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身旁的清冽香味，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今日的确是绷得太久了，如今放松下来，就觉得浑身上下都累。
闭上眼没多久，便静悄悄地睡着了。
瞧着她微张着嘴，睡得香甜，萧慕寒眸底的寒意化开，满是温柔缱绻。
翌日清晨，白璃烟刚吃过早饭，就听闻沈卿卿不行了，见门口守着的陈泽，眉头瞬间拧成了一团。
“不是瞧不上我梧桐院吗？还亲自来一趟，沈卿卿果然是好大的面子。”她气定神闲地放下手上的茶盏，坐等陈泽主动开口。
红衣在陈泽手里受了这么多委屈，她总要讨点利息回来。
小人得志！陈泽见她优哉游哉，眼底闪过一抹不屑，想到奄奄一息的沈卿卿，他还是低下了头。
“夫人，卿卿小姐命在旦夕，还请您过去看一看。他话里带着几分高傲，听得白璃烟心气儿不顺。
“我早就说过，沈卿卿自己要作死，我不会再救，她既然这么能耐，看看能不能自救。”
说罢，白璃烟转身就要回房。
“夫人，是将军之意。”陈泽见她要走，一时情急，吐出这几个字。
白璃烟眉梢微挑，转身看向他，“萧慕寒的意思？”
见她态度不似方才无情，陈泽以为有希望了，连忙点头。
却听白璃烟嗤笑一声，“萧慕寒说的也没用。”
话音落下，她干脆利落地转身回房，哐当关门。
见白璃烟闭门不出，陈泽面色难看得不行。
他在将军身边做事，少有人能对他这个态度。
白璃烟不过是……
陈泽心底气恼，却还惦记着沈卿卿的性命，她身上的伤是为了自己才落下的，如今命在旦夕，他岂能坐视不理。
“请夫人救卿卿小姐一次！”他眸底闪过一抹坚决，面色凝重地跪在了门口。
守在房门口的红衣见状，一颗心碎得七零八落。
陈泽对沈卿卿，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吱呀！
白璃烟正在看书，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她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就知道是红衣来求情了。
“他是为了沈卿卿来的，沈卿卿挑拨陈泽和你的关系，你还要为她求情？”
她声音清冷，恨铁不成钢。
红衣抽了抽鼻子，道：“可是陈泽都跪下了，夫人，就帮她这一次吧，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就这样死了不是太便宜她了吗？”
听着红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无奈地放下书，道：“你真是这样想的？不想便宜了沈卿卿？”
闻言，红衣有片刻的迟疑。
“看吧，你就是太善良了。”白璃烟无奈地耸耸肩，“你见陈泽跪在门口，你就心疼了，可他把你气哭了，起的食不下咽，他心疼过吗？”
红衣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有些茫然。
就是去了一趟边境，陈泽对她的态度就变了，甚至恶语相向，冷眼相待，听说，在去边境的路上，沈卿卿对陈泽格外依赖。
红衣眸底闪过一抹坚定，对上白璃烟的目光，道：“这样死了，真的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