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江如鸢所说,凌嘉傲点了点头:“若非如此,她们又何必,非要杀死这么个败家儿子。”

“可若真是如此这不是小事,并非你我在这里空口评说就有用的,要不你还是入宫一趟?”

逼宫造反这种事情,她虽未曾亲身经历,可历史上也记载了不少,没有哪一次不是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的。

若真有人在密谋此等大事,必须尽早提醒皇上。

她对皇帝评价不高,可毕竟那不是个暴君,百姓安居总比战乱好。

“没有证据,贸然入宫说起此事,只怕会打草惊蛇。”凌嘉傲语气中带着些许苦涩。

他不是最得宠的皇子,也并非朝臣最拥戴的皇子,空有太子之名,旁听监国。可许多事情上,他插不上嘴。

不然,他从前也不会被迫娶江如鸢为正妻,又纳入明篱茵为侧妃。

以前皇上盛年,对于许多事情还不会在意,可如今却不是这样,皇上越来越怕死,疑心更是越来越重。

先前涉妖一事,让他看起来颇得圣心,可实际上,这不过是皇上不希望旁人议论苛待亲子,才做出这么些许的赔偿。

此时最忌得寸进尺。

“可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江如鸢知道凌嘉傲也有苦衷,只是她想不出此事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先得到的消息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凌嘉傲回头思考片刻,便说道:“不如我们先去找找这上面说的云锦,若是抓到此人,就算日后要在皇上面前告发,也能有个人证。”

“可是这人已经跑了,要到哪里去抓呢?”江如鸢虽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可如今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

她仔细瞧了瞧那锦书上的内容,又回想了与老夫人谈的几句话,心中实在是没有什么线索。

这人身份虽然写的清楚,可毕竟只是写了身份,说是出身杀手组织,就是专门为了杀富家公子们而培养的杀手。这类人通常家世不明,更旁人的思乡之情。

若是出逃,必定是到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她们受过专门训练,躲藏的地方不是那么好找的。

江如鸢想不定主意,便看向凌嘉傲,凌嘉傲道:“既然拿不定主意,就全城搜捕,就说是你要找那个侍女,父皇知道那事,想来也不会疑心什么。”

江如鸢也只好点了点头,她们立刻吩咐人出去贴告示。

不想这时候,绿银突然跑过来说周娥醒了,正到处找她呢。江如鸢这才想起来周娥的事情,她还需要找凌嘉傲商议。

于是她趁着并凌嘉傲还在身边就将周娥的事情说了,问他此事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凌嘉傲用奇怪的神色看了她一眼,便冷笑道:“你对别人的事情倒是很上心。”

“周娥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对朋友上心难道不是最正常的一件事情吗?”江如鸢觉得这问题莫名其妙,她更不明白凌嘉傲的黑脸,莫不是周娥或是凉郡王曾经在什么地方惹到了他?

江如鸢想着,便问了出来。

凌嘉傲却只是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见他这样,江如鸢有些生气。

“要是你有办法就说办法,若是没办法,那我也不用问你了,我自己想便是。”

江如鸢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唯我独尊的态度,说着便要走开。

凌嘉傲见她倔脾气上来了,也不禁叹气道:“你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是谁想直接对皇上挑明说,他们两个其实对皇家无害,让皇上不要为难她们吗?”

江如鸢仍旧不听,他想了想,便道:“你自己想好,这可是下下策,说不定事办不成,还会连累到你自己?若是你执意如此,那就先告诉本宫一声,本宫也休书一封交上去,跟你撇清关系,到时候你再去送死。”

凌嘉傲不过是玩笑两句,告诉她此事的利害。

“要休就休,我还怕你不成。”江如鸢翻了翻眼睛,她可和这些古代的女子不一样,离婚而已,反正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更不用考虑什么财产分割的问题,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凌嘉傲被她如此坦然的态度一堵,也不由恼怒起来:“难道你就真的这么不在乎吗?”

“他有什么好在乎的,说的好像当初你娶我的时候很在乎一样,真不愧是各取所需罢了,又何必说的如此委屈?”江如鸢心中对凌嘉傲原本就怨气不小,此时闹起来也就更没有,心情安慰它顺着他。

说着,她狠狠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凌嘉傲也在气头上,看她走得干脆利落,也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绿银就跟江如鸢在后面,一声都不敢吭。

她跟着江如鸢一直往前走,眼瞧着她都快走出花园了,她才出声喊住她:“正妃您这又是何必呢,跟太子爷置什么气呀?”

“我什么时候跟他置气了,分明是他挑衅在先!”江如鸢没好气的说。

绿银低声笑道:“就算是如此,肯定是太子爷在此,怎么样都不该跟丈夫置气,这是犯了七出之条被休了去,京城中的人还指不定怎么笑你呢。”

“七出之条?就只让我遵守七出之条,难道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吗,他是个人,难道我就不是?”

绿银被堵在一边,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想墙外却传来了一个女子的笑声:“太子妃娘娘,真霸气,这话说的好,我喜欢!”

江如鸢听见这话,心中一惊,往墙上看去,墙上什么人都没有,想来说话的人是站在墙外的:“你是何人,竟敢偷听本妃说话。”

“我是何人不重要,我只是来告诉娘娘,你要找的姑娘,此刻已经快不行了,您不去瞧瞧她么?”听的声音,说话之人应该是一位妙龄女子,她声音果毅,想来应该不是温婉的大家闺秀。

“我要找的人,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谁?”江如鸢问。

“柳珠。”那人也不解释,只是吐出了一个名字。

江如鸢听见这名字,也知道那人定是知道些什么,于是问道:“你让我去揍他,那你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在我家中。”

“你家在何处?”

墙外的女子嫣然一笑,笑声如铃铃清脆,听着,倒是觉得十分悦耳。他笑了两声,便说:“就是方才,那老夫人家?”

“你是云锦!”江如鸢立刻反应过来低声道。

可是外头已经没有任何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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