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宋谨词已经没了?”叶楠出手给宋玉环治病,完全是小意思,还怕她回去不会熬药,直接在店里熬好,让她看着怎么熬。

宋玉环从开始的局促不安,到后来能温柔的看着大宝,和大宝聊天。

然后跟许卿说着:“你家这个孩子,真是聪明,这么小一点,懂的东西真不少呢,小神童一个。”

许卿听着宋玉环和大宝聊天,虽然是跟小孩子聊天,但谈吐之间,都透着一股文雅,不像有些上了岁数逗孩子,上来不是问你爸爸喜欢你,还是喜欢弟弟,要不就是你爸爸和妈妈会不会吵架,以后要是生个妹妹,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要不就是一些没有任何营养逗孩子的话。

而宋玉环不一样,她一直慢声细语的跟大宝聊简单的天文知识,还聊了为什么皮球落在水里不会沉下去。

用小孩子容易懂的方法告诉大宝,什么是水的浮力。

所以许卿才挺惊讶:“你以前读过书?”

宋玉环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上过学,后来去了省城那边,就没有找过工作,所以学的东西也没用上。”

许卿却觉得宋玉环远远不止只是上过学这么简单,不过对方既然不愿意说,也就没再问,等她喝了药离开,叶楠收拾着药物残渣,把里面几条剧毒的蜈蚣挑了出来扔进炉子烧了。

还跟许卿说着:“我怕她回去看见这几条毒蜈蚣害怕,再给扔了,这才是解毒的关键,上次那个病人,为什么一直反复没好,就是因为中药里有蛤蟆,她嫌弃恶心,把蛤蟆扔了,你说那病能好吗?”

然后开始碎碎念说那些不肯配合的病人:“嫌弃药苦,那良药苦口,这些人难道没听过吗?”

许卿却想着给宋玉环药,还有让宋玉环来看病的男人是谁?心里隐约有个猜测,可是不敢想,怕不是会失望。

却又忍不住,拉着叶楠:“妈,你说宋玉环说的那个人,会不会是……”

叶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谁?”

许卿沉默了一下,很小声的说:“会不会是我爸?”

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让她总觉得父亲没有死,只是因为什么事情不能回来。

叶楠愣住了,擦柜台的手也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许卿,好一会儿突然笑了下:“怎么可能,你爸已经死了,我看过的,而且我也算过,你爸的寿限也就是到那一年。”

说完笑了下,眼底却冒着泪花:“卿卿,以后我们不要再说你爸还在的话,太多的期盼总是会失望。”

她都幻想过太多次,可是闫伯川一直没回来。

许卿过去抱着叶楠:“妈妈,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爸爸,我就是我们都来京市了,要是爸爸也在,我们一家人才算真正的团圆。”

叶楠拍了拍许卿的背部:“我也后悔,当初不该对你爸爸那么凶,我那么多不好,你爸爸都一直包容着我,如果他还在的话,我一定不会对他凶了。”

说完退后一步,用袖口擦着眼泪:“你说好好的说这个干嘛,今天再开一天店,明天就关门准备过年,正月十五之前都休息。”

许卿赞同,因为现在很多开店的都过了十五才开门,有的甚至出了正月才开门,大年初一,不管是国营的,还是私人的,就没有一家店是开着的。

都忙着过年拜年走亲戚,赶庙会,所以年味十足。

不像后来,满大街除了商家借着过年兜售商机,搞的红红火火,而其他人根本感受不到年味,烟火鞭炮不让放,到处都静悄悄的,亲戚之间走动也没那么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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