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顾祁山目光灼灼地看着程曳语，然后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程曳语大概知道顾祁山接下来想要说什么，她也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她明明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了，为什么顾祁山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呢。
程曳语放弃了挣扎，两个人就那么亲密地面对面，她一脸的无奈，“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呢？”
顾祁山苦笑一声，“你觉得我的爱是一种压迫吗？”
程曳语摇摇头，“祁山，这件事我觉得我们很早就应该达成协议了，为什么你现在还要执迷不悟呢？”
“是我执迷不悟还是你。”顾祁山苦笑着道：“表哥那样对你，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离开他的地方吗？”
“这个事情还没有论定，所以并不是像你所说的这个样子的。”不管事情真相是如何，程曳语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承认这些的，“顾祁山，你让一让，我要回去了。”
顾祁山没有行动，依然把程曳语护在怀里，“小语，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喜欢了你好久。”
“不能。”程曳语的脸色沉了下来，“顾祁山，你是想让我们之间连朋友都没的做吗？”
“小语……”
“放我走。”
“我……”顾祁山有几分犹豫，然后想了想，直接朝着程曳语吻了下去。
程曳语惊慌失措地避开，但是因为反应慢了半拍，顾祁山的嘴唇还是擦到了她的脸颊。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尖锐的指责声从两个人的侧面传了过来。
是宋晓月！
程曳语惊讶万分，急忙一把推开了顾祁山，然后一脸无措地看着宋晓月。
“真是无耻啊。”宋晓月看着程曳语，满眼的失望，“前脚还跟我姐妹情深，安慰我，后脚就勾引我孩子的父亲，程曳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耻呢。”
“不是这样的，晓月……”
“行了。”宋晓月阻止程曳语靠近，“我已经观察你们很久了，在店里有什么话不好说，非要到这样偏僻的地方，原来是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程曳语，你真的是很不要脸，刷新我的三观了。”
宋晓月越说越气愤，对于顾祁山，她倒是没觉得什么，但是对于程曳语，她觉得这样是一种背叛，心中把她恨得牙痒痒的。
“也不知道你的那位丈夫知道了，会怎么看待你呢？”宋晓月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你说，我要不要把刚才的照片发给他呢？”
程曳语一听，更加心慌了，连忙哀求道：“不要，晓月，我求你，不要。”
如果照片被莫西霆看到，她真的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对付自己。
“怎么，现在害怕了？”宋晓月一脸的怒气，“那刚才在做什么？当狐狸精，红杏出墙还会有害怕的事情？今天我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了。”
程曳语沉默不语，她知道现在自己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但是，她也万万没想到会从宋晓月的嘴巴里听到这样污秽之词，没想到，到此刻为止，她跟宋晓月之间连最后那么一点友谊都破灭了。
“宋晓月，你够了。”原本一直在旁边沉默的顾祁山突然厉声叱责，“你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这一切要怪就怪我，这一切都是我强迫她的。”
“是吗？”没想到顾祁山会这么维护程曳语，宋晓月觉得委屈极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顾祁山，你的心果然从来都在程曳语身上，不管我怎么做都不可能让你有半分的怜悯是不是？”
顾祁山叹了一口气，他觉得有些头疼，“先回去吧。”
“回去？”宋晓月冷笑一声，“我回去，然后让你跟这个绿茶继续你侬我侬吗？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你们这是乱伦。”
宋晓月越说越激动，可能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肚子有些疼，她捂着肚子，皱着眉，慢慢地蹲了下来。
“晓月，你怎么样？”程曳语很是担心，连忙上前查看。
“不用你假惺惺！”宋晓月打开了程曳语的手，咬紧牙关一副难受的样子。
顾祁山皱眉，他扶起宋晓月，询问道：“怎么了？”
“肚子痛。”宋晓月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顾祁山的手臂，一脸的痛苦，“你说，会不会孩子有事？”
“不会的。”顾祁山顺口安慰道：“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嗯。”这个时候的宋晓月收起了一切的利爪，温柔得像一只小白兔。
顾祁山转身看着程曳语，她连忙道：“你赶紧送她去，我没关系的。”
顾祁山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感觉到宋晓月抓得自己胳膊越来越紧，便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看着两个人渐渐地远离自己的视线，程曳语整个人都虚脱了，她靠着墙壁，哪怕带着太阳的热气也顾不得了。
“老天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程曳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顺利！”
她一个人不知道站在原地多久，直到手机响起。
“喂。”程曳语的语气有几分有气无力。
“在家？”莫西霆的声音听起来很悠哉，“睡午觉吗？”
“不是。”程曳语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是公司要倒闭了吗？”
莫西霆轻笑一声，“难怪说最毒妇人心了，都不盼着我一点好。”
“怎么会呢？我当然是希望你发大财的，这样我就可以过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了。”程曳语的语气淡淡的，听起来有些敷衍，又带着几分试探。
“嗯。”莫西语一口答应了下来，“我养你，以后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多谢你了。”
“这么客气？”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以莫西霆要去开会而结束。
程曳语挂了电话，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
说什么养她，那离婚协议是她瞎了眼才看到的吗？
果然啊，男人是靠不住的！
原本她以为在事情没有论定前可以像从前那样保持对莫西霆的态度，但是事实上她根本做不到。
一个人的情绪和心境很难掩饰。
不过这一点上，她倒是很佩服莫西霆，演戏演得那么好，让她都信以为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