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浅忍不住笑了笑,这应该是纪珍和许大功十年婚姻第一次经受感情的考验。

“你放心吧,我大姐夫那么爱你,怎么可能看上别的女人呢?别说是何新燕,就算是江莉来了那也……”

“你可得了吧,男人都是猫,闻到腥味,没有一个不馋的。看来我以后得好好捯饬捯饬自己,要不,我也在这充值办个卡吧。”

“行啊,咱们内部员工按照7.5折,一会儿你就让徐玲给你办一个。”

纪珍答应了一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我看着也不是那么老吧…明天我就来做个面膜…”

……

当天晚上纪笠值班,第二天早上文清浅才见到了从医院回来的纪笠。

两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纪笠看着头发已经变了颜色的文清浅,伸出手在她的头顶摸了摸,说道:“这样好看吗?”

“好不好看得你说了算啊,你问我干啥?”

纪笠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还是黑色的好看,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就这样吧。”

“我这不是帮红心女人坊打个样嘛,等到染发这件事流行起来之后,我就把头头发变成黑色。”

“这么乖?”

“当然了,女为悦己者容,你要是不喜欢,我打扮了给谁看?”

“不是还有好多悦己者么,比如何某某,赵某某,严某某,哦,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

文清浅就喜欢看纪笠吃醋的样子,扑在他身上撒了个娇,然后便赶着他去楼上休息,自己则准备开车出门。

纪笠问她需不需要陪,文清浅赶紧回绝了他——她今天要做的事情,可是一个秘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她开着车来到了实验二小附近,何新临已经派人在这里勘测地形,准备挖地基了,这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文清浅沿着那块地皮旁边的临河路往北开着车,一路过了不少机关单位和居民区,最后停在了一片棚户区——这地方有十几个废旧的平房,还留在这里居住的应该也就两三户人家了,看房子的老旧程度,收购起来成本不会太高。

文清浅将车停在了安全的位置,便一家一家的看过去,在最里面的那一家见到了个能听明白话的年轻人,于是跟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她要把这一片房子全都买下来,拆掉了盖养殖场,雇佣这个年轻人负责这件事,把以前的老邻居都联系上,签订买卖合同。

年轻人非常奇怪,这地方位于闹市,哪有人会在这里开养殖场的?但给钱的就是大爷,何况文清浅给出的价格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文清浅还答应给他总价格10%的提成,年轻人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答应一周之内就给她消息。

三天之后,实验二小的地皮已经完成了勘测开始打桩了,而文清浅也没闲着,她在暖瓶厂的那块地皮,主要的建筑已经封顶,而她最先开发的四层养老院也通过了审核,可以入住了。

她将这件事通知了家政公司的银龄服务部,在厉家人的张罗下,养老院的几位老人很快就全员搬迁到了新院。

新院的住宿条件和养老环境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收费还是按照原来的价格,老人们自然是一片好评,尤其是陈老太,更是对文清浅赞不绝口,因为文清浅在分配房间的时候,提前把最东头带飘窗的房间留给了她,而那个房间有一个小耳房,正好可以放她最重视的胡大仙的神像。

乔迁的这一天,老人们都很高兴,文清浅便提出在晚上的时候来一个乔迁大会,她请了几个能歌善舞的员工为老人们表演节目,还让特聘的厨师准备一些老人们喜欢的菜肴,好好改善一下伙食。

除此之外,文清浅还得充分考虑老人们的精神需求——陈鲁生虽然不是什么好饼,但他的老妈陈老太却是女中豪杰,在老人们之中颇有威信,文清浅打算让他作为老人代表在大会上发言,让老人们更能感觉到自己被尊重和重视。

为此,她还列了几项提纲,准备在晚宴开始之前和老太太沟通一下。

刚走到陈老太房间门口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阵谈话声。

“妈,我说了,你不能住在这,我已经给你把房间腾出来了,你就跟我住,我现在已经退居二线,我闲下来还不养老人,人家都要戳你儿子的脊梁骨了。”

“谁愿意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反正我在这住得挺好,再说你那个房子风水不好,胡大仙不会喜欢的,我必须得跟着大仙在一块。”

“妈,你能不能别扯那些封建迷信的事了,什么胡大仙啊,那就是块破石头。”

“你给我闭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赶紧去给胡大仙下跪赔不是!”

陈鲁生显然是不愿意,于是里面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陈鲁生再怎么坏,面对他老妈的暴打也是不敢支棱毛的。

文清浅正打算离开,忽然听到陈鲁生又开了口。

“行,你不想走也行,但是我告诉你,这养老院很快就开不下去了,到时候你不走也得走!”

“为啥开不下去了?这新建的养老院,怎么就开不下去了?吃得好住得好,精神生活丰富,楼下还有棋牌室,还有专门的护士和护工照顾,这样的养老院开不下去天理难容!我看你,你,你就是小人之心,见不得人家文清浅的生意做得比你好。”

陈老太还在维护文清浅,陈鲁生更加生气,说道:“反正我就是让她开不下去,妈,今天晚上你就吃这个,千万别出去吃他们的饭,你听我的啊,我可是你亲儿子!不会害你的。”

陈鲁生不知道是给了陈老太什么东西,说完就朝着门口走来,文清浅赶紧一闪身躲到了旁边的杂物间,见陈鲁生鬼鬼祟祟地下了楼。

她顺着房间的门缝往里一看,陈老太在床上摆着两个面包和一根火腿肠——放着好好的山珍海味不让老太太吃,却要让她在这吃面包?

文清浅的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同时又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陈鲁生是要在饭食上动手脚,一旦出事,那她的养老院确实是开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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