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那瑶早上还去打包了茶餐厅的饭，因为有顾司琰和贺凉一起，茶餐厅已经知道沈那瑶是老板娘，虽然只是暗地里的，但是已经用办了vip卡的借口不收钱了。
沈那瑶嘴角直抽抽，第一次听说办了vip不收钱的。
她知道是顾司琰做的，故此她也没拒绝，在去公司的路上，她忍不住又买了一套煎饼果子。
抵达公司，沈那瑶发现众人的反应似乎有些不一样，有同情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顾司琰却一点都不好奇，裴程来了，卫可意和他之间只怕还有很多话要说，他本想拉着沈那瑶去办公室吃早饭。
但是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那瑶去了十五楼。
十五楼，原本韶诗的专属楼层，如今是卫可意的。
沈那瑶一边啃着煎饼果子一边迈着步子进入了十五楼，刚到十五楼练习室的门口她就吓了一跳。
哇偶不少人呢，而且卫可意的助理们好像都被赶到了门口。
一个接着一个的贴着门口，扒着窗户看八卦，沈那瑶找了个好位置过去扒拉着。
通过特意安的窗户看进去，卫可意头发扎成丸子头，脖子上头上还有汗水的痕迹，很明显是在认真的练习。
站在她对面的男人身形修长，一身西装给他添了一股叫禁止某欲的气息。
沈那瑶心中暗暗评论，这个男人真帅，嗯，也不是帅，而是斯文。
的确，裴程不是帅，而是斯文，他戴着眼镜，头发柔顺的贴着脑袋，与他外表所不符合的斯文，此刻的裴程如同吃了炸药一般。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来质问我，你有这个资格么？”
“资格，我没有么？卫可意！我没有这个资格么？！”
卫可意的一句资格似乎惹恼了裴程，竟然让裴程一下子爆炸了。
沈那瑶吃了两口煎饼果子，含糊不清的问道：“小碗，咋回事啊？”
趴在她身边的人正是夏小碗，夏小碗扭头看她认真的样子，眸中闪过一抹嫉恨，随后掩饰的非常好。
“这个似乎是公司给卫姐配的经纪人，今天一早拎着行李箱就来了，那样子，跟讨债似的，把我们都赶了出来，他就和卫姐在里面对视了十五分钟，然后两个人才开始说话。”
“哦。”沈那瑶点了点头，又是一口煎饼果子，含糊不清的自问道：“裴程什么时候那么暴躁了？”
她声音不大，但是夏小碗却听清楚了，她好奇的问：“你认识他？”
“听说过的。”沈那瑶点头，随口回答，“裴程，中天娱乐总公司的副经理，也是经纪人，据说很久没带人了，这一次可是特意调来带卫可意的。“
将这句话捋了捋，夏小碗小声的询问，“这个，确定不是贬了他？”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我敢保证，总公司那边他绝对还保留了职位。”沈那瑶略有些夸张的说。
“阿瑶，看不出来啊，你现在知道的真多。”
“嘿嘿”
夏小碗那句夸赞之中带着她自己才能察觉的嫉妒，沈那瑶不知是真的没听出来还是假的，她低头看了手机一眼，上面写着，“让裴程来见我。”
沈那瑶将手机收在怀中，想也不想的站起身走到门口，抬手敲门。
笃笃笃
屋内的争执声音瞬间停止，但是没人开门。
咔嚓，沈那瑶咬了一口煎饼果子，里面的薄脆依旧酥脆，咬下去清脆的声音，让她笑弯了眼。
笃笃笃
一边吃，她一边继续敲门。
不多时，屋内传来了裴程的脚步声，门刷的一声打开了，裴程以为会看到一个怯生生的来打圆场的人，却不想看到的却是一个熟人。
不过现在，他是不是应该要装的陌生一点？
他正在思考这个问题，脸上愤怒的表情还没收敛，看上去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沈那瑶却好似没看到他的表情一样，啃着煎饼果子说：“蹲在外面看我腿都麻了，我可以进来围观吗？”
“什么？”裴程似乎没听清。
沈那瑶瞥了他一眼，“年纪不大，耳朵不好，我说，我可以进来围观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温文尔雅的裴副总这么暴躁，我想要近距离的观察一下，然后写个观察日记。”
沈那瑶这话说的非常的直白，围观的众人只觉得脑袋上飘过了三个字，死定了。
但是裴程却皱着眉，关注点却在最后一句上面。“为什么要写观察日记？”
“因为，我是卫可意的助理之一，我要和你合作的呀，万一哪天不小心摸了逆鳞，你这个表情，刚才那个语气，可是会吓哭我的。”沈那瑶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的说。
裴程有些沉默，这个沈那瑶，还真是变了很多。
“裴哥我可以八卦一下么？”沈那瑶双手拿着煎饼果子放在下巴底下卖萌，不等裴程开口，“你和卫可意认识啊，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嗯夺夫也行。”
有了沈那瑶这一打岔，裴程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虽然如今沈那瑶没以前的记忆了，但他还是不敢直接得罪，毕竟顾司琰不是好得罪的。
“顾总找你，让你上去见他，我是来传话的，可惜了我们貌美如花的卫可意小姐姐，哭的真可怜。”沈那瑶煞有其事的说。
裴程决定忽略她，这个女人虽然变了，但是这张嘴还是依旧欠扁，再听下去他会忍不住揍她。
“我先去见顾总，你，帮个忙，给她敷一下眼睛。“裴程临走还是交代了沈那瑶。
沈那瑶点头，提步入内，卫可意坐在地板上抬眸扫视他们一圈，语带威胁的说：“今天的事情，你们最好都烂在肚子里，不然！后果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卫可意到底没有好好的威胁过人，沈那瑶翻了个白眼，转身面对他们，冷下声音道：“我们跟着卫姐，她好，我们才有薪水，她不好，我们都要喝西北风，想要赚钱的，就把今天的事情都给我忘了，裴副总不过是对卫姐进行了一场培训而已，记住了么？！“
沈那瑶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呵斥出声，众人一愣，随后连连点头。
监视器将这一切全部录下，顾司琰看着沈那瑶那堪称变脸的演技，心中却还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