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当端茶倒水的小妹？”牧子夜看着她问，语气里有一种漫不经心。
“我是去当秘书，秘书啊夜哥哥？”她去牧氏集团工作是有目的的，当个端茶倒水的小妹？开什么玩笑。
“我的秘书需要高学历高能力高资历，你有哪一点？”
牧子夜这么直白，闹得牧子芊那张脸瞬间就黑了，叶静安觉得他挺不厚道的，但是出奇地解气。
“我”牧子芊被噎地说不出话来，坐过去一点，抱着牧天成的手臂轻摇，“爷爷，你看看夜哥哥，他怎么这么铁面无私啊？”
“行了，子夜，芊芊有上进心我们要鼓励，我已经答应她了，你就让他跟在你身边吧。也只有跟着你我才放心，省得她再惹出什么幺蛾子。”
牧子芊跟牧老爷子那里撒娇，看得叶静安直起鸡皮疙瘩，如果她没记错，牧子芊应该二十七八了，居然还这么撒娇，果然是被宠大的孩子。
不过，话虽如此，说不羡慕才是假的。
如果她也有这么一个幸福的家庭该有多好，这样想着，眼底不免带了羡慕。
牧子夜察觉她情绪低落却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他看着背对着他贴床边躺着的她忍不住开口：“叶静安，你又在烦恼什么？
“烦恼什么时候离婚。”叶静安的声音很快传来，带着真实的郁闷。
“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牧子夜挑眉，心中恼火。
“当然，你女朋友回来了，只要你祖父不干涉，我们就离婚。”
只要离婚之后，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行了！至于爱情，这个奢侈的东西，也许本身就不会属于她。
“你”牧子夜还想说话，结果江舒雅的电话又打来了，他没办法，只能拿着手机走出卧室去接电话。
叶静安看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重重地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江舒雅对牧子夜越来越不放心，她没想到他居然开始不接她电话，就算现在接了她的电话，也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她以为牧子夜会提今天在他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之后就再没怎么提，像是在刻意回避。
“舒雅，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洗洗睡觉吧。”
“那你呢，怎么还站在走廊里？你和”江舒雅话说到一半，终究是没有说下去。
“什么？”牧子夜在装傻，潋滟的桃花眼在不甚明亮的光线里越发醉人，也越发难以捉摸。
“没，子夜，我想和你住在一起，行吗？”她内心无比期盼牧子夜说好。
但他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微微抿了一下嘴角：“舒雅，我爷爷不会同意的，我们你别着急，慢慢来。”
“哦，好，那我睡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江舒雅把手机狠狠地扔在床对面的墙上，一部上好的手机四分五裂也无法消减她的愤怒。
他居然没有任何解释，不仅如此，他现在对她的态度都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温柔的，只是那眼神已经带着淡淡的疏离。
这个时候，他居然直接拒绝她的请求，甚至理直气壮地搬出牧天成做挡箭牌。
之前的那两年里，他从来不会那样！
不行，她一定要把牧子夜那颗心夺回来才行，这样想着，她便拨通一个电话，吩咐对方去调查叶静安这个人。
-
翌日，叶静安在中午上班的时候，接到了徐慕白的电话说要请她吃饭，她下意识地拒绝。
“慕白，我今天事比较多，挺忙的，你看”
她没有直接了当拒绝，他们已经把之前的误会解开并不存在所谓的怨恨，再加上上次在东方震的寿宴上他还帮她解围，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对着他说狠话。
牧子芊刚走到市场部办公室门口，就听到叶静安说了这么一句话，两只耳朵顿时竖起来。
徐慕白听着她委婉带着拒绝的声音，心里除了苦涩还有嫉恨，他努力压制心里的火气：“安安，你忘记了吗，今天是我们相识五周年纪念日。就算你拒绝我的爱，也能在一起吃顿饭吧，哪怕是为了祭奠我们的曾经。”
一番话说得让人心酸，叶静安想着那些过往，终究是不忍心：“好吧，你说个地址，我准时过去就行。慕安酒店？好，我会准时到。”
门口的牧子芊听到这些话，刚想迈出脚步对着叶静安冷嘲热讽，随后想了想又勾起唇角转身离开。
叶静安忙完手头的工作就又想起徐慕白那番话，不由得想起青春年少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再美好的东西也经不起时间和空间的考验。
距离下班还有十分钟，她就开始整理办公桌，然后给薛俏俏打声招呼就一个人提前离开了。
薛俏俏知道她是去见徐慕白，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她总觉得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为什么，只能叹息着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本想着下班就和叶静安一起回家的牧子夜，突然接到江舒雅的电话，说她在牧氏集团公司楼下等着他。
他没办法只能和江舒雅一起去逛街，只是身边这个原本让他觉得很温暖很满足的女人，突然间就像是少了什么一样，让他不由自主地觉得别扭。
“子夜？你在想什么呢？最近工作很累吗？”看他总是走神，江舒雅心中一惊更加警惕。
以前的时候，牧子夜从来不会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片刻的分神。
“哦，是有些累，我在琢磨一个投资项目。你衣服挑好了吗？挑好我送你回家。”
他面上没有半分不耐，甚至眉眼间那抹温柔都没有改变，但是她就是能感觉到他的心变了。
心里有些慌，牧子夜走神真的是因为工作还是因为那个叫叶静安的女人呢？她也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思，点点头跟着他离开。
江舒雅回去加紧调查叶静安，牧子夜却是直接回了牧家别墅才觉得心里稍微安心，等他问过管家叶静安在哪得知她还没回来的时候，心里不免又有些不舒服。
这女人，没事瞎折腾什么啊？他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思考着要不要给她打电话，心脏突然传来微微的疼痛，他捂着心脏垂下眼睑。
他没有心脏病，怎么就突然间觉得心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