。而楚染不欲和她抢慕修言的态度，也还算是让这个女人比较满意。
慕修言就郁闷了，这个楚染不知道怎么了，对于林米娅的攻势居然一直回避退让，让他觉得兴味索然。
“修言哥哥，这是你的咖啡，不加奶，只放一块糖。”林米娅一身粉嫩的小洋装，亭亭玉立的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进来。
“快尝尝米娅亲手煮的咖啡好不好喝？”林米娅人比花娇，扬着一张写满了期盼的小脸蛋说。
“先放着吧。”慕修言淡淡地说，语气间有种说不出的冷漠。
“修言哥哥，是米娅做错什么事了么？”林米娅口气委屈的问道。
“这里是公司，你是来做我的秘书的不是保姆，希望你能记得自己的身份。”那个邪魅的男人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冷冷地说。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修言哥哥，在公司要叫慕总，明白吗？”以前慕修言非常喜欢听林米娅称呼自己为“修言哥哥”，但是最近几天，每天这几个字在他耳边环绕，让他觉得十分厌烦。
林米娅声音里充满了哽咽，但是她知道自己这时候最好不要触怒慕修言，这是一个不容他人忤逆的男人。她梨花带雨的轻轻应了声是，就知趣的退出了慕修言的办公室。
“你把楚染叫进来！”慕修言又在她已经受伤的心上继续戳了一刀。
林米娅没有好脸色退出了总裁办公室，拉着一副哭丧脸，恶狠狠地对楚染说：“喂，总裁叫你进去！”
楚染这阵子收敛心神，正在慢慢把自己以前丢了的学业捡回来。突然听到林米娅带着怨恨的声音，不解的吓了一跳，随口问道：“总裁找我什么事啊？”
“我怎么知道啊？不过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林米娅冷冷的反问道。
她这话说的一语双关，既可以理解成楚染工作上不知道出了什么自己才清楚的纰漏，也可以说是暗指楚染跟慕修言之间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楚染听到她的话，脸色白了白，没说什么，默默地起身进了总裁办公室。
以她以前的个性，定会反口讥讽林米娅一番。但是这段日子以来，重重的风波使她的心苍老了很多，也让她的个性变得更加沉默起来。
“慕总，你找我？”楚染出现在男人的视野里。她最近瘦了很多，本来就不算是丰腴的身子更加的单薄，本来圆润的鹅蛋脸变得骨感起来，一双眼睛显得特别大，充满了说不清楚的寂寞感觉。
好像是心脏被什么突然撞了一下，慕修言似乎觉得这张熟悉的面孔再次唤起了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他忍不住伸手去触摸楚染蜜蜡一般的脸庞，想要把她抱在怀中。
“慕总，你找我什么事？”楚染礼貌的微笑着，悄悄朝后退了一步，不漏痕迹的躲开了他向自己伸来的指尖。
“你……”慕修言被这女人的躲避惹恼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什么身份不用我再说了吧？”他毫不留情的揭开楚染心中的伤疤。
“我知道，我还收了一百万呢。”楚染微笑着，眼中却没了灵魂。“但是现在这是在办公室，希望总裁自重！”
“办公室怎么了？你忘了上次你在这里叫得多大声了？”慕修言刻薄的说。
“但是，现在林米娅就在外面。”楚染几乎可以想到林米娅这会儿肯定在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动静呢！
“谁在外面有什么关系吗？难道你还怕人听到？我记得你可是不在乎这些的人啊！什么时候开始矜持了？”男人不怀好意的的说。他高大精壮的身躯上前一步，把娇小的楚染深深得罩在自己怀里。不容拒绝的伸手握住她的细腰，然后慢慢的向上。
“不……”楚染嘴里哼着拒绝的字眼，但是身体还是毫无反抗之意的被他拉倒怀里坐下。
慕修言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敏感地带，楚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正在融化的冰块，在失去最后一丝清明之前，她死死拉住了男人正在肆虐的大手。
“不要。”楚染苦苦的哀求着，想要拾起最后一丝的尊严。“不要在这里。”
“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说不吗？我可是已经付过钱的。”慕修言残忍地说。他很满意现在楚染脸上的那种慌乱和痛苦，似乎这样子的她才是真实的她，是他可以抓得住的。
“慕修言，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不去恨你。”楚染的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凄楚。
“恨我？”慕修言倒是很意外居然在她的嘴里听到这个字眼。在他利用她整垮楚家时，她没有说恨；在他用一百万买下她时，她没有说恨；在他故意用她母亲的病威胁她时，她也没说过这个恨字。
如今她如愿以偿的留在他身边，倒是反而说起这个恨字了！很好，女人！如果不能爱的话，那么恨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想起来似乎她有很多可以恨他的理由。
慕修言一言不发的看着楚染的眼眸，两个人对视了几秒。“你恨我什么？楚染。”慕修言冰冷的问。
“所有的一切。”楚染毫不客气的回视着他。“既然你已经有了林米娅，为什么还非要来玩弄我？虽然说你是付了钱，但是你也最多只能算是个客人，我可不是你的奴隶！”
慕修言闻言突然停顿了一下，从楚染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他笑了一下，停下了手里动作，慢条斯理的问道：“你是在吃醋吗？楚秘书！”
“没有，我才没有！”慕修言的话好像是一枚直接插进楚染心脏的刀子，她慌乱的否认到。“我，我只是觉得如果总裁你有这方面的需要，那么为什么不找林米娅呢？她一定是及其愿意的，再不济，那个陆家大小姐陆雪琪，也应该很乐意吧？”
“哼，我想找哪个女人难道还要你来告诉我不成？”慕修言非常满意的看着女人不在冰冷的面孔，心情却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