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越来越贪睡, 一觉到九点十点是常有的事, 上午神志还没彻底清楚的时候就觉察到身边有人,她翻过去身,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下巴忽然一软,虽说在睡梦中, 但可以感觉是他柔软的嘴唇贴了过来。

很轻很温柔, 情不自禁的吻。

眼皮子掀开一丝缝,睡眼朦胧看他。

他对着自己笑,笑容有些懒散。

尧臻还有些困, 头沉沉的,拢起被子,头凑近他,对方很快明白什么意思, 让开胳膊揽她。

她习惯睡右侧,这会儿钻他怀里,脸枕宽厚的胸膛, 右手随意搭他左胸,他稍微侧身子,让她更舒服。

尧臻已经睡不着了, 就是不想睁开眼,伸个懒身, 指尖\\抚过他的肌肤往小\\腹走。一半是无意识的,一半是故意为之。

他似然是男人, 却很光滑,手感很好。

下一秒手腕就被扣住,不许她再往下。

她心里悄悄得意一番,指尖又从下游弋上去。

男人这时有些按奈不住,嗓音带着几分初醒时的沙哑性感:“醒了?”

她没有回话,打了个哈欠,仍闭着眼。

“饿不饿?”

耳边又询问,她的脸颊忍不住在他胸前磨蹭,悠悠睁开眼,微摇头。

软软的问他:“你是我的梦郎吗?”

“嗯?”男人垂下眼眸看她。

“你没看过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吗?有一段说天山童姥逼着和尚虚竹破色\\戒,虚竹被困在冰窖里,很冷很冷,好几个晚上醒来发现身边躺着个一\丝\不\挂的姑娘,很美,很暖,他自己也一\丝\不\挂,两人都以为这是梦境,情不自禁发生了那个,夜夜笙箫,其实这姑娘是被天山童姥掳来的西夏公主。公主就说虚竹是他的梦郎,她是虚竹的梦姑,后来公主还怀了孩子……”

“然后呢?”

尧臻有些困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懒懒的,眼睛半开半合,“怀孕了自然就知道不是梦,肚子大了瞒不住,西夏开始招赘驸马,每个来招赘的人都需要回答公主一个问题,问题是你人生最美好难忘的是哪个地方,段誉在枯井里跟王语嫣定情,他就回答是枯井,轮到虚竹,虚竹说是冰窖,最后公主就跟和尚幸福的在一起了。”

他听完没说话,两人静静的躺了几秒,气氛温馨,他动了一下身子,完全侧过身,腿贴近她两腿之间交缠,坚\\硬的东西不轻不重的顶/了她一下,抵在她小\\腹往上肚\\脐往下的中间位置,她有些吃惊。

他没有想那个的意思,可能有但在隐忍,深沉的眼睛缩着她,动作轻柔的又顶\\了一下,腰上敏感的紧,有些痒有些麻,她的手挣脱开他的桎梏,直接往下去,李东放动作不慢,低低笑一声,抓她的手,扔到他背后。

紧接着感觉一股很大的力量,托她贴近,两人搂的更紧,他温热的,略微有些烫人的呼吸打在她脖颈深处。

有些痒,她忍不住缩脖子,又更怕他下\\面某\\处故技重施,那种感觉,实在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触感。

外面虽说冰天雪地,屋里的暖气却烧的很足,盖着一层薄被拉扯,她竟然被憋出一生喊,后背燥热,涔出密密的湿潮。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这么抱着她,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错了,总觉得某个地方不仅没下去反而越来越斗志昂扬。

他睡觉向来什么也不穿,尧臻只着了一件纯棉的单薄睡裙,大腿根的长度,这会儿被撩到了腰上,丝毫遮不住,再除了一件小内内,她跟赤\\裸着没两样,也难怪越抱着越刺激他。

男人刚醒的时候总会特别冲动,尤其是身边有个颜值还在线的女人。

尧臻自我感觉还是可以的。

孙秀玉的敲门声传来,李东放才放开她,起身前还往她肩头咬了一口,有些痛,她直吸冷气,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你是狗吗?”

他笑,边笑边穿衣服。

牙印很深,疼痛感消退的很慢,她揉着肩膀自我哀怜:他这么细胳膊细腿也下得去手!

没结婚都可以这么暴力的咬她,结了婚不得咬死她?

她指责:“你这是变相家暴!”

李东放回过身:“让你咬回来,今晚。”

说话的语气带着邪气,让人想入非非,她默默的吐槽,别人嘴里的咬是咬,李东放嘴里的咬怎么说的那么……那么让人容易把汉字拆开想。

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

他收拾好,穿着居家服开门,孙姨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该起来吃饭了,她一直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尧臻看不见孙秀玉的身影,她没进门,在门口站着跟李东放说话的,所以只能听见声音。

她拥被躺回去,继续躺着,李东放讲完话关门进来,见她还躺着,一把扯开被子。

“起吧,都醒了。”

“我喜欢赖床。”

没有被子还真有点凉,她抱住自己,蜷缩在床上,就像个八爪鱼,李东放没办法,只好把被子扔回去。

她见他叹气,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对我很无奈?”

“为什么?”他有些不解。

“一觉睡到中午,饭端到眼前都懒得起床吃。你有没有眼馋那些家里女人贤惠的男人?你想不想换?”

“没有。”

尧臻看他表情挺真诚,心里很满意,刚要夸,他补了句:“什么人什么命。”

说完抿嘴一笑。

她也笑,笑出了声,站起来扑过去,李东放抬手抱住她。

“换衣服吃饭吧?我都饿的胃难受了。”

“好吧。”

她没再跟他闹,乖乖去洗漱换衣服。

回李宅是迟早的事,早晚都要回去,见李玥也是迟早的事,李老爷子没了,那边有些冷清,李东放搬过去住了,李玥也住着,俩人心里都不太舒坦,如果不是觉得尧臻刚回来,必须找个正式的时间跟李玥见面,李东放也不会带她回中暻公馆。

以前李老爷子在的时候他还时常来这住,现在不在了,不想老宅冷清才决定回去吧,毕竟是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卖出去舍不得这段回忆,不卖出去任由闲着,冷冷清清惨惨惨戚戚心里也不舒坦。

尧臻稍微能明白李东放的一些心思,在孝道这块,李玥说得对,李东放做得很好,其实李玥也很孝顺,很多时候有老人可以孝顺也是一种福分。

李东放如今虽说子欲养而亲不待,总比她子欲养而亲不‘在’且素未蒙面要好。

车子停进院落,车轮划过柏油路地面的声音在冬天有些悦耳。大概是天寒地冻,地面也被冻结实的缘故。

李东放开车门下来,快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扶她。

她肚子顶点看不出来呢,这才一个多月,被这么弄得有些尴尬,拨开他的手。

“我自己来。”

“地面有些滑。”他解释。

她拗不过,只好搭手扶去,他握紧她的指尖,扶着她进门。

走到门口看见刘国宴,脸色有些不爽,提醒说:“车库边怎么有积水,冻成冰碴了,特别滑,你找负责园子的清理一下。问问他们做事情怎么这么粗心大意。”

刘国宴连连点头嗯了声,李东放平常才不管这种琐事,他看了一眼尧臻,左不过是怕孕妇滑倒。

一个孕妇大冬天也不会围着园子四处跑,实在不值当发火动怒。

她率先打开门进去,还是屋里暖和舒服,刚脱了衣服递给李东放,回身看见李玥打量过来,她动作忍不住一顿,从他手里夺过来衣服自己挂。

李东放笑了一下,察觉到她反常的原因,低低的,用仅仅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又不是你婆婆,怕什么,怎么舒服怎么来。”

尧臻心想,怎么可能,长姐如母,你都尊敬的人我哪敢不当回事。

以前做宁谧的时候,李玥对她那叫一个和蔼关照,现在没了这层血缘关系,怎么都觉得别扭。

她缓缓走过去,两手握在身前,看着这个原本叫姑姑的人,犹豫着喊了句:“姐——”

李东放从身后走来,扶她坐下,她迟疑了一下,选择了个离李玥有点距离的位置。

以为李玥要说点什么,没想到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只吩咐她好好养胎,又说:“赶紧把婚结了,肚子大了穿婚纱不好看。”

尧臻有些受宠若惊,愣了愣看她几秒,“好。”

李玥没再说什么,低下头喝了一口热茶。

尧臻回头看李东放,守着李玥,悄悄提醒了句:“你还没求婚。”

李东放:“……”

在这边吃了饭,晚上留宿。

她明白李东放的意思,以后只要没特殊情况就直接主这里,尧臻本来还挺担心跟李玥的关系,回头仔细一想,李玥能管得住李东放早就管了,他也不会出现在南山市,且最近明目张胆的经常过去。

如今她又怀了李东放的孩子,无疑是尚方宝剑在手,说句过分的话,一旦跟李东放结婚生子,如果跟李玥不对付,关系僵硬影响到夫妻和睦,李家这个该走的人也不是她。

涂好护手霜上床,李东放沉浸在自个的思绪,她躺下凑过来才回神,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撤身看了她一眼。

“是还没跟你求婚。”

她抱住他,闷闷的说:“我想让你求很多次,最后我才勉为其难答应。”

“……”他抿嘴好久,“这是什么奇怪要求?”

“这样显得我多难得。”她表情很认真,脑海里浮现一下场景,真特别期待。

他:“能不能脚踏实地点?”

“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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