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抿着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已经大概猜到了经过，只是即便如此，看着这些昔日的朋友如今用枪口对着她，她也还是觉得心有点儿疼。
其实早晚都会面对这一幕的不是么？她早就知道的啊。
许久，程锦淡淡的笑了，然后伸出双手，“知道了，带我回去吧。”
路远鸣抿了抿唇，看着眼前的程锦，忽然觉得熟悉感又回来了，不由得问了一句，“……你是程锦？还是陆茗香？”
程锦怔了一下，有点儿不明白路远鸣为什么知道她是陆茗香，不过大概是在她被绑走的这一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吧，所以她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大概……都是吧。”
深吸了一口气，程锦对路远鸣笑了下，“来啊，还犹豫什么？”
路远鸣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片刻之后，到底是上前一步，用手铐铐住了程锦的双手，而后声音带着几分低哑的说了一句，“……现因怀疑你杀人，你被逮捕了。”
程锦被带上警车，旁边坐着的就是路远鸣，她一路上没说话，只是目光怔怔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在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她有些乱，不知道一会儿被带去了警局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本想将过去的事再藏一段时间，把这些事弄清楚再说，然而事情都还没能弄清楚，陆茗烟就算计了她，现在……她是不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许久，她才想起来问，“路远鸣，秦薄扬呢？”
“……你的案子，他不好参与，所以他回B市去了。”
“这样啊……”程锦微微恍惚了一下，本以为还能见到秦薄扬，却没想到他居然回B市去了……所以，他也相信是她杀了苗可可，所以愤怒的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想给她，才一个人走了么？
许久，她咧嘴对路远鸣笑了一下，“那接下来，是你审我么？”
“嗯。”路远鸣应了一声，双手紧握，心中烦躁压抑的感觉越来越严重，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以至于在车子停下之后，他几乎是逃一样的下了车。
程锦被带去了审讯室，而路远鸣这个不抽烟的人，则是站在院子里，靠着墙根吸了两根烟。
烟草的确能让人觉得神经舒缓，他现在还真的挺需要这个的。
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路远鸣和孟凯两个人一同进了审讯室，而李妍那边也有别的同事在给她做笔录。
程锦看着走进来的路远鸣和孟凯，三个人的情绪看起来都很低落，整个审讯室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姓名？”
“程锦。”
路远鸣微微一滞，盯着程锦的眼睛，“所以你现在是程锦，而不是陆茗香？”
这是路远鸣第二次提起这个了，程锦终于觉出了一点儿不对劲儿，她不由迟疑了一下，“什么意思？陆茗香是我小时候的名字，后来我就一直叫程锦了，至于你刚刚的问题，我不是很明白。”
程锦的疑惑不像是装出来的，路远鸣和孟凯都感觉到不对了，所以……现在是程锦回来了？她不是那个杀人的陆茗香了？
路远鸣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到底还是跟程锦明说了，“你是否拥有双重人格？你现在的是主人格，名叫程锦，另一个人格名字叫陆茗香，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