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消耗量太大？能有多大？”林轻歌听吴吉祥这么说，便预感到这可蓄力式灵石机关炮的灵石消耗量恐怕是非一般地大。
果然，吴吉祥咂巴了两下嘴，表情非常严肃地说道：“普通模式下，一枚灵石最多可以支撑机关炮持续射击一分钟。蓄力模式下，一枚灵石最多可以支撑机关炮射出两炮……”
哪怕林轻歌等人早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不禁被这奢侈的数据给惊着了。
一枚再普通的灵石，市场价也要在十万元上下。也就是说，这款武器一炮就要轰出五六万大洋去。就算是换成普通模式，每次攻击也要合到近千元的成本。
这要是在海上遇见个鱼群什么的……估计几十枚灵石都未必挡得住。
难怪吴吉祥说它的弱点非常棘手，就算是土豪也不带这么烧钱的啊。
而且出海远航，需要灵石的地方远不止武器这一块，船舶本身才是灵石的最大消费者。驱动力、电力、防护罩所需能量……哪一样都似乎比武器更重要。安装一款大家都舍不得用的武器在船上，那岂不是太华而不实了？
这么一来，林轻歌等人也纠结上了。
选前两款武器吧，总觉得不甘心。但是选可蓄力式灵石机关炮呢……又是真的心疼灵石。
犹豫了半晌，林轻歌突然问道：“吉祥老哥、灵俊兄弟，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你们帮我参详一下呗。”
吴吉祥和钱灵俊齐声道：“林先生有话请讲，能帮上忙的，我们义不容辞。”
林轻歌伸手摩挲着那门可蓄力式灵石机关炮，说道：“这款武器既然可以进行蓄力攻击，那么它一定是有将能量暂时聚焦保存的功能，对不对？”
关于武器方面的问题，自然是钱灵俊开口解答。他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的，灵石里的能量转换需要时间，所以我们的武器大多都是事先将灵石能量注入，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保障武器能量的供给速度。至于这款机关炮，我们在它的内部安置了更大的蓄能设备，目前最多可以将五枚灵石的能量注入并储存进去。也就是说完全充能一次，可以支撑它连续射击五分钟或者连开十炮。”
林轻歌眼睛一亮，喜道：“既然可以储存能量，那么钱氏财团有没有研究过，用武者的武斗气来代替灵石里的灵气？”
钱灵俊闻言先是微怔，随后很认真地寻思了一会儿，沉吟道：“理论上……倒是应该可以，只是从来没人做过这方面的试验。”
听钱灵俊说理论上有可能，林轻歌顿时高兴了起来，说道：“既然有可能，那就抓紧时间研究一下呗。如果可以让武者为机关炮补充能量，那灵石方面的消耗就不再是大问题了。”
钱灵俊苦笑，说道：“我们也想研究啊，不过……这肯定是需要有武者来配合我们才行……”
武者在整个天星大陆上的数量都不太多，在天穹南国更是稀缺。只要是修炼到了武者境的人，便可以加入军方或皇室的机密部队，享受超然的地位和待遇。在这种情况之下，钱氏财团即使有过这种想法，却也很难找到愿意协助他们进行研究实验的武者。
“那就去找武者配合你们啊……”林轻歌话说到一半，也才反应过来。
武者那么好找的话，钱灵俊还至于表现得那么为难吗？
林轻歌向四下里扫了扫，却见玄武兽元灵、轩辕刀，甚至铁憨憨都一脸不善地望向自己。那意思很明显……你自己起的妖蛾子，需要武者配合的话也是你自己去配合！
毕竟谁都能预料到，配合钱氏做实验，那绝不是三次五次就能搞定的事情。搞不好，实验过程中还可能出现什么危险，大家当然都不愿意去做小白鼠。
林轻歌也不想当小白鼠啊，所以他眼珠一转，马上说道：“灵俊兄弟，以前想找武者来配合你们的研究可能很困难，但现在不一样了呀！”
钱灵俊又是一愣，问道：“林先生，此言何意？”
林轻歌掰着手指头，说道：“你看，现在田家大势已去，之前田醉雨手下的虎贲营里全是武者。现在那些武者虽被小皇帝收编，但毕竟是曾经追随田醉雨的人，非常需要一个向皇帝陛下表中心的机会。你们钱氏现在去找小皇帝商量一下，讨来几个武者做实验，应该还是办得到的吧？”
钱灵俊听了这个主意，心里还真的为之一动。如果真能请来武者协助研究，那可能将成为钱氏飞跃发展的一大契机。
林轻歌继续怂恿道：“就算小皇帝不想动虎贲营，但是田云姬暗中培植的那三个武者境七阶心腹，小皇帝肯定不会放松对他们的戒备。钱氏财团不如就向小皇帝讨要那三个人去做实验，哪怕实验过程中出了什么纰漏，钱氏也不必担心小皇帝会因此有什么怨言……”
这主意虽然有点儿阴损，但田云姬的心腹也确实很难有什么好下场，姜小白就算不直接杀了他们，也不可能让他们这辈子再拥有自由。所以林轻歌的提议可行性极高，钱灵俊简直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立刻狂喜道：“林先生高见！我这就联系子枫，让他找陛下要人去。”
林轻歌问道：“讨到人之后，需要多长时间能见成果？”
钱灵俊想了想，说道：“这不算什么新技术，如果确实可行的话，只要能够测算出能量转换的相关数据，最多不超过三天，便可以见到初步成效。”
林轻歌喜出望外，说道：“那好，我就等着灵俊兄弟的好消息了。一旦有了结果，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啊。”
“放心，此事如果成功，林先生便是帮钱氏财团立了天大的功绩，我们自然不敢忘了回报林先生。”钱灵俊客气两句，实在是再忍不住了，跟众人告了个罪，跑出去给钱子枫打电话去了。
一旁的吴吉祥朝林轻歌挑着大拇指，啧啧道：“林先生真乃神人，随便一句话，可能就让钱氏财团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啦！”
林轻歌则是笑嘻嘻地看向吴吉祥，问道：“你们吴氏财团不打算也打小皇帝要个武者来做实验，跟钱氏财团在这个技术上竞争一下？”
吴吉祥嘿嘿笑着，摇头道：“我们吴氏财团做的是机械工程，能量这一块儿向来是钱氏的菜，我们不碰，也不能随便碰。当然了，他们在这方面有所突破，我们的产品线也同样能够受益，差不多……差不多的。”
林轻歌这才知道，吴氏和钱氏之间并不完全是商业竞争的关系，其中还有着许多外人所不知的默契和协议。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够在数十年间一直相爱相杀，共同发展成天穹南国的商界巨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