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将余念的双手扣到头顶上方,掌心贴着她的脉搏,像是要将这股子灼热灌进她的血液里,将所有理智燃烧殆尽。
余念还在迷糊,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推到锁骨上方,突然失去布料的隔阂,触觉也变得敏感起来,时不时蹭到的,都是结实炽热的肌肉。
容琛的动作虽然显得急躁,但每一步都在有序不紊地进行,俯身亲吻着余念脖颈的同时,手顺着她的小腹往下滑。
他的手,所到之处,余念都不受控制地轻颤。
突然,容琛整个身躯都僵硬了,直接从夏天转入冬季,墨眸凝结成冰霜,咬着牙骂了一声:“靠!”
……
第二天早上,余念从房间里出来,余妈妈慌忙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进厨房,小声问:“念念,你昨晚跟小琛是怎么了?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余念悻悻地笑了笑,“可能来大姨丈了吧。”
“你这丫头,一大早的,净说胡话!”余妈妈拍了下她的手臂,没好气地说:“别总是惹小琛不高兴,他挺好一孩子。”
“我知道了,妈。”余念拉过余妈妈的胳膊抱在怀里,亲昵地蹭了蹭,“我肚子饿了,有什么好吃的没?”
“有,一会吃完,就回去收拾东西,小琛说他公司有会要开,你们中午就得出发回沅安了。”
“他有会议要开是他的事,又不关我事。”
余念跟在余妈妈的背后小声地嘟囔,见余妈妈回头瞪了她一眼,这才妥协地说:“我陪他回去,那你跟奶奶都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记得给我电话。”
“放心吧。”余妈妈从桌上拿了个丸子塞进余念嘴里,微笑着打量她,“你跟小琛也要好好相处,争取早点给我抱上外孙子。”
余念敷衍地扯了扯嘴角,“好。”
从老家回沅安市走高速,至少也要七个小时的车程,余念一上车,看见容琛还板着脸,几次主动开口都自讨没趣,干脆也不搭理他,放低座位半躺着睡觉。
高速路面平坦,再加上容琛车技不错,余念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再醒来时,身上披着容琛的西装外套,余念歪过脑袋看向容琛,瓮声瓮气地喊了一句:“容琛”
依旧没有回应。
余念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不就是那什么没成功吗?你不用这么生气吧?难不成你晕血?还是你……有阴影?”
欲求不满的男人实在太可怕,余念见容琛还是憋着一股气不搭理她,心里也不好受。
她想了想,小声询问:“等我例假过去,我告诉你?”
“告诉我做什么?”容琛沉声问。
“你说呢?”
明明是自己提出来的,被问起来余念还是害羞地挪开眼,装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不喜欢猜。”
“那你别猜,你憋着。”
余念转头看向窗外,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轮廓,忿忿不平地吐了下舌头,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不知道,在她转头过去的一瞬,容琛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眸底冰霜总算化开了些。
从白天到黑夜,余念不知道自己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多少回,只知道最后一次睁开眼时,前面就是沅安市的收费站。
而余安的电话也是在这时打了进来。
容琛听着余念连声道歉的声音,眉峰动了动,车子停在收费站,余念放下手机,转头看向容琛,“怪你不早点告诉我要走,昨晚我还答应了安安去参加活动。”
“我知道。”容琛面不改色地看着前方,“昨晚她也跟我说了这件事,我让她去问你了。”
“所以……”
余念思忖片刻才反应过来,“你不想去,还把她推到我这里来,让我做这个坏人?”
容琛侧过脸,“差不多。”
余念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职业病犯了?连我都在你算计范围内。”
“现在发现还不晚。”
车内又恢复安静,容琛看着前方延伸出去的高速公路,脑海里陡然出现昨晚的场景,余安从余念房间里出来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险些摔了一跤,很巧合地跌进他的怀里。
少女独特的香味萦绕在鼻间,容琛绅士地避开余安有意靠过来的身体,将她扶起来。
当然,这一幕在其他大人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有容琛察觉出来余安别有用心,商界里像这样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得数不清,这招数还太幼稚。
也就余念那傻女人,吃饭的时候,别人都快把她老公看出花来,她还顾着跟白灼虾斗争。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容琛跟历涛交代几句后,就快步往楼上走去。
历涛拦住想要跟上去的余念,“太太,三少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你先回房间休息,晚点我给你送红糖姜茶。”
“视频会议?”
“嗯,之前一段时间三少在纽约谈了个项目,没日没夜赶工才能在前两天去你老家接你回来,这个会议本来定在下午,是三少早上通知推迟。”
原来是累了这么久,怪不得会在客厅睡着……
余念仰头看一眼楼梯口,多少还是有些感动,“那我先去洗澡,等他会议结束了,你跟我说一声。”
“好。”历涛点头应下。
这场会议整整开了两个多小时。
容琛关掉电脑,闭上眼睛,身子疲惫地往后靠,仰起头活动脖子,一只手捏着眉心,听到房门被推开,却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历涛端着热牛奶放到桌上,“太太已经喝了姜茶睡下,空调按着你的吩咐调高了些。”
“嗯。”
“你和太太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顾小姐有来过一次,说她下个星期四要去法国,希望你能送她去机场。”
“嗯。”
历涛看着容琛欲言又止,英气的眉宇拧紧,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三少,那天你明知道是顾小姐来闹事,为什么还那么对太太?”
容琛睁开眼,看向历涛,“跟了我这么久,还问这么蠢的问题?”
他伸手端起杯子递到嘴边,低声道:“我不那么做,念念更危险,娶她是为了阻止顾叔占西区,而不是为了让顾叔把她当成我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