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看书阁 > 其他小说 > 幽灵战神陈梦 > 第15章 满脸鲜血
即便处死了一个将军,陈忠的心情还是没有好点,胸中的怒火仍在熊熊燃烧。

他气愤的是,这些按时领取俸禄的士兵将领的颓丧行为,对得起驾鹤西去的战神吗?

战神刚升天不久,他们就目无法纪,光天化日之下,在军营里饮酒作乐。这对战神王力是何等的侮辱,要是王力没死,这群乌龟王八蛋统统得掉脑袋。

“我一定要好好惩治一下这群无所作为的渣滓。”陈忠在心底恶狠狠地发誓道。

不一会儿,一个副将模样的军官慌慌张张地走进营帐,见陈忠坐在已死将军的身边,就吓得双膝发软,喉咙里吐不出话来。

“末将…杨东生,参…见…陈护卫……”

“你给我好好说话,不然,下场和他一样。”陈忠翘着大拇指,指了指身旁的死尸,严肃地说。

“属下遵命,陈护卫。”杨东生顿了一下,调整好心态,重新开口说道,“末将杨东生,不知陈护卫今日前来巡查,望陈护卫恕罪。”

不知是杨东生说错话了,还是陈忠的火气又上来了。在一片狼藉的营帐内,骤然响起陈忠浑厚的嗓音。

“哼!”陈忠说,“不知我前来巡查?……”

“陈护卫饶命,小的一介武夫,不会说话……”杨东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吓得磕头如捣蒜。

“要是让尔等蛀虫提前得知我会来,你们岂不是死不悔改,进而变本加厉了吗?”

陈忠狠狠地质问杨东生,越发地气愤,肝火太盛,好似火山喷发,憋得胸腔难受至极。

“大人饶命啊,王将军是长官,我等是下属,说他不得,哪敢说他。”

“每劝说一回,我等虾兵蟹将就得遭殃一回。重责军法处置,轻则吃耳光。我等实在是左右为难啊,大人。”

王将军即是陈忠边上的那个死人。

“好!”陈忠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有火无处发,只好无奈地问杨东生,“他为非作歹多长时间了?”

“战神升天后没几天,他忽觉人生无趣,他实在太闲了,精力充沛,无处发泄。”

“某天夜里,他心血来潮,深更半夜,穿着一条裤裆就爬起来,去擂鼓,吓得众士兵慌慌张张起床,还以为是敌军来袭……”

杨东生再也说不下去了,对于王将军所犯下的累累罪行,他只能一味地容忍、放纵。

现在当着陈忠的面,他自己回想起昨日种种罪过来,就自责不已。

“陈护卫,你就一刀杀了我吧!求求你了……”说着,杨东生号啕大哭起来,

“我实在是有愧战神的再造之恩……我对不起他的在天之灵啊……”

“堂堂七尺男儿,哭得跟个软婆娘一样,有什么用?”

陈忠自知这事跟他无关。不禁心头一震,瞬间心软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晓。都是这个蛀虫带坏了你们,罪不在于你们,都退下吧!”

营帐中的伶人跟在士兵后面,陆续退出营帐去。独独把杨东生留下,作进一步的盘查。

“杨东生,我且问你,这些伶人是哪里请来的?有没有给足工钱?”

“王将军不曾给过这些伶人钱,一分一毫也没给过。我也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不过……”

见杨东生说话有些吞吞吐吐,陈忠说,“你若是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我就饶你不死。”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我听说,这些伶人全都是王将军在附近的村庄里抢来的,都是些乡村姑娘,并不是什么伶人。”

“混账东西,胆大包天,竟敢目无王法,强抢民女。我定要上报战神夫人,诛他三族。”

陈忠说要上报战神夫人,诛杀王将军家三族人的话,把个杨东生吓得头都不敢抬,鼻子擦着地板,脊背颤抖。

“大人英明!”

“你先起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陈忠欲言又止。

杨东生仿佛在这瞬间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高兴得两眼放光。

“请大人尽管吩咐,属下定当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你速速带领一队人马,去往天门峡谷巡逻,看看是否有异常。”

“属下领命!”

杨东生昂首阔步地走出军营。没多久,陈忠就听见了军队出发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

此时,陈忠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军营里,细听着营帐外秋风萧瑟。许多感慨,忽地窜上胸口,叫他好不难受。

王力的猝然离世,给了他无比沉重地打击。他忽然觉得人是多么卑微的存在,既渺小又短暂。人活一世,不如草木一秋。

继而想到自己已经三十七八岁了,仍然是一根光秃秃的棍子,茕茕孑立。有家却没人,跟没家又有什么区别。

转头之际,陈忠瞥见了王将军的尸首,突然感到恶心。对这种人,最好是眼不见心不烦。

“来人!”陈忠吼了一嗓子后,两个侍卫怯怯地进来。

“参见陈护卫!”

“把这个垃圾的尸体,给我扔到山顶上去喂狼。”

“遵命!”

两个侍卫抬起王将军的尸首,出了军营,便一直朝西边走去。过了许久,两个侍卫才灰头土脸地回来复命。

“报告陈护卫,已按您的吩咐,把王将军的尸首扔在了西边山头上。”其中一个侍卫禀告说。

“很好。”陈忠解气似的说,“你们也别怕我,我陈忠向来赏罚分明。”

“对于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将军,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路一条。而对于有功劳的士兵,我一视同仁地提拔。你们俩下去领赏吧!”

“多谢陈护卫!”

两个侍卫走到军营门口,又被陈护卫叫住,“去把那些伶人叫到这里来,顺便叫个炊事员来清理一下这地上的血污。”

十来个伶人排队站在军营里,陈忠从左到右,把她们打量了一遍。

问道,“你们都是伶人出身吗?”

众伶人只是胆怯地盯着陈忠手边的宝剑看。却没人吱一声,没人敢吭声。……

“放心,我不是王将军,我不会伤害你们的。”陈忠见没人吭声,口气变得温和一些,和蔼地再次问道。

“回禀将军,我不是伶人……”声音怯怯的。

接着,一个又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我不会跳舞……”

“我不会唱歌……”

“他把我们都糟.蹋过了,我们没脸见人了……”

顿时,一片哭声骤起,哭得人心痒痒。

“我们还有什么脸回家去。家里人恐怕早就以为我们被土匪强盗抢去,做压寨夫人了……”

怨声载道,陈忠一筹莫展。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陈忠一筹莫展的时候,军营的门帘被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拉开。

杨东生顾不得许多军规礼节,急急忙忙地冲进军营来,脸上全是鲜血。

吓得站在一旁的乡村女孩子们,慌不迭地闪到一边,个个脸上都流露出了惊骇之色。

陈忠感到事情不妙,目不转睛地盯着杨东生,起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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