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文总那可是文笺集团的董事长，她说话还能有假啊！”陶长雨说道。
“文笺集团？没听说过……不过，能叫集团的，那都相当厉害了……”几个人窃窃私语，商量了一会儿，都同意加入。
文清浅结束了这场特殊的“招聘”，正准备练车，却听赵信低声问道：“内个……文总，不不，文董，你看，我也跟你去林边开车，行不？”
“啊？这个……”
文清浅故意迟疑了片刻，赵信赶紧说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太唐突了，但是我开车稳当啊，省城这两年有一半的驾驶员那都是我这儿培养出去的……”
“师父，你误会了，我没觉得你的要求唐突，我是再想，该给你安排什么职务，要不，就副经理吧，反正你和旭涛也是老熟人了。”
“真的？我……我副经理？”
“固定工资150，还有奖金和提成，年底多发两个月工资，至于拿多少原始股，你回头和旭涛商量……”
赵信激动的眼圈都红了，文清浅知道，这个人情算是放出去了，既然赵信领了，那她当然不会错过提出自己要求的机会。
“不过……师父，你也知道，我管的事儿比较多，在省城真没多少时间，要是你看着我这技术还行的话……”
“包在我身上，你放心，最多一个月！”
“一个月？还能不能再……”
“我这儿有个学员要拿本了，要不，我运作运作，给他点好处，让你顶了他的名额，下个礼拜直接去考试，你敢不？”
“有啥不敢的。”
文清浅微微一笑，在人情社会，有些事情不能那么死板，规则是规则，手段是手段，最关键的是，她这个水平在这耗时间，完全是浪费生命。
敲定了考试时间，文清浅就再没去过车场。
既然好不容易来了省城，她自然是要去殡葬服务部分店看看的。
这一天一早，她就打了个车到了分店，才七点多，宁建就已经在忙活了，看来今天又有订单。
“咋样，现在顺手了吧？”文清浅敲了敲柜台，和宁建打招呼。
“呀，文总，你咋来了呢！”宁建激动地跟见到亲人似的。
“我来省城考车本，这不是顺便过来看看你么，之前我可关注过你报的帐，不错啊，每个月都有增长，看来，我当初没看错你。”
“文总，我可不敢贪功，主要还是行业好，这个行业没有淡旺季，天天都有需求，只要不偷懒，把客户服务好，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文清浅点了点头，检查了一遍店里的货物，虽然种类齐全，但没什么创意，只能说中规中矩。
而与此同时，她注意到了街对面的一家小门市。
“看来，你已经有竞争对手了？说说吧，这家店啥时候开的，什么情况？”
她看到的是一家很小的店铺，可门市虽小，门口却有好几个顾客，店名叫：福寿花圈行。
“哦，那个啊，上个月刚开的，就卖卖花圈和纸品啥的，没有咱们那些服务项目，里面脏乱差，根本上不了档次。”
“宁建，知道商场上竞争最怕的是什么么？”
文清浅一抛出问题，宁建就有些慌了，紧张地看着她，说道：“内个……文总，我是不是哪儿做的不对啊？”
“商业如战场，最怕的就是轻敌，对面的店铺虽然现在没上项目，不代表以后也不上项目，从你的账面上，已经可以看出，你店铺的一部分生意正在流失……”
宁建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没想到文清浅随便翻翻账本就看出了端倪——虽然营业总额在增长，可花圈纸品的收入都下降了一半多。
“文总，主要是对面的太损了，卖的东西太便宜！”
“这不是损，而是聪明，他们用低于市场价的货物将人气引过去，有了人，就有了推销的机会，所以，之后想上项目，也很容易。”
宁建脸上的紧张更甚，说道：“文总，幸亏你来了，那你看……现在咋办啊。”
“下一步咋办，要先看看对面是什么对手，是虫还是龙。”
文清浅说着，便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对面的福寿花圈行走了过去。
走都店门口，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这店的环境和自家店铺真是没法比，按理说，并不具备什么竞争力。
“选点什么，我给你推荐推荐，纸品都是我自己扎的，保证整个省城独一份儿。”
店里迎出来一个人，一听她说话就知道，这就是店主了，让文清浅意外的是，这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而且样貌还挺清秀——做这一行的女人真不多，更何况还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难道她父母都不怕自家姑娘找不到对象？
“你是老板？”文清浅忍不住再确定一下。
“对啊，这是我的店，要啥，你直说。”
“你有名片么？”
“名片？印那玩意有啥用？我叫林九儿，树林的林，数字九儿。”
“这名字倒是好记。”
文清浅一边说着，一边顶着霉味儿往里走，这店铺非常逼仄狭长，一边堆满了银钱纸品和花圈，只留下一人可以过去的通道，后面有一个小院，走到小院里，文清浅吓了一跳——那里竟然放了一口棺材，而霉味儿就是从那棺材里散发出来的，因为最近下过雨，木头被淋湿了，没有及时处理，已经糟烂了。
“那边啥也没有，东西都在屋里呢，这棺材是我爹给自己准备的，结果他横死他乡，尸骨无存，没用上，我寻思拿着放点东西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烂了……你别介意，我过两天就让人给运走。”
林九儿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屋里，说道：“你到底要买啥，赶紧地啊，我一会儿还出去有事儿呢，你一直瞎晃悠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