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抱着顾言溪那已经软掉的身体,慌乱无度,整个人都有些慌了神。

且顾言溪此刻还在不停的流着鼻血,看起来十分的恐怖,冰儿掐着顾言溪的人中,却仍然是怎么都叫不醒她。

“怎么啦?”灵儿方才也听到冰儿的一声喊,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就看到秦禹站在门口,推门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几经踌躇。

此刻看到灵儿过来,秦禹顿时就拉着灵儿说道,“你快去看看,小鱼她究竟怎么了。冰儿方才叫的如此的惨烈,龙子怡没穿衣服,我进去不合适。”

秦禹的眼神中带着焦急,他原是想不管不顾的冲进去,但是一想到龙子怡没穿衣服,若是被龙子昂知道自己看了他的妹妹,只怕会要求自己娶了龙子怡。

灵儿也是点点头,转过身将门给关上,在看到顾言溪满身鲜血的时候,灵儿也大吃一惊,“这,这是怎么了!小姐,小姐你还好吗?”顾言溪此刻躺在血泊之中,整个人又毫无意识,也难怪灵儿会误会了,且顾言溪的旁边还躺着一个已经累到脱力的南秋,这情形,怎么看怎么怪异。

一个屋子里一共就四个人,三个人都躺着。

冰儿看到灵儿的一瞬间,顿时就说道,“快,快和我一起把小姐给背出去,只怕是得让主子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冰儿的眼中带了些泪花,灵儿也是知道失态的严重性,直接将顾言溪给背到背上。

只是,在顾言溪靠到她背上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一阵温热的液体流到了她的脖子之上,这是顾言溪的鲜血!

灵儿再不敢耽误,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担心顾言溪。

门被打开,秦禹就直直的站在一旁,在看到浑身已经被血染红了的顾言溪之时,秦禹大惊,“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在给龙子怡施针吗?为何小鱼会满身鲜血!”秦禹整个人都慌了神,他万万没想到,顾言溪竟然会出这般事。

灵儿却是抹了一把汗说道,“主子,劳烦你请个大夫替我家小姐看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秦禹接过顾言溪将她抱在怀疑,转身看了一眼西夏,西夏便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

灵儿原本想跟着秦禹一起到旁边的房间去,却听得冰儿喊了一声,“灵儿,你先进来和我一起将龙小姐身上的金针拔了,若不然,我们小姐这般辛苦,就全白费了。”虽是担忧,但是冰儿还算清醒,字正腔圆的对着灵儿说道。

她知晓,顾言溪流鼻血,全然是因为这人参的关系,只是,顾言溪在晕倒之前就吩咐过自己要把金针尽数拔出,她定要完成。

秦禹对着灵儿说道,“去吧,小鱼这边有我。”秦禹抱着顾言溪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转身就朝着房间里走去。

灵儿看着顾言溪和秦禹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焦急,但还是听着冰儿的吩咐,进了房间。

南秋此时也回过神来了,虚弱的站起身来,想要扯下眼前的罩子,却听得冰儿说道,“南秋,你先出去看看小姐,小姐有些不好,眼罩出门再摘。”冰儿皱着眉头说着,南秋平日里跟着顾言溪也是学了些本事的,只是也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

说完这话,灵儿和冰儿也不耽误,照着顾言溪的吩咐开始拔着龙子怡身上的金针来。

在拔下第九根的时候,灵儿顿时就哭出声来。

冰儿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小姐又不会出事!”冰儿虽然心中忐忑,却仍是呵斥灵儿道。

灵儿却是说道,“这连拔金针都如此的辛苦,小姐一个人扎了这么多金针进去,那不是累坏了吗?你我二人身上皆有内力,都仍然如此的艰辛,小姐一个人是如何承受的!”

灵儿的眼睛发红,她从拔到第六根就开始手有些发软了,真不敢想象,顾言溪在这房中待了如此久,是如何熬过去的。

冰儿听了灵儿的话更是有些恼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给小姐添乱,哭哭啼啼的,龙小姐和小姐的病就能好了吗!打起精神来!”

听到冰儿所说,灵儿也是止住了眼泪,屏住呼吸继续对付着龙子怡身上的金针。

与此同时,秦禹的房中。

秦禹将顾言溪轻轻的放在床上,幸亏热水是一早就备下了的,他轻轻的用手帕沾去顾言溪脸上的血迹,满眼都是心疼,顾言溪的鼻血还是在流,秦禹眉头一皱,也顾不得自己身上余毒未清,双手伸出给顾言溪运气。

而秦禹在内力在接触到顾言溪的一瞬间顿时就有些震惊,顾言溪体内的血液流动速度十分的快,气息紊乱不说,就连心脉都一点一点都衰弱下去。

秦禹满眼的震惊,开始运气给顾言溪保住心脉。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西夏就带着程耳来到了房中,程耳还骂骂咧咧,“之前那个姑娘我医治不了,不是有个姑娘说她能救吗,还找我来干什么!”

程耳那日被顾言溪的医治方法给震惊之后回去就闭馆不出,也不知这西夏哪里来的能耐,竟然直接翻入了馆中将自己给拉了出来。

秦禹此刻斜眼看了一眼程耳,程耳顿时就愣住了,秦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他不敢再多言,只是嘟囔着,“让我来干什么!”

“劳烦大夫你看看小鱼这是怎么了,她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流血不止,气息紊乱,我只能稍稍让她不那么难受一些。”秦禹因着给顾言溪运气的关系,顾言溪的鼻血渐渐的止住了,只是脸色还是一样的惨白。

程耳这才发现,在床上闭目昏迷的,就是之前医治别人的那个女子。

只是那女子一身的蓝衣却已经被鲜血染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看到程耳还愣在原地,西夏也是着急道,“程大夫你先看看我们夫人吧。”

程耳这才一脸惊讶的看着秦禹,他是知晓眼前这人就是历王的,不然任谁来了自己院子,自己都不会给这个面子,但此刻面前的人却喊这个姑娘叫“夫人”?那不是就是历王妃!一想到之前自己还那般对顾言溪说话,程耳顿时就露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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