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难以抉择
她当然希望抓出幕后黑手帮顾瀚海洗刷冤屈，但是她真的要将她的奶奶告上法庭吗？
这一点让舒清欢犹豫了，她不想将事情做的那么绝，但是如果直接放过凌芳，又觉得对不起相伴多年的老朋友。
战北霆望着她那迟疑的模样，缓缓的开了口：“很难吗？”
或许他将舒清欢逼得太紧了，他应该多给她一点时间。
但是战北霆又不愿意看着她被困在其中，无法自拔。
“北霆，我是不是很没用？”舒清欢突然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看着他，答非所问。
她那么大个人了，做什么都要依靠着战北霆，一点主心骨都没有。
战北霆摇了摇头：“不是。”
她在他的心中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
“清欢，你不要想那么多。”战北霆不忍心看她一直背负着那么多，只好先安抚好她的情绪，在做别的打算。
舒清欢垂着头没有说话，她心里的滋味很是难受。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只能一个人扛着。
最终战北霆帮她做了决定：“徐兵，你先去警察局将何家盛的事情告诉他们，然后将顾瀚海给救出来。”
并不是他偏袒凌芳，他只是不愿意看着舒清欢那么痛苦，而且他们现在手头上的证据还不足以扳倒她。
除非是何家盛反咬一口，将凌芳给供出来，但是他会不会这样做，那就不得而知了。
“是。”徐兵没有问为什么，点了点头，便要离开。
作为一名惩治的下属，就应该少说话多做事，问的多了反而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
舒清欢惊讶的抬起了头来：“那凌芳呢？”
她倒是没想到战北霆会那么说，在她的眼中，他应该不会顾及任何人。
“我们现在手头上只有证据说明她和何家盛见过面，但是她有没有指使何家盛去陷害顾瀚海，我们并不知道。”战北霆缓缓的开了口。
之前他们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猜测而已，或许她只是单纯的见个面和老朋友叙叙旧而已。
单凭他们的所掌握的这些，是无法作为证据，将凌芳扳倒的。
舒清欢心中五味杂陈：“但是我们可以把何家盛抓过来问一问。”
她相信这肯定不仅仅是猜测而已，因为巧合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为什么凌芳刚刚回国，顾瀚海就出事了。
而在出事前，她还去找过何家盛。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战北霆盯着她那张秀气的面容，语重心长的问道。
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那犀利的视线仿佛要穿过她的身躯，看透舒清欢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一般。
他刚刚只所以会那么说，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顾及舒清欢的感受。
不然按照战北霆那杀伐果断的性格，肯定不会如此的拖泥带水，要做就要一步到位，将他们全部连x根拔起。
但是舒清欢现在还是不过坚强，做起事情来顾及的东西太多。
舒清欢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手足无措：“先将何家盛带过来问问在说吧。”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将事情调查清楚，还给顾瀚海一个公道。
她不能因为凌芳是她的家人，就选择包庇她的过错。
这样对顾瀚海不公平，他知道后，肯定会恨她的。
“好。”战北霆点了点头，尊重她的意见。
舒清欢拨通了内线，让秘书将何家盛叫了过来。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舒清欢将手机收了下去：“北霆，你先不要说话。”
她没有挂断电话，只是将手机藏在了何家盛看不到的地方。
“请进。”舒清欢收拾好一切，这才开了口。
何家盛怀揣着不安的心思走了进来。
他总觉得这两天舒清欢召唤她的次数有点太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他一进门便看到了站在舒清欢旁边那无表情的徐兵：“舒总，徐助理。”
何家盛在距离办公桌半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恭敬的唤了一声。
“何部长，请坐。”舒清欢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浅笑着说道。
何家盛受宠若惊的摇了摇头：“不用了舒总，我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有什么事情您就直接说吧，我站着听就好。”
他盯着舒清欢看了半响，却依旧没能从她脸上看出任何的线索来。
难道是他想多了，舒清欢今天叫他过来，并没有别的意思。
“何部长，不要着急。我有事情要和你谈，你先坐。”舒清欢再次开口，那强硬的态度让人无法拒绝。
她用眼神示意何家盛快点坐下，不然就别想离开。
何家盛心中有些郁闷，但也只好笑着点了点头：“呵呵，那就谢谢舒总了。”
比起之前那个单纯的舒清欢，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不得不说，舒清欢呆在战北霆的身边，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而且也变得越来越精明了，就连他都有些猜不透了。
“不用那么客气。何部长，你在中环大厦工作多少年了。”舒清欢也推着轮椅来到了沙发前，她淡淡的询问道。
那泰然自若的样子，像是在跟何家盛聊家常一般。
但是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的何家盛还是从她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些许猫腻：“回舒总，我在公司里已经呆了快35年了。”
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心中却想着应对之策。
看来这次舒清欢叫他过来，是有目的的，不然不会聊起这些。
“35年了。那可真是公司里面的老员工了，我记得爷爷在世的时候，你就在公司里面上班了吧。”舒清欢笑着点了点头，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这一点，她是有印象的。
小的时候爷爷也曾带她到公司里面来玩，曾经见过何家盛几面。
何家盛受宠若惊的经过茶杯，朝她道了一声谢：“是的，那时候我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职员。舒总能够记得我，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