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些人都急了眼,就差打起来了,好好笑啊。”叶七七指着那富商你推我攘的样子,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嗯,很好笑。”江修然附和。

“切,骗人,你明明都没笑。”

“我这不是在笑吗?”

江修然用两根手指撑起自己的两边嘴角,勾勒出了一个大大的幅度。

“哼,没意思。”

叶七七撇过头,默默地挖了一口手边的黑森林蛋糕。

“对了,这个给你。”

江修然掏出了一个银质的面具,眼角边点缀了粉色的凤尾羽毛,在最中央的部位镶嵌了数枚闪着银光的碎钻,看着既昂贵又极为精致。

“这是什么?你要和我玩Cosplay吗?”

“笨蛋,”江修然轻微地弹了一下叶七七的额头,“你刚刚没听维斯汀说吗?今夜是游轮之夜的假面舞会,所有宾客都要戴着假面出席。这是我给你准备的面具,喜欢吗?”

“挺漂亮的,谢谢啦。”

叶七七拿起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摆弄:“怎么样,适不适合我?”

“当然。”江修然笑意盎然。

晚上十点的钟声敲响。宴会厅的灯光瞬间熄灭。

只余下一盏追光灯照亮了一块幕布,身着一身银白色亮眼西装的维斯汀顿时从幕布后现身,戴着酒红色的绒布面具,着装打扮和他的性格十分贴合,高调张扬。

“欢迎各位来宾莅临今夜的假面舞会,请大家暂时忘了赌局带给你们的紧张激烈,放松心情,在今夜尽情歌舞吧!”

维斯汀的心态极为放得开,仪态也和他的心态有着同工之妙。

叶七七觉得,如果维斯汀不继承家业当什么赌王的话,他凭着自己一身自嗨的本事,说不准还能当个著名的娱乐节目主持人。

他接着道:“对了对了,既然是舞会,当然还要有评选环节。那么今晚舞得最好的异性伴侣,我维斯汀将会代表我们维诺集团,送给你们一块——位于太平洋西部的爱情岛!”

“这维斯汀是钱多的没地方用吗?”叶七七小声嘀咕。

“一块岛而已。他在太平洋一共有二十三块小岛屿的归属权。”江修然补刀。

“噗!”

万恶的有钱人!

但是这座游轮上大多都是见过大世面的社会名流,维斯汀如果不拿出点真正值钱的奖励,想必大家也都对头筹没什么兴趣。

宴会厅里突然亮起暖黄色的灯光,奏起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圆舞曲》,舞会的气氛一下子被点燃。

身边戴着形态各异面具的男男女女们,已经陆陆续续地组成了舞伴,走到了宴会厅的中央开始起舞。

“请问叶七七小姐,我能有幸邀请你跳一曲么?”

江修然绅士地弯下腰,对叶七七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无论是体态还是气场,江修然都和叶七七看过电影里的绅士们并无差别,甚至有超越之势。

“可、可是,我不会跳华尔兹啊……”

叶七七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这种场面,对于各种交际舞亦是一窍不通。

“没事,跟着我来就好。”

江修然牵起叶七七的手走向舞池,将她的手置于自己的肩膀,而后自己半搂着她的腰,嘴中一边示意“前、后、前、后”的方向,一边悉心地带领着她的步伐。

在他的指导下,叶七七的步子被他带动得越发熟练。

她与江修然的目光相接,他的眼神如星辰一般闪耀,又如夜空一般深邃,如太阳一般耀眼,又如明月一般动人。

让人不禁陷入他的世界里,仿佛世间万物尽数消散,空余他是最真实的存在。

“呃。”江修然忽然煞风景地闷哼了一声,刚才的浪漫氛围不欢而散。

叶七七顿时感觉自己的脚下一片柔软。她低头一看——

只见自己的高跟鞋赫然踩在了江修然漆黑发亮的皮鞋上,将他的岑亮的鞋面已然踩出了一个大凹陷。

“啊啊啊,江修然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叶七七仓皇一震,蓦地从他的脚上撤离,连连低声道歉。

“小笨蛋,道什么歉,我没事。”

江修然还运动自如地跺了跺脚,“你看,一点事都没有,对不对。”

叶七七还是不放心,担忧地看着他,“不痛吗?痛的话就别逞强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不痛,”江修然继续恢复了跳舞的姿势,将叶七七搂回自己的胸前,一双桃花眼里溢满了诱惑。

“再说了,好不容易能有一个正大光明接近你的机会,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他的笑容依旧邪气,依旧保持着江修然独特的魔力。

但在如今的叶七七看来,他的笑容不仅仅只流于表面的优雅那么简单。

“好,那我们继续跳吧。”

虽然不明白他的真实感受,可叶七七唯一能做的,也只能尽量满足他的每一个要求。

也算是自己在弥补他,也算是她在自我安慰。

两人重新翩翩起舞,踩着《圆舞曲》的每一个旋律点,配合度俨然噌噌地上升。

“七七,你可不像是第一次跳华尔兹。”江修然扯唇一笑,调侃道。

“……我也不知道,总感觉跳着跳着,脑子里就在有一股潜意识在控制自己的步子。”

华尔兹就像是她很久没有接触过,但是重新来跳,还是会残留以前的一些记忆的习惯。

莫非我以前真的会跳华尔兹……?

叶七七内心残存着无限疑惑。

而此时在舞池边围观的宾客们,无一不在赞叹着两人宛若天成的默契配合。

“你看,江少和他的女伴跳的可真好。”

“是啊,真是一对神仙眷侣啊!”

“神仙眷侣?他们俩是男女朋友吗?怎么没见江少公开过?”

“你看样子都猜得到,两个人绝对是男女朋友!不然怎么会这么默契……诶!”

正在说话的一位富商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身旁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骤然发现——

他竟被人泼了一身红酒!

富商倏然怒发冲冠,直直怒吼:“谁啊!谁这么大胆!敢泼老子!知不知道老子是……”

“是我,怎么?”

戴着一副黑色面具的男人从富商背后走上前,与之对视。身高一米九的他俯视着仅有一米六八的富商,眼神轻蔑,犹如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富商刚才的盛气被他的凌厉磨得气焰全无。

却还做着垂死挣扎:“你!你是哪根葱!竟敢泼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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