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经过都是胡鹏举跟你们说的吧?怪不得。”刘伟琦的脸色格外凝重“胡佳佳确实是被马文文虐待致死的,然后两口子一起抛的尸,又收买一个保姆去顶了包,这些都没错。但即使马文文不虐待佳佳,胡佳佳也不会在她爸手里活太久。马文文错就错在她比胡鹏举更早的杀死了佳佳,所以胡鹏举才恼羞成怒的活活打死了她。”

“那胡鹏举为什么要杀佳佳?”我皱着眉头问道

刘伟琦一脸奇怪“你们没听说过周天会?”

我们三个人统一的摇头

刘伟琦脸上释然“周天会是个组织,也难怪你们不知道,那个组织人员不多,大都是身家过亿年龄五十岁以上的富豪,我也是跟在胡鹏举身边才知道的这事。”

看着我们三个一脸想打他的样子,刘伟琦赶紧解释“你们知道,有钱人都怕死,越有钱越怕死,所以这个神秘组织的主要目的就是帮有钱人续命。”

我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又是续命,这帮人都没点别的事干了么?而且又特么带个周字~~我现在怎么一听这字就头疼呢?”

刘伟琦一脸无奈“你们不能把所有人都想象成像我们这样的长生啊~~”

“呸!你们长生!你们长生!你们全家都长生!”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的转头就走。只听得身后刘伟琦满是委屈的在问

“哎?他这怎么了?说的好好的怎么生气了呢?”

回到崖上之后,那个货车已经走了,想来也是觉得天太黑,再加上拉了这么一车东西进山这事本来也挺诡异,想来司机心里也发虚,在我们的车玻璃上那个夹了个名片就跑了。

等几个人都回到车里,我一边开车下山,一边在心里合计着怎么找胡鹏举对质。以他这个样子,估计也不会跟我们说实话,可说到玩套路,我身边一个没脑子的二哈,一个不爱说话的丘老道,绑一起也未必顶的上一个胡鹏举,更何况胡鹏举能骗我们一次,那就能骗我们第二次。

我正瞎琢磨着,刚按照司机留下的账号打完款的哈姆博格凑了过来,一脸阴笑“四老板,这事不用烦,交给我了。”

“你?你咋套他话?”我脸上就快写上“不相信你”四个字了

“套么套,不套!他怎么对马文文的,我们就怎么对他!”哈姆博格呲着牙说道“简单,直接,有效。”

“这倒是个办法~~~”我正沉吟着,丘老道从旁边接过了话头“做个静音阵法,不难。”

“可是,如果他是那种人,为啥又给了我们三千万呢?”我还是有点没想明白。

“第一,怕死。第二,觉得咱发现不了那个什么倒霉会。第三,咱是白局介绍去的,不敢露馅!”哈姆博格说完之后,扭头看向窗外,嘴里嘟嘟噜噜的说了一句让我差点把油门踩到底的话

“四老板现在怎么变的比我还傻?”

可说归说,现在也没其他好办法,只能等下山见到胡鹏举之后见机行事了,不行就按照二哈提出的那个“简单快捷”的办法来一次,反正我们也不怕啥报复,不搞明白这事,我都觉得对不起那可怜的胡佳佳。

心里想着事,脚底下油门就有点没数了,加上一路下车,车速越来越快,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车速已经上了80。下意识的踩了一脚刹车,却发现没反应!

我一下就慌了,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一边手忙脚乱的应付着山路上的弯道,一边玩命的踩着刹车。丘老道和哈姆博格也意识到了不对,一声不出的盯着我,生怕影响到我。

拨到手动、不断减档,车速在不断的降低,可留给我操作的距离却越来越短,眼睁睁看着车子冲着路边冲去,我猛地把方向盘打死,档位推到P档,随后手指扣动了那个一直没敢动的手刹按钮。

价值数万的轮胎发出尖利的摩擦声,价值百万的豪车那五米多的庞大车身同时在狭窄的山路上偏转,头尾不断的和山石、树木发生着碰撞。随着砰砰几声,安全气囊猛地弹开,把我死死的摁在座椅上。我现在顾不上被安全气囊烫伤的脸,只求车子不要掉进一侧的山崖下面。

过了似乎很长的一段时间,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幸运的是经过不断的碰撞摩擦减速,车子没有冲下山崖,而是冲上了旁边的小坡,卡在了两棵树中间。

我挣扎着推开车门,爬出了汽车,整个身体如同散了架一样的疼,一时也顾不上别的,靠在一棵树上,随手掏出烟和打火机,给自己定定神。等点着烟才发现,我手里拿的竟是那个一直打不着的zippo。我骂了一句“鸡贼。”,然后狠狠的扣上机盖,把它丢进了口袋。

丘老道和哈姆博格也爬了出来,丘老道自己弄了个灰头土脸,头上青一块紫一块,倒是把个酒葫芦抱了个严严实实。哈姆博格一蹦出来就喊“一定是那个司机!只有他有作案时间!还懂车!”

我没理他,跌跌撞撞的往下走,这事确实蹊跷。刹车早不坏晚不坏,非等我们下山的时候坏,这明摆着有人捣鬼。可我们没有一个人懂修车,现在就是把刹车泵刹车管放我眼前,我也分不出来哪个是哪个,更何况是这种发动机舱内密密麻麻精致无比的豪车。

可同样也能得出结论,干这事的肯定是内行了。

丘老道问我“看见那个货了么?”

我掏出zippo蹭的一下打着,然后又迅速的扣死了机盖,冲着丘老道苦笑一下。丘老道也摇摇头,低头骂了一句,在我身边慢慢的走着。

这才半山腰,别说进城了,下山都是个事。哈姆博格则在后面不停的骂骂咧咧,从秦始皇那年代开始数,把那司机的八十多代都快骂遍了。可他骂着骂着,突然没动静了。

我和丘老道正奇怪呢,哈姆博格来了一句“四老板,应该不是那个司机害的咱。”

“你良心发现了?”我回头看着他问道

哈姆博格摇头,用手一指远处“你们看那里。”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不远处的山坡下有一块白色的东西露出来,眯了眯眼睛仔细看去,竟像是一辆货车车厢的尾门。

“你确定是那个车?”丘老道也凑了过来。

哈姆博格点点头,抓着旁边的树藤走了下去,我和丘老道对视一眼,也跟在了他身后。

临近之后发现,这确实就是给我们拉货的那辆车,车尾高高翘起,车头扎进了林子里。车后部有从路上延伸过来的长长的一道压痕,被压倒的灌木和几棵被撞断的小树,看来是运气不佳,一路冲了下来。

慢慢绕着车身往前走,四四方方的驾驶室被撞的还剩下原来的一半大小,那司机就趴在驾驶座的车窗上。我凑过去看了看,这家伙死的是够惨的,巨大的剪力把他的身体从左肩胛骨位置一口气撕开到了右肋,双腿扭曲着嵌进了一堆杂乱的钢板中,整个人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挂在车窗边。

我靠近了几步,见他那巨大的创口处淡黄色的脂肪层向外翻开,露出里面红色的肌肉和颜色更深的内脏,血液早已经顺着耷拉下来的胳膊流干,把整根胳膊染成了黑漆漆的颜色。

我刚想扭头跟他俩说些什么,突然无意间发现了驾驶室的手刹的异样。这车不是我开的豪车,手刹还是老式的提拉杆,此刻那根金属手杆正安安静静的趴在两个座位中间。

我回头看着哈姆博格和丘老道,问道“你们觉得一个司机在车子失控的慌乱情况下,不拉手刹的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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