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看书阁 > 网游小说 > 落入他的掌心 > 第33章 第33章
祁樾舟从园子里回来, 额头上是一层密密的细汗,回卧室冲了澡,穿好睡袍出来。

房间里亮着昏黄的夜灯, 昨晚灯没亮,阿森训斥了小周,今天小周再也不敢漏掉这里。

他们到家没多久,景洪就从公司里来了, 有件事情要早早下决定, 老韩也就没走,俩人一直等在书房里, 祁樾舟从卧室出来就进了书房。

“海城的事业虽然是挂在华煜名下, 但是那边自负盈亏, 自行结算,这种模式已经持续很多年了,像是早有准备。您最大的权利只是股权分红, 没有任何实际控制权。”景洪说。

祁樾舟宽坐在沙发里,有几分疲倦的样子。短短的头发还湿着, 发根乌黑, 发根下的皮肤干净泛白。

他点了下头。

景洪继续说事情,分析的资料, 找到的漏洞,他们能突破的防线, 一项项说下来, 最后做出总结,“要强行拿过来也没有多大意义,这边的他已经拿不走,也松手了, 那边的肯定会死守。咱们现在的目的也很明确,所以一举一动也是被盯的死死的,如果要动手赶尽杀绝怕是不容易了,对方一旦察觉,要破釜沉舟的反咬,就怕到时候我们这边还不够安稳,滋生事端。至少眼下不是时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的意思应该先把眼下的稳定下来再从长计议。”

“那就,不拿了。”祁樾舟突然冒了一句,说的极为平淡,平淡的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他已经仰靠在了沙发上,长腿懒散的支着。“我累了。”

景洪和老韩面面相觑,不明白他是说今天累了,还是这件事累了。

老韩和景洪走的时候已经快11点。这边有他们的房间,他们也偶尔会住下,但明天是周末,两个人都走了。

祁樾舟从书房出来,二楼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没有活物,甚至没有任何鲜活的东西。他不喜欢花,所以二楼连盆花也没有,一片死寂。

他回了卧室,空空荡荡的,也没有等着他的人。

脖子难受,自己反手捏了半天,还是酸痛,比苏以的小手捏的效果差远了。

一年了,身边有人的日了他过了快一年,一开始不习惯,会忘记房间里有人在等着他,半夜梦醒会忘记身边多躺了个人。

偶尔必须面对没有光线的地方,无法控制的紧张,手掌中就多了一只小手,紧握着他,紧靠着他。“祁樾舟你是不是看不见,走吧。”

“祁樾舟你的夜盲症既然不是先天遗传的肯定能治,我猜你就是太挑食了,我仔细查过了,像你这种情况,”她认真看他的眼睛,说他的眼睛明明很健康,没问题,“肯定只是缺乏维生素造成的,平常又没人管你,”她笑了笑,眉眼甜的像抹着蜜,“也没人敢管你吧,所以你这就是缺了什么。”

“祁樾舟,祁樾舟。”她一直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很少有人会这么直呼他的姓名,只有她,整天这么叫,时间长了叫的他也听习惯了。声音甜,像水果吃多了,嘴里也甜,吃起来甜的勾人。

祁樾舟随意闲走,蓦地想到秦三,暗恨这个蠢才连个丫头也哄不了。

秦三被苏以找去过后,过几天自己找他自首。他想如果没有秦三这件事,或许也不至于闹到眼下这种地步。

他第一次试想苏以说的换位思考,他无法接受换位思考!

祁樾舟一个人从楼上下来,遇上了阿森才打断了他越走越暗的思绪。

“这么晚不睡做什么。”

“你不也没睡么。”森阿回。

祁樾舟白了阿森一眼,朝客厅去,阿森习惯性的跟上。

“会煮东西吗?”祁樾舟突然问。

“不会。”

“面条呢,”

“……不会。您饿了?我叫人起来煮。”

“没有。”祁樾舟不悦的看阿森一眼,“跟你聊天,聊天不会吗?”祁樾舟话音刚落,阿森递来一根巧克力。

“您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巧克力不错。”

整栋别墅都有夜灯,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落下。两个大男人,都长的极高,祁樾舟低眼睛看,阿森直接将巧克力塞进他手里。

“要不您还是再去说点软话把人接回来,这么天天失眠也是难受。”

“……”

最后阿森是被祁樾舟一个眼刀扎走的,但阿森临了还是补了一句,“省得整天顶着两个黑眼圈。”

祁樾舟拿着阿森的巧克力进了苏以的工作室,工作室门口就有一盏灯,他开了那盏灯进去,东西都搬空了。他坐上沙发,沙发角上有一条薄毯,大概是苏以之前用的,叠的整整齐齐的,就放在沙发角上。他拿起来,靠近鼻子一嗅,果然是她用过的,这大概是这个家里唯一能闻到苏以味道的东西。

祁樾舟没有回房间,他就窝在沙发上睡了一夜,这一夜算是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霞姨看到祁樾舟从工作室出来,还纳闷,他这一大早去书房干什么了。

阿森说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祁樾舟早晨刮脸的时候才细看了一下自己,真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冲澡的时候更是确定自己真是哪儿哪儿也营养不良了。

也许不是想她了,就是想女人了?如果事情就是这样,倒简单了。

祁樾舟将浴巾狠砸在墙角,一大早的就火气冲天。

床上没人,房间里没人,没人替他挑好衣服挂在镜子旁,没人在餐桌上替他料理好食物,没人希望他早点回家,没人拉他缠他要抱要亲吻。

吃了东西就走,甚至不吃也没人管他。

祁樾舟没有发法,在这个家里的每一处角落,他都能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祁樾舟不提去春江花苑的事,阿森也就不主动汇报那边的情况。这件事就是根钉子,他要想起来了,一整天准没好事。

祁樾舟身边的人都避讳着触碰到这件事,也不知道他对这件事到底怎么想的,却有人偏偏要撞上来。

下午,祁樾舟开了两个会,刚从会议室出来,一个陌生男人却堵上来。“您好,您是祁先生吧,我是苏女士的离婚代理律师,那天打过电话的。”

这一句话出来,祁樾舟身边的人头皮都麻了。祁樾舟冷的像铁一样的面皮更是一点点黑下来,最后让人跟他进办公室,那人还一点不自知的就敢跟。

最后只有景洪和阿森一起进去了,其它人,包括董事长办的人都在外间莫明紧张,等着。最后那律师出来的时候,有五根手指印鲜红的挂在脸颊上,抱着他的公文包,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看着都疼。

律师不单被扇了巴掌,还被祁樾舟质问的哑口无言,让他没了告祁樾舟打他巴掌的底气,倒还显些要赔偿祁樾舟的名誉损失。

律师虽然年轻,但也从没吃过这种亏,从未遇上过这种高文化的流氓,真是惹不起,这案子就是给双倍代理费他也不敢做了。

律师刚走一会儿,阿森就出来了,问这人是怎么上来的,一个年轻小秘书唯唯诺诺的上前:“他就告诉前台说什么董事长太太的离婚律师,我想如果不让他上来只怕影响不好,就领上来了,我也问过陈主任的。”

阿森脸更黑了,这么说来现在是大部份人都知道啦?

“但是我警告过前台,如果这件事传开了就唯她是问,她应该不敢瞎说的。”秘书年纪轻轻,人倒很活络,说完又赶紧补了一句,“我们也不可能乱说的,董事长这么好,怎么会离婚,一定是那个律师脑子出毛病了。”

祁樾舟这段时间以来脸色就没有明朗过,今天更是差到了极限,最后天色刚暗下来,他就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高高的人,黑深深的穿着,一阵寒风的走过。

门口刚要送资料进去的两个秘书呆在门口,董事长被离婚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没人敢交流。

这怕不是真的吧!

这太太是怎么想的?

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不担心他乱搞,这个男人眼里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脾气是臭了点儿,但也是可以忍的地步。

阿森带人跟上去,从电梯下楼,祁樾舟大步的走,身后几个人一路追,一路到车边。停车场有个区域全是豪车,祁樾舟拍了一辆,向阿森伸手,“钥匙。”

小光眼快腿快,赶紧递上。

祁樾舟绕到车头,上了驾驶室。两座的跑车,阿森忙上了副驾驶,其余人都挤上了奔驰。

城里不可能飙车,但祁樾舟开出了车子能跑的极限。他几乎就没怎么松过油门,一路穿梭,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的奔驰很快被甩的连尾巴也看不见。

阿森知道祁樾舟心里不痛快,也不阻止他。

“喝酒去,怎么样。”车开的很快,他还要侧脸过来说话,阿森默默握了车顶的把手。“您高兴就行。”

祁樾舟看阿森握把手的动作倒扯了点笑。“怎么,害怕?”

“害怕倒不害怕,就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祁樾舟侧回脸去,更是将油门踩到底,一路去了城北□□,引擎的轰隆声引了不少关注。

祁樾舟12岁出的国,24岁才回来,在安城朋友不多,恒兆这个发小算一个。恒兆是个没心没肺没压力的富二代,家里老子还算年轻,上有个哥哥顶着,家庭关系简单,所以才有他拿着大把的金钱和时间满天下的逍遥快活。

和恒兆私混的人少不了都是安城非富及贵的公子哥,自然都认识祁樾舟,祁樾舟今天来者不拒,敬酒的,混脸熟的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凭他酒量再好也招架不住,阿森冷坐在角落里看的直皱眉头。

这哪是和他来喝酒了,这就是来找灌的。

一直待到十点多,祁樾舟已经有了醉态。阿森接了个电话,脸色暗了几分,挤到祁樾舟身边,和他附耳,“有坏事来了。”

祁樾舟头仰靠在沙发上,只是用眼珠睃阿森。

阿森再靠近,“三叔的人回来,原因不明。武龙下午在安城露脸了,带了好几个人回来的。”

祁樾舟立刻酒醒了一半,坐直身子,“下午怎么不说!”

“才得到消息。”

两个人从□□出来,小光一行人等着,幻影已经靠在路边,祁樾舟上了车,阿森又说了些了解到的关键信息,祁樾舟眉头深锁,最后他让先去春江花苑,阿森在副驶驾回头。

“去把人接回来。让她一个人在那边,谁也别想睡安稳觉。”祁樾舟冷道,捏了捏眉头努力让自己醒酒。

阿森对驾驶室的小光点了下巴,车子起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光:我赌十块钱接不回来!

阿森:我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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