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看书阁 > 其他小说 > 粱芷妍恒廷阎 > 第260章 受苦
初放不说话了,突然抱着梁芷妍说:“妈妈,相信我,我不让你再受苦了。”

梁芷妍悄悄的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叹道:“过几天就开学了,明天你先去公司熟悉一下情况吧。”

“好吧。”初放道,“那你跟我去垂帘听政吧。”

梁芷妍的额上刷刷刷的留下三道黑线,最后无奈的叹口气说:“没问题。”

初放笑着去外面拖地了,而梁芷妍则是靠在窗边,想着前几天发生的一幕。

她被叫去律师事务所,要求放弃遗产的继承权,不仅是她的,还有初放的。她觉得非常的荒谬。

人家还振振有词的告诉她说:“根据可靠的消息,恒廷阎并不是恒鑫培的亲生儿子,也就不是恒家之人,自然无法成为恒氏股权的继承人。”

再加上根本联系不到恒廷阎的人,那些人便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吗?

可是当她从包里拿出那份证明初放与恒震阳的DNA有99%吻合时,他们逗死大跌眼镜。

事实证明,初放却是恒震阳的亲曾孙,那么恒廷阎究竟是不是呢?如果不是,初放又为什么不是?面对着铁一般的事实,那如狼似虎的一帮人,竟是没了话说。

梁芷妍轻蔑地笑着拿着那份报告走出了律师事务所,头顶上的阳光照的她眼前发黑。她这才大口大口的喘气。

对,初放是恒震阳的亲曾孙,可是这并不是因为恒廷阎,而是因为她,她张手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管,因为她才是恒震阳的亲孙女,恒鑫培的亲生女儿!

那些遥远的记忆如同零碎的片段,在她的脑海里断断续续的反复,却终于完整的凑了起来。也让真相得以完全的解开。

她才是恒震阳的亲孙女,而恒廷阎,则是他的母亲与杨凡的母亲。也难怪初放的DNA会跟恒震阳的吻合,不管是恒廷阎或者她,至少他们有一个是嫡亲的。

虽然过程很惊险,他们的身份几乎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至少结果是没变的。

初放是恒震阳的曾孙,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该继承那一切。

恒鑫华打电话回来说,让初放接替恒氏集团总裁之位,她乍听之下觉得荒谬无比的决定,但是却一致通过了恒氏的仲裁。

阎,你到底在哪里呢?我相信你没有死,是不是?

第二天一大清早,刺耳的闹钟铃声将还在睡梦中的初放闹醒。

梁芷妍敲了几下门,然后拿着准备好的衣服靠近初放说:“你快要迟到了。”

厨房猛然睁开眼睛,一溜烟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梁芷妍失笑:“慢慢来,不要急。”

初放很紧张,一张小脸皱的死紧,他看着梁芷妍说:“妈妈,我真的要去吗?”

现下,他又变得不确定了。

梁芷妍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妈妈知道很困难,但是你忍心看着爷爷留下的基业就这样毁在你的手里吗?”

初放有些难过的摇摇头。

初放说:“不用了,我自己穿。”脸上还飘过一丝可疑的红晕。

梁芷妍在心地感叹时光的流逝,一脸娴静的站在一边,仿佛还是昨天,她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如今,她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不要紧张,马相信你可以做好的。”

“真的吗?”似乎她一个点头就可以给初放无尽的勇气。

“是的。”

一辆崭新的奔驰车停在恒家的大门口。

初放在梁芷妍的陪同下坐进车里。

梁芷妍发出惊呼声:“大堂小堂,是你们吗?”

坐在车子前排的两兄弟快速的回头,给了梁芷妍和初放一个明亮的笑容:“是的,小姐小少爷,我们回来了。”然后他们一脸愧疚的低下了头,“可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少爷。”

“你们回来就好了,”梁芷妍快速的转移话题,“学姐和方琼都还好吗?过年过得开心吗?”

“好,都很好,”大堂道,“我们现在就去公司。”

“嗯。”

一直未开口的初放此时说:“你们以后要叫她夫人。”

梁芷妍惊讶的瞪大了美眸。

而大堂和小堂立刻改口道:“是,夫人。”

梁芷妍的心陡然一颤,她被初放眼里的精光吓到了。他分明没有害怕,甚至还带着几分跃跃欲试,但是又不是那么骄纵,而是笃定。

都说虎父无犬子,也许恒廷阎的天性里也是天生的领导者吧。

这时,她又想起了他,如果他知道初放接下了这样一个棘手的位置,会怎么想呢?

就在她的思考间,车子已经稳稳的停在了恒氏集团的大门前。

大堂说:“夫人,小少爷,我们到了。”

梁芷妍发现初放的手其实一直捏着屁股下面的坐垫,随着他的手放开,那惨遭蹂躏的坐垫也跟着面目全非。

这样她反而更放心,到底是孩子。过早的成熟并不好。

“初放,你准备好了吗?”

初放重重的点点头。

于是大堂小堂下车,但是他们下车的时候相视一下,不由的有些怒火。

他们恭敬的为初放和梁芷妍打开了车门。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当他们看到这样的场景时,仍不免大吃了一惊。

安茜点了根烟,整个人蜷缩在阳台的躺椅上面。左手边的桌子上,一杯清茶已经冰凉,没有一点热气冒出。杯子底下,压着一沓厚厚的文件资料。

一阵风吹过,竟有几分刺骨的感觉。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她单手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心里空落落的,想起指间的那根烟,于是举到嘴边,用力抽一口,汲取一些虚幻的暖意。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

好像是从米洋走后的两三年吧,她认识了一些足以改变她生活轨迹得人,她们不嫌弃她的出身,不会像学校里的小朋友一样不理她,甚至还在背后讥笑她嘲讽她,也不会像那些戴着有色眼镜的老师一样看她,觉得她是屡教不改冥顽不灵的没人要的孩子……

米洋。

“咳咳咳咳,”她剧烈的咳嗽起来,手上还抓着的那一只烟无情的烧到了她美丽的指甲。终于安静的熄灭在放在一边的烟灰缸里。

她动手扯开放在下面的文件夹,里面满是褪色的照片。可惜,泛黄的照片如同卡住了的老唱片机,时光也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她伸手细细的触摸着上面的触感。冰凉的液体滑出眼眶,这样的冷。

门外传来按门铃的声音。她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然后拖着拖鞋去开门。

“米洋?”她皱着眉头看着站在门外的那个男人。刚刚还沉浸在对逝者的回忆中,乍见门外的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随即,她微微舒展了眉头,抱歉的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罗风淡然的挑了挑眉:“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他身上的毛呢上还挂着淡淡的露珠,进门的时候安茜感到了一阵寒意。

“要喝点什么?”招呼了罗风坐下之后,她问道。

“白开水,谢谢。”

安茜闻言,默默的转身进了厨房。从这里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厨房的全貌,她穿着睡衣,拖鞋,在厨房里忙碌。

罗风抬着一张脸,坐在那里。

滚烫的热水被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递到罗风的手上,他接过,然后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安茜心下怔仲:“你这么早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找我有事吗?”

“如果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罗风放下杯子看着她。

安茜不置可否:“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不认为我们之间可以熟到相互串门的地步吧。”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

安茜对他的回答没有太多的情绪流露。或许她早已习惯了深深的隐藏自己。

她妩媚的笑了,然后点点头。表示认同了他的话。但是没有继续交谈。

罗风说:“难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她咬字清晰地说。

“那这个送给你。”罗风将一个深褐色的皮质锦盒放在安茜的面前。那个锦盒足有一只手那么宽,像本书似的端端正正的搁在桌上。

“什么意思?”安茜疑惑不解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罗风。

他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将那锦盒推进她说:“去瑞士的时候看到的,觉得很漂亮,应该很适合你,所以买下了送给你,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抬手接过。锦盒设计精良,她找到侧面的铜制机括,轻轻一掰,将它打开,眼前蓦地一亮,有璀璨的光芒从盒子中折射出来。瞬间照亮了她整个脸庞。

待看清了,安茜不禁倒抽一口气。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条货真价实的钻石项链,一颗颗整钻密密麻麻的紧挨着,连缀出流畅的线条,光彩夺目。

她静静的睥睨着这条项链,它也在灯光下回她一道道晶莹的冷光。溅到她的眼里,竟有些生疼。

最后,她噙着淡笑关上了盒子,将它重新推到了罗风的面前。

“怎么,不喜欢?”

她虽然是一个物质的女人,也不缺乏珠宝,但是像这样的钻石项链却不曾拥有过,她以前交往过的每一个男人都没有送过她。

不是他们不送,而是她不要。她要玛瑙,要翡翠,要黄金,要铂金,却从来不要钻石。只因为……

她摇了摇头:“我很喜欢,但是我不能收。”

“可以给我个理由吗?”罗风并没有恼怒,只是低沉的问道。

“理由啊,”安茜拢了拢自己的秀发,“就当是无功不受禄吧。”她接着说,“我想她会有一个更合适的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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