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疼你了?”

扣着她腰际的手用力,像是某种讨伐的掠夺。

“乖,马上就舒服了。”

她在被迫中看他,明明余怒未消的人,眼神里却能浸透着缕缕温柔。

虚伪,假柔情,是这个男人惯用的惑人伎俩。

她怎么可能因此就动容?

承受着他的同时,凌小筱感觉到慢慢迟缓,身体也变得很轻,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

事后她被他抱去浴室。

直到他搂着无力的她在浴室淋浴下亲吻,她无力,眼神却是冰冷的,排斥道。

“顾陌寒,你知道自己刚才那是什么吗?强暴!”

再也说不出口,顾陌寒搂着她,却骤然笑得恶劣冰冷。

“小筱,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什么是强暴吗?”

抱起她,他笑得更恶劣。

凌小筱这几年只谈了莫梓凡一个男朋友。

成年男女不知道多少次共处一地,多少都很暧昧。

可是对于莫梓凡。她总觉得哪里不自在,他想亲吻她,有时候也会被她因为各种小理由拒绝。

凌小筱甚至有点排斥和异性男子相处,尤其是亲昵的。

记得有一次圣诞节那晚,同学们在一起喝的优点多,有些醉意的熏熏然,她迷蒙着似乎被人抱上了床。

而后,再睁眼,让她惊惧的事情发生了,莫梓凡正在吻她。

和往常温和的莫梓凡不一样,他的吻带着浓郁的情谷欠的味道,吓坏了凌小筱。

仅仅一个吻,已经让她完全受不了。

她开始推拒他,捶打他,甚至不假思索随手拿起能拿到的东西砸他。

看着瑟瑟发抖的凌小筱,最终,莫梓凡松了手。

后来莫梓凡轻抚她的额头,却被她一把推开。

这么排斥的举动,别说莫梓凡,就连当时的凌小筱也愣住了。

她都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排斥莫梓凡。

可是,人的本能如此,她的身体排斥这个男人的碰触。

再后来,两人明明还是情侣,不过似乎也只是挂了个情侣的名号。

相处那么久,他们之间的亲昵只仅仅限于亲吻额头,牵手,拥抱。

这种情况凌小筱也不是没有苦恼过,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患了什么疾病。

她好像没办法做莫梓凡的正常女友。

一直到遇到顾陌寒……

一次次深入骨髓的纠缠,她好像除却最初,再没有那么排斥,哪怕是心理上的排斥,身体,却不由己。

此时再听到他的话,她不由道。

“顾陌寒,我要告你!”

这句话,虽然说话的女孩子嗓音软软地因为被疼爱过,显得娇软。

但是顾陌寒知道,她此时说得是真的,她看他的眼神那么冷,那么寒,她不是在和她戏谑开玩笑,更不是谷欠拒还迎。

她要告他。

且,处于极端的情绪下,她又换了一个更难听的词,她说这是强歼。

找了她三天三夜,将整个市中心市郊区反反复复找了个底朝天。

最终,却在莫梓凡那个男人的家里终于找到了他的太太。

一切,都显得格外的讽刺。

她莫不是还想回去找那个残废男人?

一直以来,他纵容着她,她想帮莫氏,他出手。

无论她的什么要求,他都答应。

因为小月儿的“死而复生”简直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死了”的时候,他得了心病,从他还是一个几岁的少年时,心里就只有她,爱着她,那么的病态执着。

似乎,只要她想要的,掏心掏肺都可以。

但是,他的太太在莫名失踪三天三夜后,不仅冷漠到近似残忍地给了他一纸离婚协议书,他对她压抑着怒气,连近似取悦她的床笫欢好,都被她说成了……

这让他还如何还自以为是的冷静?

他的小妻子太懂得如何刺痛一个男人的心了。

搂着她,顾陌寒清隽的脸上神色冷俊,他再一次问她。

“小筱,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强暴吗?”

带着薄茧的长指再度朝她袭来,凌小筱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开始大肆挣扎。

奈何搂着她的人,紧紧地桎梏着她,让她再难动作,大幅度的挣扎也变得弱不禁风。

他低头吻着她,灼烫的吻让凌小筱除了厌恶就是内心涌动的无限恐惧。

和先前不一样,此时的顾陌寒完全不再顾她的抗争,也不顾她的意愿。

不过,他随后并没有占有她,也没再做什么。

只有暗哑的嗓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难道,小筱都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欢愉?嗯?”

凌小筱愕,而随后男人的举动,也让她知道什么叫一步错,步步错。

闭上眼,她彻底陷入绝望。

似乎她的一句话完全触怒了顾陌寒,从莫家回来一直到深夜,最后渐渐到凌晨。

……

顾陌寒只身一人,拿着他家小妻子找律师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书,一页一页地翻过去。

最终,越看越觉得心烦,索性,他从客厅的茶几上摸索了一支烟,含在嘴里,用打火机在露台上点燃。

冯妈依照吩咐来送医药箱。

抬头,看到露台上的先生,微微征了怔。

凌晨时分,顾陌寒斜倚在一楼的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使他一张清隽的脸说不出的惊艳,加之刚从男欢女爱中退出,沾染了一身说不出的性感。

顾陌寒的眼瞳很暗,深邃不见底。

露台桌子上放置的离婚协议书,被夜风吹得刷刷直响。

抽着烟,让顾陌寒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突然唇角微挑,讥诮的笑容里满是讽刺。

上弦月,月辉清冷透着冰凉,夜风掀起他衬衣的一角,露出他腰侧上狰狞的抓痕,而,卷起袖子的手臂上有伤口还在浸血,在明显不过是咬痕。

冯妈没有上前,觉察先生这样的落寞和孤寂,一如她初到这里时的情景。

他的情绪低落地那么明显。

似乎不用体察就能感受得到。

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将医药箱放下,随后走开了。

露台的桌面上。

律师函,一式两份,离婚协议书上已经赫然写好了名字:凌小筱。

蹙眉,顾陌寒用打火机将这些纸一页页点燃,直到看到纸张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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