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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右院判到了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老夫面前指手画脚?”一位老者冲着秦朗吹胡子瞪眼把桌子拍的啪啪的响,要不是还有几个腿在支撑,这檀木桌子真的经不起这位老大爷的这么狂风暴雨蹂躏。

撇了一眼这位,这谁啊?常驻好家的客卿,北城郡有名的和成大夫代和志,一手的医术那是为人称道的,行医三十年拥有极其丰富的实践经验,这不是好白要考医科考嘛,就给请来做了教习,拜为客卿。

这个好白父亲好俊远看病的主治大夫就是这位,按照首诊负责制度,这位首先接诊就算后面有大夫来,也不能跳过他,一切都要和他商议方可。

秦朗过来就找出所有医案,从发病到开的药方,甚至药渣都要重新验看,请来了城中最大的药材商行洪掌柜亲自查验每个药渣。

原本有医者来查看病人,这是常事,毕竟好家家主病重,那些名门望族,沾亲带故或者闻风而动的各个中小家族都是会送来各种名医,可以说北城郡大多数的名医都被请来看过了,就现在屋子里面还坐了一堆的堂中成和级别的大夫啊。

秦朗是什么东西?一个乡野郎中?这地方最差也是堂中啊,最年轻的也要三十开外孩子都已经参加堂中试了,这小子撑死一个医生罢了,就算过了实考也不过是个站堂堂中,连给把椅子坐下的资格都没有。

就凭你只配站在我们后面瞧的水平,也敢大言不惭的指手画脚,更加过分的还要查药渣?怎么还以为我们这群人都是吃干饭的?还是以为我们是庸医乱用药?

被这位鼓动着,一大群大夫都义愤填膺吵闹起来,秦朗挥了挥手好像驱赶苍蝇一般低声说到:“有理不在声高!年长更需谦卑!此乃好家,不是你家药庐,如此吵闹为那般?”

脸色通红,气血冲冠满脸愤慨的代客卿可得理不饶人,看秦朗声音很低,这是心虚了!“小小年纪糊弄别人也就罢了,这地方群英荟萃岂容你放肆,还不给几位名医磕头赔礼,念在你年少无知,各位名医想来不会多加怪罪的。”

秦朗说完话,就俯身翻看医案,压根没有当他们是回事,可树欲静风而风不止!这老头没完没了了是吧!老子也不是泥捏的。

大步流星走到院子里,把那些挡路的大夫一把推在一边,就径直走去,身后那个代客卿一看你小子这是要跑啊,在屁股后面追出来高声叫道:“小兔崽子,你就还敢在好家混,有多远滚多远吧,怎么样遁了吧?哈哈……我就说嘛,狗屁供奉,就这毛都没长齐,还能做好家供奉,你拿那银钱不烫手吗?”

明显这老头是嫉妒秦朗年纪轻轻就成了好家供奉,他才一个下舍银牌客卿罢了,一月十两银子花用,好家开了十倍薪资请来做教习,这教习的收入是很高,可客卿的收入就算不上啥了,就是一个名分罢了。

秦朗那是玉牌上舍客卿,居住在最好的宅院,享受和主家一摸一样的饮食起居待遇,身边那是等同公子一般伺候,身边老妈子小丫鬟一堆,老爷房里什么配置这位也一样。

下舍银牌客卿有啥待遇?不过草庐一间,伙食一日两餐等同分管的小管家待遇,月例十两,一年四季奉送两套新衣,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律好家供给。

供奉更加了不得,那是随便提条件,你要啥好家够给你办了,传说好家三个供奉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至于到底是谁没人知道,只是私下猜测可能是上面退下来的高管达人吧。

秦朗真的是羞愧难当为遁逃吗?当然不是了,他跑出院子冲着看守院门的家丁招手示意,那个家丁连忙过来请安。

满脸愤慨的说到:“看清楚这是什么再说话!”

家丁一抬头看到一个玉牌放在眼前,定睛一看乖乖是供奉玉牌,玉牌供奉啊,连忙跪倒磕头,把玉牌揣在怀里放好,秦朗嘴角轻抬脸带戏谑的笑道:“我说话可好使?这玉牌可管用?”

“好使!好使!管用管用!!”家丁冷汗都下来了,这玉牌代表什么他这种家生子最清楚,能看守家主宅院大门的那都是家生子,这种人最牢靠。

为啥啊,家生子说的是他爹他爷爷全都是这家的奴才,三代人都吃好家饭长大,本身一出生就是奴籍,这种奴才最听话,也最忠心,你就是百倍犒赏也买不通家生子。

他们身家性命全都和好家荣辱与共了,根本就不会出卖好家的利益,所思所想全都为了好家谋福利,只有好家兴旺他们这种家生子才能衣食无忧。

这好家里面啥事情他们也最清楚,毕竟土生土长的人啊,这玉牌供奉,那是好家除了家主之外最高权威代表了,甚至家规规定,好家蒙难之际,家主遇难身亡,这供奉是有权接掌好家一切大权指定后代继承人的。

对于他们这种下等的看门人来说,供奉看不顺眼一句话打杀了,也没人去问情由的,不需要理由,只要看不顺眼就行了,权力比他们的公子高多了,平时都是当作家主看待。

两边的看门护院都跪在地上噤若寒蝉一个劲磕头问安,看玉牌挺管用啊,能唬人,那就行!咳嗽一声假装老气横秋的说到:“屋里闲杂人等吵了某清净,统统给我撵走,还有那个客卿我可不可以夺了他名号?”

“客卿?当然了,您是玉牌供奉,那是天差地别啊,您一句话的事。”家丁连忙召唤人手,一群五大三粗的家丁手持棍棒就冲了进来把里面的那些正在拍手欢庆的医者统统撵了出来。

代和志是被两个人架出来的,帽子都掉地上了,披头散发站在院门外跳脚怒骂:“混账东西,瞎了眼?这都是各位大人贵人请来的名医给家主看病的!老夫乃是好家客卿,你们这群奴才这是瞎了狗眼啊……”

还没等他说完,那个家丁就冲过来重重赏了他一个耳光,伸手把他怀中的客卿银牌掏出来扔地上,重重的踩了几脚。

在代和志还在捂脸发愣的时候,这家丁就鼻孔朝天说到:“来人啊,把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扔外面溺池里面好好洗洗,让他降一下火气,这么大火气弄得供奉爷不开心那就不好了。”

“供奉?是秦朗那小子?他算个屁功夫,他就是一个乡野郎中罢了,连堂中都不是!他有什么资格做供奉?你居然敢打老夫,老夫是你们家主请来的教习!我定让家主给我作主,到时候打不断你的狗腿!”

家丁可不管你是谁,你就是天王老子在好家这时候供奉说了算,好家家主生病,按照家规此时家族危难之际,供奉的权力自动升级,可以替代家主做一切决定的,就算变卖了好家家产也是下面人也会执行的。

你只不过一个小小银牌下舍的客卿罢了,就算是玉牌客卿都能夺了你的这个银牌名号,平日也就是家主以礼相待罢了,可得罪了供奉,就是告到家主那边也只会赏赐这些奉令办事的人,我们怕啥?

挥手上来几个壮汉,就把叫骂不休的代和志给抬走了,看方向真的是送溺池了。溺池是什么地方?这么说把那是好家所有院子里面的马桶被夜香郎收集之后运送到一个专门地方清洗马桶,就是刷马桶的池子。

那地方很大,因为要活水,而且这污水也要专门有池子存放,然后一桶一桶运出去,那地方是最臭不可闻的地方了,在好家要是哪一个奴才婢女不听使唤瞎了眼顶撞了主子,那就送那个地方受苦吧。

按下代和志这边去泡马桶池咱们不说,那个场景太恶心说多了反胃。秦朗这时候可清净了,偌大院子就他一个人当家作主,身边只有几个下人丫鬟还有被请来鉴别药渣的老掌柜。

废寝忘食,两人携手把好家家主的病情的医案药方总算是梳理一边,医者太多了,迎来送往上百医者先后开了各自方子,还写了资料方案可以说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还好这位生病时候不是太久,没有太多耽搁,众人也只是聚在一起商讨用药施救的方案,并没有几个被执行。药渣被一一甄别出来了,这北城郡最大药材行洪掌柜本身就是药堂中,专门指掌药物类学问,对药材甄别那是得心应手,就算是药渣也能给你找出它的出处。

洋洋洒洒写了一个清单,所有药材都已经匹配完成,摆放在秦朗面前了,恭送这位出去之后,秦朗手拿毛笔挠了挠头,沉思起来。

其实这些大夫们一点都没错,开的方子大同小异,基本上都是治疗中风偏瘫面瘫这一类的药物是全涵盖了,只是侧重点不同罢了。

秦朗之所以撵走所有人,是嫌他们呱噪,自己年轻言微,根本没有心气跟他们一群人吵啊,要是拉出一个和秦朗辩论他是不怕的,可一大堆老头在耳边嗡嗡嗡,听着都心烦还理论什么啊。

这用供奉的权威把人撵走了,可自己也抓瞎,自己还真不是正儿八经医者,自己属于假冒伪劣品啊,把正品大夫都轰走,看上去很场面,可轮到自己上阵了,腿有点哆嗦。

真的是心虚,心里没底啊!有点后悔刚才莽撞了…一时爽快了事后抓瞎…可也不好意思再去请人来指教是吧?太囧了啊。

这天色都昏暗下来,内房老管家都来请了三次把脉下药了,自己这边可难产啊,那群大夫被秦朗撵出去,可都扎堆上管家那边告状了,还好好家现在有几个叔辈的掌权给压制安抚下了。

他们都平心静气的在大客厅里面喝着茶饮酒看歌舞伎的歌舞,秦朗是撵人出来了,可好家也不敢真的就把这些人扫地出门,至于那个泡溺池的客卿就别提了,那是二话不说扔大街上从此别出现在好家,这群大夫名医可是各家送来的,不能胡乱撵人只能好酒好菜伺候着。

秦朗已经好几次亲自查看家主的病情了,可是心里没底,一点谱都没有,悔不当初啊,还是年轻气盛,一下子得罪所有医者,这下子人家可都翘首期盼看着自己出洋相。

不行!老子都穿越一把了,难道活人能让屎尿憋死?办法总比困难多……一个劲给自己鼓劲,可是刚刚鼓起一点勇气又泄了,这……下不了手啊。

狠狠一拍大腿,算了!老子赌一把!我就不信了,这么多大夫开的药能不管用,病灶已经查明,已经画了一面墙的化学分子式了。

看着墙壁上自己画的分子式,秦朗通过推理,彻底的推了一个化学反应的程式,按照化学反应的规矩,这病啊吃了这些大夫的药之所以没有任何起色,甚至毫无用处,其实就这个醚类物质造成的。

叫它醚,是因为他的味道类似醚的一种罢了,具体是啥玩意,秦朗都不清楚,这可是一种纯天然自然偶然产生的生物化合物。

没有一个专业实验室做配套,你是压根别想研究出这是什么东西的,就算给秦朗一个实验室,他也没有那个化验水平嘛。

经过几次灌药测试,已经知道了之所以前面那些大夫,那么多人开了那么多药一点起色不显,就是这东西作怪。

秦朗一开始就纳闷了,这中风虽然难治这偏瘫也是难治,可面瘫如此这些高级医生一大堆不该毫无起色啊。

定是这种醚类物质阻碍了药物吸收造成的,使得药物无法直达病灶,弄得好白他爹现在已经开始从清醒的面瘫变成了迷糊的姿态,这说明毒素在不断发展。

银针放血之后,发现其刺破真皮层之后流出来的血根本就是淡黄色水状,血红素已经降低的极值了。

被迫用开刀大放血的方法,在老人家手臂割了一下大点的伤口,那血一样,犹如蛋清,闻起来一股淡淡的鸡蛋清味道。稍微放血就看老人家开始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连忙止血然后服用了补血补气的药物,更是用冰糖熬水给灌下才看到缓解。

这说明病人贫血啊,这是因为毒素入侵造成的贫血情况,血红蛋白减少运送啊养分和氧气就会减少,时间越长就越操蛋。

自从秦朗把所有大夫都撵走之后,那个老管家可是鞍前马后一直放心不下,来回的转圈子,一会去前面客厅安抚一下那些群情激愤的大夫,一会又要回内宅查看老爷病情。

眼看老爷下午时候还是能够清醒的,这天色越晚,主人的情况就越来越糟,最后更是昏迷不醒,已经没法说话出声,几次叫都叫不醒,这心火越来越大,可这位是太上大长老请点的供奉,虽然心急火燎如同热锅蚂蚁来回乱窜,可是也不敢迈步进来询问。

老五台振海和好白端着酒菜进来了,好白这时候已经好点了,不复才开始那种颓废,眼中有了点神采,不过脸色很差,买了对秦朗也是惨笑一下并不吭声。

老五台振海摇着头叹气道:“大哥,可有眉目?这到底是什么毒?”

家主中毒的事情,只有老五和好白知道,好白也是老五私下给他说的。管家那边可能也猜到了但是并不确切。

秦朗吃了一口酒菜,重重叹气看着好白,脸上略带歉意的说到:“是大哥没本事啊,我之所以不让那些人插手,就是因为这是毒物造成的,现在我根本没办法查明是哪一种毒无法对症下药,那毒的来由已经查明,想来定是腊头造成,不过也不能怪任何人,这是天意弄人是造化而生,那是天生地养产生的东西,并非有人恶意投毒所以谁也不能怪罪。

之所以不叫他们插手,就是怕他们不知情由,胡乱下药,最后催动毒药运行的更加厉害或者会使得情况更加复杂,你也看到了伯父的病情已经开始了恶化,从放血情况来看病毒已经开始侵害骨髓,这病以入骨就麻烦了,到了后面入心脑那就回天乏术。当务之急,就是寻找解毒良方!我已经有了初步方案可是拿不定主意,又不敢和外面那些人商量,他们的确医术高明可这些人都来自各方必然心怀鬼胎而不知,一旦此事宣扬出去恐怕会对好家不利……”

“是!大哥想的周全!”好白连连点头表示理解,那里是怕传扬出去,而是怕人家说自己无能逞能罢了。

就先扯一块遮羞布来遮挡一下吧,实在羞煞人也!秦朗也是无奈,自己水平就是一瓶不够半瓶咣当的程度,甚至这半瓶都是纯粹掺水的水货,是地地道道的假货掺了一点点秦家正统传承罢了。

要不说众人拾柴火焰高,群策群力才是正道啊,秦朗愁眉不展思来想去不敢下手,又找了好多名目做理由不让别的医者插手,就是为了维护自己那点脆弱的脸皮。

这事情做绝了,把人都人屎尿池里面泡了,你那里有脸再去请人家大夫过来?那些大夫可同气连枝都联合好了一个鼻孔出气,就安坐那边跳着脚支棱着耳朵等这边闹笑话了。

这难题摆在面前,还是好白出了主意,这解毒当然请左院出马啊,好白亲自跑出去到医官署衙门左院去求告,他虽然被撸了好家继承人身份,可外人不知道的,这事情还没人敢乱传,毕竟参加家族会议的都是好家自己人,他们才不会乱说这些事情。

以好家嫡长子身份求见,医官署还是给面子的,从六品左院院判书才良早上就听闻好家家主好俊远被他儿子气倒得了中风之病,一看人家儿子亲自登门求救,连忙整理好行装带着几个人就奔好家来了。

也不用通传,直接就到了好家内宅之中,秦朗带着老五出来大礼参拜,人家是正儿八经大官,和右院判那是同级别官员,自己磕头人家都不搭理的。

书才良那是安字位的大夫,整个南中州唯一的一个安和大夫。高了秦朗十级,如果他的郎中算最低级不入流的话,那是十级差距,就算是最低级的堂中和人家比那也是九级,这个级别可是正儿八经中级职称大夫了,已经具备给皇帝看病的资格了。

只不过他是从六品官,还是不够级别的。放在州里面他就大佬,要不然一州的左院归他管,论医术那是右院判方大人都远远不如的,当然这右院判医术一贯都是比左院判低很多是正常,这事因为右院判是从事行政和教育的,而左院判是从事研究和整理编纂类的。

所以各个州普遍的右院判倾向管理行政性质的人才,而左院判大多都是一些专门从事研究的专业人才,这书才良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在院门口跪拜自己的就是那个实考的秦朗啊,要是知道了非多说他几句。

此时,书才良眉头紧皱,让人再次多点蜡烛,把屋子照的灯火通明这才罢休,仔细查看了病情又把了好几次脉,才气急败坏的出来指着好白的鼻子怒斥道:“你爹这分明就是中毒之后因为毒素侵袭而使得药物不入之症!为何迟迟不予施救??拖到如此光景,这就要准备后事了!你小子想要造反弑父不成?”

虽然书才良的喝问让好白吓了一身冷汗,不过人家一句话也说明了刚才大哥的推断是完全正确的啊,连忙跪倒磕头解释情由。

听闻有人已经查明病由,只是找不到解毒良方害怕乱下药造成病情恶化,这才脸色稍微缓和一下开口问道:“是何方高人啊,引来一见。”

书才良心中暗想,这病自己也是经过好几次把脉使劲浑身解数才下出中毒的结论,竟然有人和自己英雄所见略同,这可要好好交流商量一番,这解毒方子自己有的,可是药不对症也不敢乱下啊,就是现在人前表现的气急败坏,实际上内里自己也是直打鼓,这解毒是难啊。

医生看病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观察来凑出足够的信息,然后经过仔细的辩证才可以对症下药,这辩证是关键,毒物可以肯定出来,可它走什么经脉如何循环,又隐藏何地,这都需要时间来考究一番,既然那人能够和自己一样下结论,并不是单纯的当作是中风失颜之表症来看这个问题,那么其医术必然已经很高超了,想来也是一位名医。

“学生后辈末学,丰城木作营郎中秦朗,拜见左院判书大人,学生给您请安了。”

书才良下巴都要吓地上了,连忙伸手把他扶起来高声惊呼你就是秦朗???这名字这两天可是一直耳边围绕,这医科考文试弄得三大问使得左院右院闹翻天,实考也是被他联手方大人一起暗箱操作给他弄了一个不是病的病人。

接过这小子给反过来开了一个不是治人而是治理田地的药方,使得左院傻眼了,这要找农学会馆去询问才知道结果,最终因为自己寻了他一个不居丧的由头,轻飘飘把他稳到手的堂中位给借机夺了。没想到此地见到了,这好家家主的病是他看的啊?!?

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点头夸赞道:“果然不愧右院看上的人,你小子可不是郎中了,左院已经给你飞马送京城请了九品太平员外郎,要不是你不居丧的话,堂中是应有的。很好很好啊!”

能让书才良肯定的当面说很好的学子已经极其少见了,他的医术已经到了安字位,这活人无数那是必须的,行医几十年如一日,和右院判那种对学子向来关照毕竟人家右院那是教育机构职责所在看到好学生都会夸赞几句。这位可一心行医潜心研究医术,能让他叫好的真的没有几个了。

听闻大哥被左院请了九品太平员外郎,好白和老五都在后面连连恭贺,其实好白和老五不提,秦朗结拜的几个兄弟他们都不屑去说,这些人身上都是带着这种虚荣称号的。

九品太平员外郎,在丰城那是很受人崇敬的,在州府重地,这就上不了台面了,毕竟大户人家太多,群豪荟萃的场所,你就是从好娱楼扔个瓜果皮说不定就砸一个九品太平员外郎了。

这个名头就是虚荣,在大夏朝官场讲究品阶位职勋爵荣虚,品说的是几品官,比如这个就是九品,阶那是分为上中下三个阶,九品到七品称为下阶,六品到四品称为中阶,三品上是上阶。

位说的是学历职称了,比如人家左院判书大人那就是安和大夫位,秦朗只能算不入流的郎中位,那个不算数的,只能说是职业了。

职才是最重要的,书大人的职是南中州医官署左院判,这院判是职,也就是在什么岗位工作,这是实官还有散官,不过散官都是归类到虚里面的。

勋说的是功勋一般都是皇帝赏赐给武官的,而爵荣虚分别说的是另外一种了,爵位比如公侯伯子男还有下面的士等等都是很多级别的,木作营想要给秦朗请的公士,这就是士级里面的一个最低爵位了。

荣所谓虚荣嘛,荣誉称号而已,比如好白父亲就因为妹妹当了皇贵妃,所以他也获得荣封为北城郡北望乡士,这个名号是荣誉称号罢了,很多人也会叫他北望先生。

还有一种比较特殊不在此列的叫做尊号,那个只能上面皇恩浩荡了,能够给下面的也就诰命夫人这种尊号了,一般人享受不起。

不说别人吧,就连好白身上都挂着八品太平正员郎的虚荣,这种虚荣纯粹就是一共名义上的犒赏,没有什么实际上的赏赐。有了这个名头你在地方上那就受人崇敬,但是应该承担的赋税劳役还是要照办的。

之所以设计这么复杂的称号系统,就是为了安抚百业,使得平民百姓可以获得殊荣,有了荣誉感就有了优越感,就会对皇室感恩戴德倍加拥护。

当年就有大臣给太祖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来考官?那是因为国家教育投入太少,新的朝廷建立还没有收获天下士子归心造成的,可如果过上几年几十年天下士子都来考官了,那么官位毕竟有限,就会造成很多人苦学一辈子也没办法获得官位,可是他们的确拥有才能并且重点是他们是掌握知识的人群,这群人越来越多,将会造成国家的不稳定。

为了解除后患,就要用平民升迁上来和他们这群知识分子做对抗,百姓要安居乐业就要士农工商四业皆稳,才可求万世太平基业。

所以习武之人有了武举,而农工百科都有开了科考,比如医科考就是这一类。可天下很多大地主和大商人啊,他们不具备科考能力,百工专业技能的科考他们也没办法参与,总不能比谁家里田地多又或者谁家有钱吧?

而在地上管理上,这些人叫做乡绅,拥有大量的基层势力,有土地有钱财,就能供养很多人,并且还能供养出知识分子,所以这些人就要安抚,就要给他们一个政治地位,让他们跟着朝廷一条心,从而和平头百姓区别出来,还不能和官员们平起平坐。这就诞生了大夏朝的虚荣称号。

九品太平员外郎这是最低级的赏赐了,都不用皇帝知道,这个报礼部登记就行了都不需要经过吏部因为不算官,地方上就可以授予。所谓的请就是请示上面做个记录的意思,根本无需上面批准,只是走个流程报批一下,上面接到这种请求都是直接批复的。

这个有啥用,说来芝麻绿豆一般,都不如九品城门官,人家同样九品可是有职位是实权官员。这个太平员外郎在地方上就是只能受人敬仰的身份,犯了小点的罪名可以用这个顶罪比如夺了这个称号但是人没事。

还有就是可以参政议政了,你可以出入官府衙门办什么事情都方便,而且算有了官身功名,可以上堂不跪,也可以击鼓鸣冤替百姓出头和官府理论一下是非曲直,这是国家授予的政治权利,相当宝贵了。

平头百姓见了这种身份的人可是要跪拜的,这个允许你穿锦袍跨剑出游各个地方不用带照身不用开通行凭证,只要不是禁区,基本各个城镇都能随便走动。老百姓是没有这个权力的,就算你从村里出来要去城里买个鸡蛋,那也是要村长保长里长给你开一个路条做凭证的,不然就算土匪贼寇。

虽然说九品太平员外郎是芝麻绿豆甚至鼻屎大官,在丰城也是很少有人获得,而木作营和铁匠营这种小地方就呵呵了,那是大老爷身份了。

而且头上束发的头带是有专门标志的,是一个上尖下方的五角玉佩,上面刻着太平二字,只要你带这个发带出去,就算一种身份标志,守城门的是无需查验你的身份证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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