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楼服务台要了电话,一个电话拨到京市闫家老宅。

下午刚到家的闫伯川,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接到了闫季川的电话,没等他开口,闫季川就甩过来一串问题:“大哥,你和叶楠最后一次见面那年闰三月,你们是不是后三月见的?还有,许卿的生日是阳历三月十五!闰三月是阳历五月,时间上看许卿就是你女儿!”

“还有,叶楠是怀着孕跟许治国来省城找人的,带着一个玉屏箫,刻着有川字……”

闫伯川整个人彻底愣在那里,闫季川还在那边巴拉巴拉说着,可他脑海里全是叶楠怀着孕带着玉屏箫来省城找他的画面。

他最后一次和叶楠在一起,是阳历的五月底,因为习惯记阴历的日子,就忽略了阳历的日期。

而省城很多人也喜欢记阴历日期,特别是生日。

所以他看见许卿生日三月十五,第一反应就是阴历三月。

现在想想,许卿奶奶出来时,不仅说了许卿生日就是三月十五,还说了是草芽青青刚冒头时候。

如果是阴历三月,那已经仲春时节,繁花过后,草叶茂盛时啊!

所以他忽略了最关键的一句话。

闫伯川喉咙里像被堵住,心口是呼吸不上来窒息般的疼。

他为什么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信息,是因为他还是对叶楠不够信任不够了解,心里也觉得她可能真是喜新厌旧,跟着又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走了。

就因为这一丝怀疑,在看到许卿生日一栏时,就已经做了否定。虽然有幻想,却又不敢去细查。

却没想到,那个执着的傻姑娘,从来没出过寨子,没有坐过火车的傻姑娘,怀着孕不远千万里的去找他。

他的傻姑娘从来没变过,也从来没忘过她的承诺。

是他没有坚持找下去,最后弄丢了她。

不管对面闫季川喂喂喂的喊个不停,猛然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起不来,像是被抽去筋骨一样,全身没了一丝力气。

额间忍不住冒着冷汗,有一些恐惧,许卿是他的女儿,是他和叶楠的女儿。

他突然有些不敢面对。

……

闫季川一顿条理清晰的说完,结果对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任由他喂喂半天,最后还挂了电话。

有些怀疑:“老闫到底听到没有?”

周晋南在一旁肯定:“听到了,这边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那他肯定也能听到你说话。”

闫季川看了眼周晋南,嘟囔了一声:“果然比狗耳朵还灵。”

周晋南这听力,真是让人佩服,双层电码时,他都能清晰捕捉到第二层隐藏电码的波段,比真狗还狗。

只要一想到周晋南是侄女婿,心情又好了,扯着他的胳膊:“走走走,侄女婿,陪叔叔再喝两杯去。”

周晋南嫌弃的甩开胳膊:“还没有最终确定,少占便宜,我先回家了。”

不管闫季川在后面嚷嚷,径自离开。

高湛终于有机会问了:“许卿真是老闫的闺女?”

闫季川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应该大概差不离就是了,你以后也要跟着喊叔叔啊。”

突然多一个许卿这么大的侄女,还挺不错,一下能占好几个人的便宜。

高湛却一脸担忧:“完了,要真是老闫的闺女,周晋南这次死定了。”

就周晋南欺负了许卿,让许卿到现在还承受着外界的流言蜚语。

闫伯川知道亲闺女受这个委屈,那不得打死周晋南!

高湛想着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考虑着闫伯川真打周晋南时,他要不要躲远一点,毕竟他在中间也没起到啥好作用。

……

许卿因为白天忙一天,又怀着孕,晚上洗漱后躺下就秒睡,而且睡的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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