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罗杰斯有些困惑。
科塔娜可不会管这位百岁‘老人’，在回应隋毅的同时就已经将全息投影生成。
“...”
看着投影上的视频资料，巴恩斯的眼神躲避，似乎为那件事情懊悔。
亦或者是在想起被九头蛇控制时，那种无力反抗的绝望感觉。
而罗杰斯则是面露诧异，像是完全没想到是自己的好友，亲手将另外一位朋友的父母射杀。
看完视频后，罗杰斯看向隋毅问：“托尼…知道这个事情吗？”
“先生他…”隋毅迟顿一下才说“暂时还不知道，我让科塔娜隐瞒了下来。”
“那就好。”罗杰斯松了口气，并带有请求的意味说：
“不能让托尼知道，她（科塔娜）应该可以把这些资料都抹除的吧？”
“队长。”
得此答案，隋毅的双眸闪过一丝失落道：“你认为掩盖事实的方法，可行吗？”
“...”至于躺在俩人中央的巴恩斯，还处于记忆恢复阶段，暂时不能插话。
“可能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以托尼的性格是不可能原谅巴基的。”
罗杰斯也发现自己的不妥，但他自认为很了解史塔克，所以掩盖事实是唯一的办法。
“哎，队长。”
隋毅叹气一声道：“你的弱点就是会被感情所困扰，看不清楚事情的本质。”
“这…”罗杰斯没有反驳。
因为直到现在，这位美国队长还是在自责于自己无法履行那支舞的诺言，和无法及时拯救好友的性命。
隋毅则是继续说：“队长，你还是不了解史塔克先生。
况且我认为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掩盖，唯一的办法便是直面这件事，毕竟巴恩斯中士是被九头蛇控制的。
如果直接开诚布公，让巴恩斯中士承担应有的责任，想必先生他并不会计较什么的。”
没错。
隋毅曾在穿越曾看过一档YouTube的节目，名叫How Captain America Civil War Should Have Ended（美国队长3该怎么结局）。
泽莫在三人面前揭发视频资料时，巴恩斯主动承担责任，并认为罪有应得。
而史塔克最后无法下手，选择共同逮捕泽莫这个幕后黑手。
虽然是一个搞笑博主做的视频，但句句在理。
…
“史...蒂夫？”
突然巴恩斯一手按着头部，缓缓地从冷冻仓里走了出来。
“巴基…”罗杰斯连忙搀扶住对方。
见此，隋毅对科塔娜淡声说：“通知一下史塔克先生，让他上来吧。”
“是。”
“隋毅！”听到隋毅所说的，罗杰斯想要制止。
“史蒂夫。”
可巴恩斯却阻拦道：“我都告诉你不要做傻事了，就算还没想起其他的事情，但这句话我可是一直记得的。
事实已经发生，不管如何都是无法掩盖的。”
“巴基…”
见自己失而复得的好友终于能回忆起来，可接下来就要面对有杀亲之仇的史塔克，罗杰斯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子。”
只是还没等罗杰斯继续纠结，史塔克便乘坐电梯回到了顶层，并有些埋怨道：
“你让我带他们逛一逛大楼，又让我回来，是不是在耍我？
算了，这仇我记下了，记得让小舞她多做点馅饼赔偿我！
诶…？”当史塔克看到巴恩斯与罗杰斯后，站到隋毅身旁疑惑道：
“小子，这九头蛇的冬日战士…怎么会是巴恩斯中士？”
之前史塔克浏览过科塔娜提供的，‘所有’关于九头蛇的机密档案，其中便有关于冬兵的。
只是这位神秘杀手没有过多的记载，完全像个影子一般，史塔克也就不再关注了。
而现在却发现冬兵是载入博物馆的英雄，肯定会觉得困惑。
“是的先生。”
隋毅将巴恩斯是如何变成冬兵，以及被洗脑操控和杀害霍华德·史塔克夫妇的事情一并告诉了史塔克。
当然了，他并没有让科塔娜播放视频，以免雪上加霜。
得知一切后的史塔克，双眼布满红血丝，双手紧攥并且浑身略微发颤。
见状，罗杰斯连忙将一直保持沉默的巴恩斯护在身后，并对史塔克解释道：
“托尼，那并不是巴基的本意，你要知道他是被九头蛇控制了。”
史塔克怒视着巴恩斯，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
“先生…”
“史塔克。”还没得隋毅说什么，巴恩斯却轻轻推开挡在他身前的罗杰斯，走近史塔克诚恳道：
“之前每次当有记忆片段涌入脑海时，就会被那帮人洗脑清空，执行任务，冷藏。
如此循环。
直到这次见到了史蒂夫，让我逐渐恢复了记忆，其中就包括你的父母。
我能记得每一个我杀死的人…
正如刚刚那位隋…隋一的华夏伙计所说，掩盖不如面对。
所以…对不起史塔克，关于你父母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不会拒绝，这总比为九头蛇效力要舒服得多。”
“巴基！”闻言，罗杰斯立马拽住继续向史塔克走去的好友。
“够了！”
随着史塔克的怒吼，顶层内陷入一阵寂静。
许久，隋毅才走向史塔克率先问道：“先生，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史塔克回头看向隋毅，忍下怒气和泪意，朝电梯走去并说：
“诺娃·泰拉不也是被判决了，就让巴恩斯中士同样接受审判。”
“先生…你的意思是？”隋毅面露喜色。
“托尼！”
罗杰斯却连忙跑上前，拦住史塔克欣慰道：“谢谢你，能原谅他。”
史塔克只是瞥了一眼对方，然后一把推开继续向电梯走去说：“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原谅他，我现在去查哪个州有死刑。
这几天别打扰我！”
说完，史塔克便进入电梯，头也不回地等着电梯门关上离开这里。
“托尼…”看着已经关闭的电梯门，罗杰斯轻语起来。
“诶，主人。”
倒是全程观看的科塔娜，对隋毅问道：“这个就是华夏言情小说中的修罗场吗？”
？？？
听自己的人工智能这么说，原本心情还算沉重的隋毅，瞬间没了刚刚的情绪。
“算是吧。”不过他也是没有否定，又对罗杰斯说：
“队长，让巴恩斯中士同样接受法律的裁决吧。”
罗杰斯也是面露微笑说：“啊，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