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不知道,此时的付总已经在江边走了一夜,他始终徘徊在小别墅的外面。

他想去质问去问席谨忱为什么要这么害自己,可是付总始终没有勇气,他自己心里明白,是他做错了事才会被人如此算计,为的不过是让他主动自首。

可是付总更明白,自己若是自首了,那么恐怕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像疯了一般在江边走了一夜,这一夜风雨不断。

江边两旁的梧桐树一直沙沙作响,付总的身上都被淋湿了。

终于,他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在江边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是他们付氏集团曾经的财务部部长,那个被他驱逐出门的人。

曾经他不肯相信是付小雅做出了那样的事,挪用了公款,还把这个得力干将给赶走了,直到后来他才发现自己赶走了一个人才,也错过了很多事。

正因为如此,他也做错了很多。

今天已经是除夕了,那个财务经理急着去购物,但是他也显然留意到了付总。

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在财务经理的眼中,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是他自己不愿意相信那些事,也是他自己做错了。

他的下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帮他去转圜。

也是他自己活该,咎由自取。

那个财务经理没有理会付总,径直从他身边错身走过。

付总震怒的转过头,他冷冷的叫住的那人。

“见到你曾经的上司,难道连声招呼都不会打吗?”

那人脚步停顿了一下,可是头也不回。

“和你?我有什么好说的?当初我提醒过你,可你不识好人心,偏偏要一意孤行,谁能帮到你?”

从一开始,付总唆使自己的女儿对席谨忱二人下手时,就是一个不正确的选择。

这种结局也不能只能怪他一个人,是他太过贪心,不知道改变自己公司的运营策略,反而想着用暗黑这种方式铲除掉自己的敌人。

那人停顿了两秒之后,还是选择转过了头。

他嘲讽地看向付总,“恐怕你还不知道吧,那位被你们藏起来的女人,现在就留在他们的身边。即使他们现在发现不了,你觉得以后,也会发现不了吗?”

付总震惊的望向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财务经理冷笑一声,“这种事传的满城风雨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从一开始,那个伤痕累累的女人被从公寓中抬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你现在应该庆幸席先生他们太忙,没有时间来理会你。否则,如果他们早就发现了真相,你还有命到现在?”

付总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财务经理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视线之内,可是他的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没有力气去追上他。

他浑身上下都像虚脱了一般,如同大病一场之后,根本没有力气,寸步难行。

他愣愣的转过头望向翻涌的江水,有那么一瞬间,付总有一种冲动,想要跳下去。

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行动,在伤害别人,丝毫没有手软的时候。

可是,在面对着自己性命安危的时候,总是还抱有着一丝希望。

想着若是某一日,还会有翻身的余地。

付总的心中忽然燃起了一种怒火,那种怒火熊熊燃烧的入了骨,像是把付总整个人都吞噬了一般。

他望向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小别墅,如果有机会铲除掉他们二人,那么这些事是不是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付总异想天开,他知道这种可能几乎微乎其微。

但是已经走到了绝路的他却总是怀揣着一种侥幸心理,也把自己逼向了悬崖边处。

他躲到了路旁的梧桐树后,死死盯着小别墅的方向。

直到日头彻底出来,把天映照的大亮,风雪才停了。

他站在树下不停地颤抖着,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怕的。

今天是除夕了,他就不相信这二人不会出门。

他们难道不回家过年吗?

付总等来等去,一直等到了上午十点,才等来了席谨忱二人。

宜栖身怀有孕,被席谨忱小心翼翼的护着,身上也里里外外的裹了好几层衣服。

站在远处,根本就看不清宜栖的脸,可只见席谨忱低头,对宜栖说了些什么,就又回到了院子之中。

而宜栖着静静的站在门外等候着,付总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了。

挟持住宜栖,才能让席谨忱乖乖听话。

他这辈子最害怕的,不就是宜栖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危险吗?

付总一个箭步上前,在宜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当机立断的锁住了她的喉咙。

他拼命地勒着宜栖的脖子,根本不顾手下人的挣扎。

他要把宜栖弄晕过去,然后绑架了她,以此来要挟席谨忱。

宜栖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她拼命挣扎着,却根本逃脱不了付总的桎梏。

片刻之间,她就觉得自己的胸口发闷,渐渐也有些喘不过气来,心脏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十分沉重。

她试图大口呼吸着,可是却一口气提不上来,便晕了过去。

付总觉得自己手上一沉,连忙接住了已经昏过去的宜栖。

他拖着手里的女人,向路边走去。

他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当机立断的就把宜栖给扔了进去。

司机眼见着情况不对,便成过头,惊疑不定的瞟了付总一眼。

谁知付总已上了车,冷冷的对他吩咐道。

“如果想保住你这一条命,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开车。”

那司机被吓傻了,也是付总的威胁太过于认真,他根本不知道现在的付总手无寸铁,根本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

但是在付总的施压之下,他还是战战兢兢的选择了开车离开。

眼见着这里小别墅的方向越来越远,席谨忱似乎还没有追出来。付总裁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去看身旁的女人,之前宜栖一直窝在座椅的角落里,似乎无知无觉,还没有清醒。

付总向宜栖伸出手,想把她头上戴着的帽子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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