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酒果真是你酿的?”薛神医还是不大相信丫头会酿酒,便接着问道,“如何酿的?”
  “说难也不难。”幸韵星便将葡萄酒的酿造步骤一一的说给师父听,“去年只是练手,今年我会加大产量。”
  因为阿雲也喜欢喝葡萄酒,并大赞其醇厚饱满、细腻丝滑,其他的三壶也全都被阿雲喝进了肚子里。
  “丫头,师父平日里对你如何?”薛神医笑眯眯的问道,他的笑容里带着讨好之意。
  “师父对我极好。”幸韵星一眼就看出了师父的心思,不等师父开口,她便笑着说道,“若是能酿造成功,我便给师父留一坛。”
  “丫头,你可不许骗师父。”薛神医乐呵呵的说道。
  “太后的咳疾有劳师父费心了。”
  幸韵星知道,阿雲十分担心太后的身体,恨不能亲自去趟盛京看望太后。
  “为师这就回去为太后配药,保证药到病除。”一边说着,薛神医立马站起身来要回南山。
  “不急这一时,师父先把饭吃完。”
  师父对好酒情有独钟,若是想找师父帮忙,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送好酒。
  薛神医这才又坐了下来,独自一人品着美酒。
  “师娘,我这里有些稻种,等开春了,我想在南山种稻子。”
  南山的雨水多,本就有一片肥沃湿润的土地。
  “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你怀有双生子,切莫劳累过度而伤了身子。”
  “嗯,我知道。”
  用完膳后,齐齐扎那与薛神医便回了南山,二人的心中各有记挂,齐齐扎那思念孩儿,薛神医则是想着配药。
  幸韵星坐在颀长的大腿上,捧着惆怅的脸颊安慰道:“我知道你很担心母后,要不明日我们去盛京看望母后,想必皇上不会对我们如何。”
  “此时去盛京,定是有去无回。”
  皇上同样觊觎阿韵,他又怎会不知,若是去了盛京,他便会失去阿韵。
  “你是皇叔,皇上他……”
  “韵韵。”他深情的轻唤一声,低沉道,“本王唯独不能没有你。”
  “傻瓜,除了我,还有祁俢、霍陵、孩儿们陪着你。”
  二人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与爱意。
  “他们都不及你好。”
  “你就会哄我开心。”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是要哄你开心了。”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她附在阿雲的耳边,撩人的情话脱口而出。
  皇甫啸雲抱起阿韵朝床榻走去,今日的他格外安分,只是枕在阿韵的怀里,任由阿韵哼着小调哄他入睡。
  第二日一早,齐齐部落的族人送来配制好的药,除了三副药草,还有几瓶养身的药丸,服用方法都写在了纸上,一并交给了霍陵。
  交给别人不放心,霍陵便将送药的重任交给了文柏。
  “到了盛京交给叶飘,路上定要小心。”
  “我知道,表哥。”
  “去吧。”
  “那我走了,表哥。”
  赶路三日,到了盛京后,文柏将东西交给了叶飘,又交代了几句话后便立即返程。
  叶飘自易府的后门而入,将东西交到了皇甫沫漓的手中。
  “啸雲有心了,相隔千里,竟为母后送来药。”
  比起皇弟的这份孝心,皇甫沫漓在自责的同时又不禁黯然伤神,如今她能进宫看望母后的机会少之又少。
  “王妃如今怀了双生子,在朔城的日子倒也过得平淡。”叶飘似乎看出公主的顾虑,接着说道,“王妃说冬日里穿得多,公主可将东西绑在身上,带进宫里给太后,他们总不敢搜皇姐的身。”
  “阿韵又怀了身孕?”皇甫沫漓惊喜问道,“几个月了?”
  “小人不知,文柏送来东西便走了。”
  “我会想办法进宫看望母后。”
  眼下的日子,她过得如履薄冰,好在易少霆大病了一场,便以此为由辞去了国学府的相关事宜,既远离了朝堂纷争,又落得一身清闲。
  按照阿韵说的办法,她准备了一番后,便坐上马车,去了宫里。
  果不其然,下了马车,她便被侍卫拦在了东门外。
  “公主进宫可有皇上的恩准?”
  “大胆!”进宫前,易少霆教给了她一套说辞,“本公主进宫看望太后,还需有皇上的恩准,简直荒谬!”
  “任何人进宫,都必须经由皇上的恩准。”
  “皇兄在世时,本公主尚且可以自由出入宫中,怎就现在不行了?”皇甫沫漓声色俱厉的质问道,“本公主看望太后,何人敢拦?”
  说完,皇甫沫漓便步伐坚定的朝东宫门里走去。
  “你们若是伤了本公主分毫,本公主便叫你们人头落地。”她边走边说,围绕在她身旁的侍卫唯唯诺诺的不敢再上前阻拦。
  皇上在接到侍卫的禀报,说是长公主硬闯皇宫,要去慈明宫看望太后,他只是朝吴义使了眼色,便随她去了。
  既然皇姑硬闯皇宫也要去看望太后,他若是加以阻拦,便会落得不孝的名声。
  皇甫沫漓顺利的进了慈明宫,四下寂静,宫殿里像是无人居住一般。
  “母后。”推开厚重的门,皇甫沫漓轻唤了一声。
  “公主来了。”瑾年平淡的话音里带着喜出望外,“公主怎来了慈明宫?”
  “母后如何?”皇甫沫漓朝床榻走去,急切的问道。
  “咳咳-”伴随着咳嗽声,帐幔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是沫漓来了吗?”
  “母后,是沫漓来了。”
  听到母后尽显苍老的声音,皇甫沫漓心疼的潸然泪下,帐幔里的光线昏暗,她看不见母后苍老憔悴的容颜。
  “怎么来的?”
  “硬闯来的。”
  太后笑了笑,又是一阵咳嗽。
  “是少霆教我的。”
  皇甫沫漓坐在帐幔里,若是从殿外偷窥,根本看不清她在作何,只当是在说话而已。
  “母后咳的如此严重,太医院的那群人都是废物吗?”一边说着话,她一边不动声色的将药从衣服里掏出来,塞进母后的被子,并接着骂道,“那群废物连咳疾都医治不好,养着有何用,还不如那些江湖郎中,明日我便请来江湖郎中为母后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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