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月,我……我想好了。”焦文川低下头,不敢与陈秋月对视,在他的心里,陈秋月是永远的女神。

“好,把三转一响和一千块钱都给我妈,找人定日子,结婚!”

陈秋月这一套操作,把文清浅都个整蒙了,她本以为陈秋月会千推万阻死活不愿意,至少,也得抗拒个几天,没想到人家同意得这么干脆。

“真的?秋月,你愿意嫁给我?其实,我也不着急结婚,我们可以好好相处一段时间,这婚姻可是大事……”焦文川还算理智,并没有被幸福冲昏头脑。

“相处?我没时间和你相处,一个月内必须结婚,不然我就不嫁了!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

在焦文川犹豫纠结的时候,陈秋月又说道:“听说你爸是林边大学的教授,你妈是夏云镇卫生院的院长?那行,我还有两个条件,第一,让你爸给我妈安排到大学工作,不能是清扫员这种,要有头有脸的岗位,第二,让你妈把我调到镇卫生院去,我再也不想回中心医院了!”

“秋月……他们的职务你虽然没说错,可这工作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说了算,再说,他们还没见过你……他们也得……”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不一定能看上我?是不是听说了我的傻事也要嫌弃我?”

陈秋月一提起这事儿,眼睛又淌下了眼泪,抽抽搭搭地说道:“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我答应,我全都答应!”焦文川一看到那两行眼泪,心都软成橡皮泥了,哪里还能拒绝女神的要求?

文清浅看着热闹,感觉自己挺多余的,既然两方都达成共识了,一个要钱要工作,一个要人要婚姻,那她这媒婆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她转身正准备开溜,却听陈秋月说道:“文清浅,我有话对你说。”

文清浅站定,没回头,背对着她等待着。

“你根本配不上纪笠,你不过是得意一时罢了,我告诉你,纪笠早晚会看清楚你的粗俗、卑鄙、奸诈、没文化!还有,我嫁到焦家,便是进入了上流社会,你,就在泥坑里爬吧!别以为你卖个花圈就能发家致富了!”

文清浅听完这些,有些想笑,但还是克制住了,她一开始就觉得陈秋月段位太低不值得她动手,现在更觉得自己对她用些小伎俩都太过分了——毕竟,这是个纯纯的二百五,人家被打了就要打回去,而陈秋月是自己把自己打了个鼻青脸肿。

她本想怼她一顿,可看在焦文川即将抱得美人归的份儿上,她也就不多嘴了,这桩婚姻以后还有的是热闹可以看。

……

文清浅回自己屋里拿了东西,准备去纪珍家,刚因为抱着个大包没看路,出门时和走进来的郭玉娟撞了个满怀。

“哎哟!”郭玉娟满脸的不愿意,捂着肚子说道:“你走路看着点,我这身子可金贵呢!”

文清浅一愣,不过两天没照面,这郭玉娟咋就金贵上了,之前见到她还假客气,现在这语气明显不对。

她的目光缓缓挪到了对方肚子上,平坦坦的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再说,纪晓铎都九岁了,也不至于再擦枪走火吧?

“我怀孕了!”郭玉娟一看文清浅半天没反应过来,直接揭示答案,骄傲地挺了挺肚子,说道:“今天刚查出来的,你说多危险啊,前一阵你还找我打架,幸亏我儿子抓得牢,不然就被你打死了,你生不出来,我可是纪家开枝散叶唯一的指望了。”

“生不出来?”文清浅被这四个字气得发毛,她明明是没机会生,怎么人人都要说她生不出来,可心里生气,脸上却和气得很。

“呀,弟妹,真是恭喜你了,你看,我这命就不如你,我得挣钱,还得奋斗事业,没有个好的生活环境我可不敢要,那不是让孩子跟着遭罪么,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可咱毕竟是人不是狗……”

文清浅这一串话已经让郭玉娟脸色变绿了,她压着火,说道:“大嫂这话说的,我可没有你那事业心,你做的那是死人生意,这哪是一般人能干得的啊……我呀,怕不吉利,以后生不出来……”

郭玉娟得意掉翻了个白眼,似乎对自己的反击很满意。

“哟,这封建迷信的思想可不敢有,这活人生意死人生意都得有人做不是?虽说卖的是冥币纸钱,可这到手的可是货真价实的人民币,自己赚得踏实,总比费劲吧啦地哄老人的钱强吧?”

文清浅不愿恋战,说完就直接走出了院里,留下郭玉娟一人气得鼻孔冒烟。

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一头扎进了王翠霞的东厢房。

此时,王翠霞正在辛勤地用缝纫机做衣服,郭玉娟给她下了任务,明天纪晓铎开学,要赶出来里外三件套的衣服裤子。

“妈,我怀孕了。”郭玉娟直截了当,语气带着几分傲娇。

“啥?”王翠霞愣了一下,因为脚下多踩了一脚,把缝纫机的针给弄断了。

她的脸上并没有郭玉娟想象的狂喜,反而带着几分苦涩。

“哎呀,这针咋又断了一根,刚换上没半天工夫,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妈,你听见我说话没啊,我说我怀孕了!”

“我听见了,我听见了。”王翠霞摘掉了老花镜,说道:“晓铎都这么大了,咋还意外怀孕了呢,明个妈陪你上医院问问,看看能不能做个手术给……”

“啥?”郭玉娟噌地一下站起来,喊道:“你让我打掉这个孩子?妈,我没听错吧?这可是你亲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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