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不过对于406的四个人来说，预答辩之后的每天都像在放假。
天气不冷不热，没太阳也没下雨，刚好适合出门看房子。
“滑稽人呢？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赵云奇怪地指向肖郢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按照该同志的正常作息时间表，肖郢应该还没睡醒。
“说是要出去一趟。”梦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发单章求各种票票的效果特别好，有个土豪直接打赏了一万人民币整了个至尊盟主。按照梦琪定的规则，他得更新……100章！这才是真正的痛并快乐着！
“买早饭去了么？”鲁旦拎着桶子从阳台进来，他起的比肖郢还早，洗完衣服回来宿舍就没见肖郢人了。
“昨天吃的火锅消化完了？美得你！”赵云忍不住又挑动眉毛。肖郢时间观念很强，到了出发时间肯定会回来的。
“叮~你们快点下楼。”消息来自一只滑稽球。
“他这是想出去改善胃口？外面的早餐多贵！”赵云叽叽歪歪地指责肖郢败家，又催着还坐在床沿发呆的梦琪洗漱，带上梦琪的四年规划手册以及三种数据线、两个充电宝牵着俩儿子出了门。
“WOC？滑稽你一大早就演霸总？”赵云指着肖郢身后的宝马尖叫。
还是磨砂款！滑稽球这么有钱的么！
“你想多了，借的。”肖郢挨个发了杯提升醒脑的亿点点，拉开驾驶位的门让驾驶员坐进去。四人组就梦琪拿了驾照，这车还是肖郢表哥开到学校来的。
“这有点太显眼了，容易穿帮。”没睡醒的梦琪叼着奶茶吸管，开出校门才反应过来，这样他们四个人不能一起过去看房。
“就近找一个路口停下，赵云陪鲁旦走路去售楼部报到。”肖郢也发现有些不合适，最起码他们俩不能跟赵云他们一起出现。毕竟406的四个还是刚出校门的菜鸟，很容易就会被老油条发现其中的猫腻。
“我还没吃早饭！”
赵云叫嚷着下了车，肖郢盯着两人走进早餐店拎着两袋包馒头出来又进了地铁站，这才让梦琪开车。
“我知道哪里有不错的肠粉店。”
“哦。”梦琪咕噜咕噜吸着奶茶，他昨天日收入超五千大洋，肠粉还是请得起的！
大概是这家早茶店的口碑不错，不到九点店里已经没什么空位置，梦琪想自己动手也进不去后厨，只好绕道去金拱门整了点油条甜粥，花了一张大团结马马虎虎吃个半饱。
“主管，我来报到了。”鲁旦扯扯脖子上的领带，走进主管的办公室。
“这会儿大家都在跑客户，暂时没人带你。这样吧，待会儿有一批兼职会过来发传单，你跟着他们一起去。”主管随手挑了宣传册递给鲁旦，明摆着在赶人。
“怎么样？有没有说找个老师傅带你？”赵云还在门口等着。
“说是都没空，让我和兼职生一起发传单。”鲁旦从空荡荡的办公区出来，脑子里还想着主管电脑屏幕上的股票。
上周寝室夜谈的主题好像就是国际形势？黄金股不应该跌啊，主管怎么这个时候卖出去？
“菜鸟都是从发传单开始的。”赵云点点头。
没有老师有没有老师的好处，待会鲁旦直接拉到顾客也不需要跟别人分提成。
没多久兼职的大学生来了，赵云笑嘻嘻地拎着一兜水挨个发过去，鲁旦站边上不住赔笑。
“美女们，我这兄弟今天第一天上班，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如果运气好接了单子，今天的中晚饭咱就管了！”
“帅哥你太客气了！”
“帅哥你不兼职么？”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围成一圈，一会儿手没力气一会儿传单太重，没多久鲁旦的书包就塞得满满当当。
“我可没兄弟牛逼，人家预答辩过了，我还得回实验室弄数据呢！”赵云不着痕迹地捧了鲁旦一把，瞧着鲁旦这大老爷们在女儿国里束手无策又觉得好笑。
“单身狗，好好表现昂！不要单恋一枝花，在这些小姐姐里找一个也行，贤妻良母型的，勤俭持家！”赵云说完真搭公交走了。
“那个，麻烦大家多多关照。”鲁旦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捧着宣传单主动上前发传单去了。
“请问你是温医大的学生么？”发了快半个小时，终于有女孩过来跟鲁旦说话。
“我是，你也是么？”鲁旦低头仔细看看身边的女孩，确实没见过。虽说鸿业楼406确实挺出名，可他是最没存在感的那个，至少还没混到走出校园还能被人一眼认出来的地步，鲁旦有自知之明。
“嗯，你学工商管理专业？”女孩子看着鲁旦胸口的铭牌，这么有特色的名字，学校应该没有重名的人。
“你认识我？”鲁旦努力搜刮大学记忆里的女性面孔，还是没见过这女孩！所以，朋友你到底想说什么？
“听说过你。”女孩说完前头就来了一群人，兼职的女孩子们立刻笑盈盈地飘过去发传单，鲁旦满心疑惑却插不上嘴，只好不时递传单拧瓶盖递水。
就这样一个上午过去，看完电影的梦琪终于记起马路牙子上还有一只晒太阳的单身狗。
“单身狗？你在哪儿？我们差不多要过来了。”梦琪从冷柜里拿出最凉的那瓶红牛。据赵云反应，鲁旦上街发传单了，那他们接头的地点得变变。
“旺达广场这儿，很多人在发传单，你一过来就能看到我。”单身狗往更显眼的太阳底下走过去，等了十多分钟才看到那两个拎着一堆奢侈品包装袋的骚年。
“帅哥，总价50万起的公寓要不要看看？”鲁旦憋红着脸说出宣传词，弯着腰挨个递了传单。
“只要五十万？倒是便宜。位置在哪儿？”肖郢低头看着效果图，银白色的太阳镜十分酷炫。
“帅哥，我们楼盘就在近郊，小区旁边就是高架入口，十分钟就能到市中心！”
“对对对！已经有两家大型卖场跟我们签了合约，以后买东西可方便了！”
“周边的配套设施非常齐全，十公里内有三家三甲医院，综合医院和专科医院都有！”
“还紧挨着高教园区，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有！”
兴奋的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嚷嚷着，这下鲁旦不仅插不进嘴，就连人都被挤到树荫下。
“这么好啊，那价格怎么才……”梦琪慢悠悠地挥着宣传册，情况好像不太妙？他得想想办法绕开这堆姑娘。
早知道这样，他们就穿得稍微普通一点，墨镜什么的……还是带吧，帅哥出门总是这么忧桑。
“这个嘛……因为单身公寓不能落户。”
“也没有学区……”
“只适合帅哥这种单……嗯，还没有孩子的男性。”
大概是被帅哥的微笑麻醉了脑细胞，姑娘们一股脑把楼盘的缺点抖落出来，鲁旦捂头哀叹，这样他还怎么卖房！这样谁还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