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笠的态度让乔钧言很受挫。

“纪医生,我看得出来,你很关心清浅,不过,她的未来不属于林边,她应该有更大舞台更大世界,还有,你不会是那种不许女人接触异性朋友的丈夫吧?”

“异性朋友可以有,但另有企图的,我没办法保证友好。”

纪笠说完,便把乔钧言晾在了那里,并嘱咐王平之看好了值班室,外人不准入内。

其实,他们说话的时候,文清浅一直隔着门板听着,听到纪笠态度如此强硬不近人情,她一开始有些紧张,转而又忍不住窃喜——看来,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不可动摇了。

听到纪笠的脚步声走远,她才悄悄从值班室出来,可乔钧言竟然不在门口了。

她不敢高声叫他名字,只能到处乱窜找人,后来推测他是去找李曼红了,便出了医院往红日餐厅去了。

医院内,乔钧言摸到了食堂——他想给文清浅买点饭。

一进去,就听到两个食堂阿姨正在聊天。

“我听说纪大夫的媳妇刚才受伤来医院包扎,纪大夫心疼的不得了。”

“当然心疼了,结婚这么多年才怀上孩子,可不是得当成重点保护动物么。”

“以前没怀孕的时候,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媳妇,咱们在这干了这么多年,连见都没见过。”

“可不是么,我看纪大夫多半是心疼孩子,母凭子贵呗。”

“就是,你说,陈秋月和纪大夫那事儿,是不是真的?”

“你也听说了?”

两人的声音立即变得跟蚊子似的,后面的话他是一概没听清,但是心里已经在打问号了——难道,纪笠是因为文清浅怀了他的孩子才关心她的?而且,还有别的情人?如果真是这样,文清浅这婚姻岂不是太委屈了。

他随便买了点吃的,便去找文清浅,可文清浅已经不在值班室,他只能去了红日餐厅。

餐厅内,那个胖子已经被拘走了,李曼红正在收拾屋里的卫生,文清浅和她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

乔钧言走进来,看到文清浅也在,放了心,说道:“吃饭了吗,在医院食堂给你带了点。”

“你想得还挺周到的,比曼红姐强多了,人家这还是个餐馆呢,愣是啥也没有,就给了我一把花生米。”文清浅随口抱怨了几句,李曼红脸上挂不住,说道:“你知道啥啊,我这是在等乔律师呢,走,去吃开江鱼。”

文清浅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客气话都懒得说,她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三人到了祥瑞开江鱼,文清浅负责吃,而李曼红和乔钧言负责谈他们的官司,期间她也粗粗听了几句——李曼红的这个前夫不仅有钱,而且有势,最关键的是,他本身就是学法律出身的,在李曼红所签订的放弃抚养权协议书上埋下了不少暗桩。

不过乔钧言也不是吃素的,一顿饭的工夫,已经掌握了辩护的主要方向,预计胜率在七成,但是,他主张只打探视权这一个点,其他的以后再说。

李曼红自己也知道这官司多难打,只要能拿到探视权,她就谢天谢地了,得知乔钧言肯帮自己,脸上的愁云全部散去,连续给乔钧言敬酒,看着两人觥筹交错,文清浅真心的羡慕,凭啥自己一沾酒就倒,以后想要开疆拓土,还得找个专门能替自己挡酒的人。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出了饭店,李曼红已经彻底喝高了,叫了个车回家,毫不客气地把乔钧言拜托给了文清浅。

乔钧言是个外地人,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文清浅也不好意思将他扔在大街上,只能亲自送他回之前定好的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门口,文清浅急于脱身,说了房号便要走。

“等等。”乔钧言忽然拉住了她的袖子,说道:“我有话问你。”

“啊?”文清浅小心地抽出了袖子,刻意保持距离,说道:“有啥事不能明天说啊,这都九点了。”

“你爱纪笠么?”乔钧言倒是问得干脆。

“当然了。”

“那他爱你吗?”

“那肯定啊,你也看到了,我俩感情挺好的,哎呀,大冷天的,你快进去吧。”

“时间有限,我就不绕圈子了,我马上要在省城开一个事务所,之后我会常驻省城,毕竟,我的家就在那儿……我希望你能来省城发展,你这么有头脑,又有干劲,一定会成就一番事业的……”

“省城啊,那可是个好地方,以后我肯定会去的,等纪笠的工作上再上一层楼,我的事业也完成了资本原始积累,我们一定去。”文清浅特意把“我们”两个字加了重,似乎在提醒乔钧言,她是有夫之妇。

“你的世界里……一定要有纪笠吗?”乔钧言的眼神似乎有些受伤,文清浅当然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幸亏他还挺含蓄的,没有直接告白,不然,她连装傻的机会都没有了。

“嗯,一定,确定,以及肯定。”

文清浅不想给乔钧言暧昧的机会,更不想给他告白的机会,转身准备走,却被他拉住,然后,落入了他散发着酒气的怀抱。

“你喝多了……”文清浅想要挣脱,却没挣开,手腕上的伤口一阵剧痛,虽然她知道乔钧言不是坏人,不至于怎么样她,可这么抱下去,暧昧不就坐实了么。

正在紧张之时,一声怒喝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过来,一把推开了乔钧言,雪天路滑,乔钧言被他直接推到了雪窝里。

“干啥呢你,你有毛病吧!你谁啊你就敢乱抱!”

赵旭涛直接开喷,似乎还不解气,冲过去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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