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看书阁 > 其他小说 > 谢馆陶靳严 > 第272章:华丽的死去
她认为自己曾是最为光鲜亮丽的女明星,那么即便是死,也要选择一个华丽又优美的死法。

如同是19世纪那一名法国的著名画家大卫所画的《马拉之死》那样,她也要让自己死在浴缸里,死于刀下。

她要让自己即便是死了,看起来都像是一副充满艺术气息的圣像画。

冷森森的刀子,缓缓的贴上了她的右手手腕。当感受到了来自刀锋上传来的冰凉刺骨的寒意之时,江浅云的肩膀却不由得颤栗起来。

她不敢去看那接下来的画面,于是选择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她那艳丽的嘴角缓缓掀起,勾勒出一抹凄楚的笑容。

……

此刻,靳严正开着车子朝着江浅云的那间公寓而去。一路上,他的脸色都极为凝重。

他的右眼皮居然开始疯狂的跳动,这令他的心里隐隐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终究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试着给江浅云打了一通电话,可是再也没有人接听,这就让他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变得更加猛烈。

只见他紧蹙着眉头,将油门踩到了底,以一个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在那幽暗的街道上疾行。

当他赶到江浅云公寓楼下的时候,车子才刚刚停稳,就赶紧推门而出。

他抬起目光来朝着江浅云的那一层公寓看了一眼,只见里面一片昏暗,就连灯都没有开。

除了这里,靳严想不出那个女人还有什么别的去处。于是他拔腿便往公寓里跑,乘着电梯一路向上,在江浅云所属的那栋楼层停了下来。

江浅云的房门紧闭,他试着用力的推了推门把手,可是从里面被反锁上了,根本就纹丝不动。

靳严忽然疑惑,那女人会不会并不在这间公寓里?

然而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了微弱的声音。他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却听到那屋子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

为了防止那个女人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靳严必须要进去确认清楚。

只见他后退了两步,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忽然一步踏出,抬起脚来就在靠近门把手的位置狠狠的一脚踹出。

伴随着一声剧烈的响动,房门直接被他一脚踹开,顿时一股湿气扑面而来。

靳严的目光在这昏暗的屋子里扫了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于是上前两步走了进去,却忽然感到脚下仿佛踩到了水渍。

他抬起手来在门边的位置上摸索了片刻,打开了这公寓里的灯。

接着他就惊讶的发现,整个公寓的地板上到处都流淌着水,而那哗哗的水流声正是从浴室传来的。

靳严踩着那一滩积水朝着浴室中走了过去,那流水声也在耳畔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当他走进浴室门前,见到眼前的景象时,顿时那冷峻的脸庞变得一片苍白。

只见江浅云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此刻正端坐在浴缸之中。

她的头微微向右侧偏移,那美艳的脸庞之上,已经是面无血色,不过她那脸上的神色却是显的平静安详。

在那一池浴水中,她的左手搭在身前,右手则垂在浴缸下。指间的地板上,静静地躺着一只水果刀。

而她那白皙的手腕间,此刻却显出了一道极细的红线般的伤口。

那殷红的血液是那道伤口中流溢而出,沾满了她的整只手掌,又顺着她的指尖流向了地面,和那些积水融合在一起,汇聚成了一道道刺眼的溪流。

这景象看起来简直让人触目惊心,即便是一向冷静又深沉的靳严,见到这副景象之后也完全无法再保持淡定。

他踩着那混合着鲜血的水流,两步就来到浴缸前。先是伸出手去朝着江浅云的鼻下一探,隐隐感到还有几丝微弱的鼻息。

“江浅云,江浅云,你醒醒,振作一点!”靳严那双宽大的手掌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起来。

然而,任由他如何呼喊,江浅云那双眸子始终紧紧的阖着,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

靳严在路上紧赶慢赶,可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的寻了短见!

“该死!”靳严紧蹙着眉头暗骂了一声。

他片刻都不敢耽搁,赶紧将失血过多而陷入深度昏迷的江浅云抱了起来,快步的跑出了门去。

在这种危急时刻,多耽搁一分,这女人很可能就再也救不过来了。

所以靳严没有选择呼叫救护车,而是直接抱着江浅云火速的下楼,将她放置在自己的车子里。

随后他一脚油门下去,身下的车子顿时犹如一头发狂的钢铁猛兽,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如一道闪电般的窜了出去,消失在夜雾笼罩的街道之中。

靳严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此刻写满了紧张,脸上的神色也是凝重至极。

他一边以一个极快的速度驾驶着车子,目光也紧紧的盯着身前的路况,同时还抽空给医院打了一通电话。

他把江浅云的情况和医院简单的说了一下,让他们提前做好急救的准备,以及充足的血浆。

当车子停在医院门前的时候,一大帮医生和护士已经站在门前焦急的等候。

他们第一时间把江浅云送上了担架,接着就抬进了急救室,进行争分夺秒的抢救。

急救室门外的走廊上,靳严将自己那件已经被打湿的外套脱了下随手放在一边,接着就缓步来到长椅前坐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极为复杂,同时还有深深的担忧。担心万一江浅云出了什么意外,他会和柳亦村这个死去的兄弟没法交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心情也变得极为烦躁。

抬手从口袋中抽出了一支雪茄,刚刚想着点上,意识到这里是医院,又被他放了回去。只是他那眉宇间的烦躁却又深了几分。

……

第二天,谢琯陶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在照顾儿子小谢熠吃完了之后,便开车送他去幼儿园上学。

在幼儿园的门口,已经有一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一副墨镜的男人守候在了那里。

谢琯陶将儿子送进园里之后,又朝着他挥了挥手告别,目送他进了教室后这才转身离开。

在门口处,她朝着那个黑墨镜道了一声谢,笑着说道:“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们了。”

那个黑墨镜沉默寡言,也没有多说,只是向谢琯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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