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回到了我大楚国的朝堂,那么朕现在就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你务必要给朕查清楚,这西域三十六国联盟究竟是何方神圣,狼渊国有没有参与其中最重要的是我朝的臣子有没有与其中的人有任何的纠葛。”
皇帝这样想着,与其把这个事情交给不了解实情的血滴子来去办,按照刺客的事情来办,倒不如说把这件事情交给云宫南一个楚国的王爷来办这件事情,显然要合适,也体面得多。
云宫南磕了个头,字正腔圆,语气坚定的说道:“臣弟领旨。”
皇帝看了跪在地上的云宫南,一副精忠报国的模样,云宫南办事皇帝是十分放心的,这么些年来交托到云宫南手上的事情,没有一件办得不成功。
云宫南很懂得把握分寸,也很少失手,既能维护大楚国皇家的脸面,另一方面又能让事情办成,皇帝很是器重他,要说云宫南在为皇帝当差的生涯中,最失败的事情是哪一件?
那莫过于被抓去了狼渊国,当成棋子。
皇帝长叹一口气,心里的这块大石头就一直悬着,放不下去,担忧的很,可是现在又把事情交托给了云宫南,自己又无计可施,马上年节将至,各个国家派来的使臣,就要进京,繁琐的事情难免会多了些,因此,此时皇帝绝不能分心,不能在众多国家的臣子面前出差错。
这个时候安然站了出来,走上前去,便带着得体大方的微笑说道:“王爷,皇上今日朝政也辛苦了,既然是今日夜里来到了宫中,那不如就在宫中歇息了吧,如今天气转凉,夜里更是冷得很,王爷可不要冻坏了身.子,不然太后娘娘和皇上又要担心了。”
若是没有后面的那句话,我们这位多疑的皇帝,只怕会怀疑安然,是不是与云宫南有染,是不是云宫南有些什么私情,竟然如此的关心她,可是有了后面的那句话,倒显得安然,是一个以皇帝为主顾全大局,又照顾太皇太后想法的女孩。
云宫南愣了一愣,没想到面前的安然竟然在自己走了这些时日已经成长了这么多,从最初不顾一事与皇后顶嘴,与皇后对着干的小姑娘,已经成长到了现在,懂得顾全大局,说话懂得分寸和时宜的娘娘。
云宫南拱了拱手,说道:“既然雅嫔娘娘已经开口了,那臣弟就恭敬不如从命,近日便留宿在皇兄的宫中,只是不知臣弟霸占了皇兄的位置,皇兄要到哪里去歇歇啊?这总归是不大好的吧,还是请皇兄为臣弟安排另一处住所。”
皇帝摆了摆手,面带着富有深意的笑容,说道:“不碍事并不碍事,既然云宫南把朕的养居店给占领了,那朕今日只好留宿兰亭殿,还希望雅嫔能收留朕啊。”
安然轻轻地笑了笑,这位皇帝有时还是那样的不正经,虽说乃是一国之君,可是这耍起小孩子脾气,与邻家的小弟差不多。
“皇上可是天子,天子都已经发话了,那臣妾哪有拒绝的理由,皇上请吧。”
皇帝嘿嘿一笑,走上前去,抓起安然的小手,大步流星的就走出了御书房。
“臣弟恭送皇上。”
站在御书房里等候的云宫南站起身.来,微微弯腰,拱着手,将皇帝和安然送出了御书房。
等到皇帝和安然的轿辇已经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御书房时,王公公才走了进来。
云宫南就乖乖的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等候,也没有随便翻看些什么,云宫南心里清楚,自己的这位皇兄实在是多疑的很,若是房间里有翻动过的痕迹,只怕声音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自己小命难保。
于是云宫南什么东西都不动,就静静地坐在房里等候,王公公看时机差不多了,才拿着拂尘走进了御书房内。
皇帝怀疑云宫南,因此让王公公替自己注意着点,都是自己走了之后,云宫南胡乱的翻看,那必定是有些嫌疑,若是自己走后,云宫南安安分分的,倒也可以放心不少。
这也不能怪皇帝怀疑自己的手足,必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真是被自己的亲兄弟所祸害,大半个江山拱手让与他人,到那个时候才真是追悔莫及。
“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养居殿的偏殿已经收拾好了,等着王爷过去居住。”
云宫南听到声音,回过头去点了点头,说道:“夜已经深了,有劳王公公带路。”
同为朝廷中的中流砥柱,同是朝廷中不可缺少的大臣云宫南与林云志的差别,就在于云宫南更为谦卑,更为实时务。
在林云志的眼里,王公公和李德贵这些人不过是事后的下人,是阉人,可是在云宫南这里,对于皇帝身.边两个侍候的太监,却是尊重有加,因此当皇帝对于云宫南起疑心时,这两名太监在皇帝的耳边也能絮絮叨叨的说上话。
一夜安然无漾,兰亭殿中,翻云覆雨,永菊殿内云宫南,休息的酣然。
次日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宫南如期的出现在了一众臣子的面前,只是这时的云宫南已经是只身.一人,身.边跟随着狼渊国王输得不知去向,一众臣子,只敢分分议论着,却不敢说些什么。
果真,林云志有些按耐不住性子,站了出来。
林云志拱了拱手,说道:“皇上,昨日老年国的国王到访我中原,按照皇上昨日所言语,今日宴请百官,欢迎狼渊国国王苏德以安抚狼渊国的民心,只是今日早晨,却只见王爷上朝,不见苏德国王上朝,沉默没问一句不知,是王爷代替了苏德吗?”
话锋直指云宫南,若是说云宫南,已经代表了狼渊国的国王,而出使中原,那么云宫南的叛变就是作死的林云志这么急着就把脏水泼到云宫南的头上,也不知是背后隐藏了什么,不敢见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